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入宫

江妄走了之后,书画神情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吃完饭,书画琰玉去结了饭钱,要了几间上房,便由人领去了房间。

禹舒在旁一心想着如何混入内部,取得她们的信任,脑里想了许多办法:卖身葬亲,落魄江湖游医,全被自己否决了,行不通,估计还没打入内部,就送官了。现见他们都住这云生楼为今之计就是也混在云生楼中,可是不可能整日都混在这里,银子经不起折腾,只得继续幻成店小二,禹舒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了一丝烦闷,毕竟向来都是别人伺候她,她还从未伺候过别人。

这几天禹舒干了她几辈子的活儿,但好在事情有了进展,沐柒等人打算混进王宫,却不了解宫中布防,宫闱秘事只得找人打听,而对这些再清楚不过的禹舒自然得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果不其然,禹舒就此接近了他们还给自己造了个假名字——俞二。禹舒这几天将自己在宫里听闻的各种轶闻趣事讲予他们听。这天沐柒几人又来找俞二听趣。

小司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俞二,你讲了那么那王宫趣事,那你知道那天和那个太监一起下楼的那人是谁呀?”

听完小司的话,书画有了一丝警惕:是了,一个平平无奇的跑堂小二,且不论这些事儿的真假,说这些事儿的时候仿若如数家珍。书画警惕的问了一句:“你个普通小二,很难接触到皇家怎知道这么多隐秘的事情?”

禹舒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故作惊慌道:“这位客官,小的真的就只是一个跑堂的,关于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儿,你看我们云生楼其实深受那些达官贵人的喜欢。”说到这儿,禹舒又故作不好意思的说:“平日里,小的没啥别的爱好,就爱听一些墙角。”然后乞求着:“几位客官,这事儿可千万别告诉我掌柜呀,不然他一定饶不了我。求求各位了!”

书画听完之后,暂时相信了他。小司继续追问刚刚问的问题,俞二从慌张的神色又恢复到了那讲轶闻眉飞色舞的神情:“那人可不得了勒。”禹舒夸起自己的哥哥感觉世间所有的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那人可是个妙人儿呢!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咱们就远远看着就好了,一看你们就是外地来的,京都内谁不知道他是九皇子玖晔,京中贵女们的仰慕对象。”听到这身份几人都略显惊讶,俞二说完又接下句:“渍渍渍,不过嘛,依小的来看,这些都是庸脂俗粉配不上这九皇子。”禹舒越谈越兴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心里也完全忘了自己在这里是干什么的。突然禹舒眼睛瞟到了沐柒,来到沐柒身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惊道:“这姑娘也真真儿的是位妙人呀,配得上九皇子,说不定如果有机会进宫,两人都能获得这段良缘呢!”

琰玉听完之后,有点恼了,连忙推开俞二:“啊呸呸呸,什么良缘,那是孽缘,什么叫她配得上那什么狗屁九皇子,凡夫俗子怎能和她作配。”

禹舒听到哥哥被说成凡夫俗子也恼了:“什么凡夫俗子,那九皇子可是仿若那遗世独立的谪仙人。”说完之后禹舒才反现自己过激了,连忙闭嘴了。琰玉听完之后怼道:“不过就一介凡人,还妄想媲美仙人,简直可笑。”禹舒听完之后,心里还想争论一翻,可是现在还是忍一时风平浪静,连忙道歉:“是是是,都是小的错,是小人唐突了这位姑娘,小人在这里给这位姑娘赔不是了,还望见谅。”琰玉还想继续怼,小司直接把琰玉拽了过去道:“你别去叭叭了,我看你啊,就是嫉妒别人比你好看,心里不舒服!”然后又看一眼俞二,道:“你别管他,那漂亮人是九皇子,那那个威风凛凛的太监又是谁呀?”书画平静的喝着茶水,回想着那天的场面,约莫七八分已经知道是谁了,只是给大家提了个醒,此人不能招惹,最好不要打明面。

俞二回答小司:“这燕京呀,人人口中喊的‘鬼君子’就是他,此人名叫江妄。”

小司发出疑问:“为什么要喊他鬼君子呀?”

俞二答道:“其原因有三:一是,气质和长相有君子之风,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这二嘛,就是行事光明磊落,宁作我,岂其卿,至于鬼字何解,小的也只是听说,他过处尸横遍野,杀人不见血。”

沐柒有了疑问:“即是君子,又为何会过处尸横遍野?那这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俞二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开口:“这……小人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在此人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而且因为百姓口中那个称号,没有谁敢轻易招惹他。”

俞二又接着道:“几位客官,还有要问的嘛?如果没有了,小的要去忙了,不然掌柜的看到了又要挨骂了。”书画替众人回了俞二:“忙去吧。”随后从腰间掏出一两碎银子给他。俞二看着银子两眼发光,接过银子道:“那小的告退了。”

俞二踏出房门,脸色瞬间变了,不屑的看了那银子,随后来到了掌柜前台,将银子给了掌柜,老板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假惺惺的问道:“这是客人给的,为何自己不留着?”俞二趋炎附势的笑道:“这不是小的在您这干活儿,有时候希望掌柜的能在一些小事儿给个方便。”那掌柜的接过话:“这话说的,一切好说好说。”“那小的干活儿去了。”

俞二离开后,掌柜的盯着那远处俞二干活儿的影子碎嘴了一句:“这怕是招了个大傻个儿吧!不错不错。”

沐柒和书画出了云生楼,俞二