朝锦宫。
乌雅珠从储秀宫回来,好几天都没有说话了。乌珠娅还是从碧春口中知道了所有的事。
“姐姐明白你的心思,可是,孩子需要你的照顾。”
“我当她是好朋友,她为什么要隐瞒我?”
“可能她有什么苦衷。”
“不,她就是没有把我当朋友,你信吗?”
看乌雅珠那么难过,乌珠娅不得不相信,“是不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上次十七阿哥遇害的事,还有朝锦宫出现刺客的事,都是她做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乌雅珠很伤神,“我跟姐姐你一样,想要知道她那么做的原因。但是在信中,芝芝提到她是一颗棋子,好像是被人控制了。”
“棋子身不由己,她一定活得很痛苦。”
“姐姐,我不怪她瞒着我,她为什么要这么走了?狠心舍下孩子留给我。”
碧春来报,说是钟粹宫那边来人,让乌雅珠去一趟。
到了钟粹宫。
荣妃娘娘好奇地责问齐嬷嬷,“谁把雅珠请来了?”
德妃娘娘不悦,“怎么?做娘的还怕女儿见到你狠毒的一面吗?”
“你纵女谋害我们雅珠不觉惭愧,还想让我的雅珠忍气吞声,这我都不跟你计较。
现在还想袒护一个婢女,我荣妃岂能同你善罢甘休!”
“你说我袒护婢女?”德妃娘娘气得不行,“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媳求我来救她的胞妹,不是兴命攸关,我才不来你的钟粹宫。”
乌雅珠已经猜到了,是德妃娘娘身边的温宪公主让人寻她过来。
“两位都是娘娘,一个德高望重,一个尊贵无比,何必为了一个奴婢在这里伤了和气?要是气坏了身子那可是后宫里的一大损失。”
“皇额娘,姐姐说得极是。”温宪公主在德妃娘娘耳边低语。
“皇额娘,既然该惩罚也惩罚了,您就给德妃娘娘一个面子,把人放了。”任凭乌雅珠怎么说,荣妃娘娘还是心有不甘。
“在女儿来看,德妃娘娘比您还要气那傅鸿雪。她仗着是四阿哥的侍妾,就不把德妃娘娘和四福晋放在眼里,背地里还做那么多勾当的事。”
德妃娘娘听到这里,着实很恼钮祜禄氏傅鸿雪,也后悔来钟粹宫跑一趟。好在温宪公主琉玥在一旁陪伴,不至于她太过尴尬。
“齐嬷嬷,放人。”荣妃娘娘终于松口了。
“德妃,本宫不是有意为难你。雅珠近来频频遇危,当娘的险些见不到她,心里特别特别对不起这孩子。”
德妃娘娘在温宪公主眼神的鼓励下,对荣妃娘娘道:“本宫也有错,不该冒冒失失就来钟粹宫向你要人,你也别怪我。”
“我和琉玥是一样的,一样的有个疼艾我们的娘。”乌雅珠笑对温宪公主琉玥。
齐嬷嬷扶着憔悴地傅鸿雪站到大家眼前。
“谢谢荣妃娘娘,谢谢德妃娘娘。”就连傅鸿雪的声音也是苍白无力。
德妃娘娘忍不住看了一眼荣妃娘娘,而荣妃娘娘并未表现出愧疚之意。
送走德妃娘娘一干人等,乌雅珠陪在荣妃娘娘身边。
“雅珠是不是在怪皇额娘出手狠辣?”荣妃娘娘小心翼翼地问。
“皇额娘,女儿没有怪您。女儿之所以心情不好,是储秀宫的秀女色赫图氏已思。”
“再说了,皇额娘也是护着女儿,对那傅鸿雪略施惩罚。等事情传了出去,宫里的人都会知道皇额娘宝贝女儿,看谁还敢欺负女儿。”
“公主能明白娘娘的心,嬷嬷我也跟着娘娘高兴。”
荣妃娘娘心情不错,“让本宫最不放心的是雅珠的婚事。”
“娘娘可以给公主挑一门最好的夫婿,乘着公主的美貌还尚在。”
“齐嬷嬷。”
“娘娘你快看,公主她害羞了。”
古人真是的,心里除了装着婚姻大事还是婚姻大事。女子不结婚在古代会是罕见的大新闻吧。
乌雅珠好想直接对荣妃娘娘讲明白,女子唯一的出路绝不是嫁人。
“皇额娘,雅珠先回去了。”
还没等荣妃娘娘做出挽留,乌雅珠已经离开了钟粹宫。
齐嬷嬷命人拿来了一批画像,让荣妃娘娘过目。
挑了半天,荣妃娘娘,“这个好。”
河边。
十四阿哥献宝似的拿出一些工具,乌雅珠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它们的用途。
“等着。”十四阿哥拿着那些东西对着河面一扬,“钓鱼。”
“你这是在钓鱼?”为什么她看着不像呢?乌雅珠就没见过这样的渔具。
“这些是我手做的,能钓到鱼实在难得。一会儿让你尝尝鲜。”
它真的能钓到鱼吗?乌雅珠怀疑十四阿哥手中的渔具效果。
除了看到十四阿哥拿着一根杆子,河面什么也没有,“你这样甘坐着等,确定鱼儿会上你的钩?”
十四阿哥神秘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别小瞧我。
“不是我泼你的冷水,你的鱼杆差太多,鱼线又看不到在哪儿?还有河里的鱼什么时候上了钩,这些你知道吗?”
“我是听说你心情不好,特地约你来玩。钓鱼是我新发明的玩具,就连八哥和九哥他们,我都没说。”
自大狂,还新发明。钓鱼在现代是最普遍的一种娱乐方式。不过,十四阿哥是古人,能够想的出来也是他的皂化。
“对不起,我没有故意取笑你的意思。”
十四阿哥无所谓的样子,“我也为这个事发愁,就像你说的,时光流逝很难等得到鱼,就是幸运地等到了,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在那里。”
“那你是怎么知道它上面有鱼?”
十四阿哥贼笑,把话用纹丝般的音送进了乌雅珠的耳里。
乌雅珠推开作恶的人,“讨厌。”说就说,居然还占她便宜。
“噢,有鱼!”十四阿哥拉起鱼杆儿。
乌雅珠上前去,“哪儿有,你个骗子。看我不打你!”
十四阿哥求饶道:“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闹了一会儿,“说真的,你是不是有办法知道鱼儿是怎么上的钩。”
乌雅珠手指头一勾,十四阿哥盯着她的玉手,心中嘀咕:你这是在辽我吗?
乌雅珠走到河边边,指着那鱼杆首端,“线应该要用亮眼些的银白色,再给它挂一个光漂灯,这样鱼儿上钩就能带动线上的灯。”
十四阿哥沉思默想,“可行,我怎么没有想到。哈,还是你有办法。”十四阿哥站起来,“我这就命人马上去办。”
“急什么?不是说带我来钓鱼的吗?”鱼都还没有钓到,就想让人回去了。乌雅珠怎么肯。
“你这么想要陪我钓鱼?”鱼怕是钓不到了,眼前的鱼钓不钓得到总要试一试。
十四阿哥对上乌雅珠的目光,四目相对,时光定格在这一瞬间,美好的氛围萦绕周围。
“十四阿哥,十四阿哥。”远方传来寻人的声音。
乌雅珠眨了眨眼,关键时刻幸好来得及时。
关键时刻,喊什么喊?就差一点儿。十四心里那个叫气啊,对着寻到面前的奴才们,“你们一个个地,都给我回去受罚。”
众人见十四阿哥走了,为首的家丁纳闷,“我这是蕊到十四阿哥了?”
乌雅珠偷笑。坏了人家好事,能放过你们吗?
八阿哥等到十四阿哥的人离开后,从旁走出来,“你和十四弟两情相悦的事,我不会说出去。”
乌雅珠想来,八成是八阿哥见到了她和十四阿哥刚刚那一幕,“偶然遇到,不想竟被八哥说得这般……”
“你和十四弟没有?你放心,我会帮你们保密。”
保你自己去吧。乌雅珠懒得解释,反正也不是真的兄妹,就算有什么也不关他八阿哥的事。
“八阿哥要是没事,这皇宫里的河水清澈,风景倒是不错。”乌雅珠对他的态度从八哥转到八阿哥,现下又说到河水,看来是打算让他一个人好好吹吹河边儿的风。
“本王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八阿哥这是要同她一路啊。
乌雅珠率先一步走了,走得急,八阿哥想要跟上,已经不见了她的人影。
“本王的脑子足够清醒。”让他独自留下吹风,是嫌他多事管她和十四的事。
乌雅珠在朝锦宫偏殿会见的人是十三阿哥。
“你就是孩子的父亲?”一回到朝锦宫,碧春就说有人要见她。
“我给孩子取名弘昌,谢谢你照顾他。”十三阿哥目光锁定摇篮里的婴儿,婴儿眼中他那慈父的形象无法隐藏。
“弘昌。”逗乐孩子,十三从未有过的快乐溢满脸上。
“有人当了现成的爹,自然忘了孩子的娘。”来自乌雅珠挖苦的声音,让十三阿哥心里一震,又无法反驳。
“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乌雅珠眼神的压破感很强大,十三阿哥胤祥招架不住步步后退。
“你说你没有,那她为什么会思?”
十三阿哥胤祥自责,“我真的没想到她会选择离开我。”
“你见过她是不是?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乌雅珠拼命摇晃胤祥整个人。
“我不过是让我把孩子送走,我会给她想要的生活,我有什么错。”胤祥说完硬笙笙受了乌雅珠给的响亮的耳光。
懵了。他脑海里有很多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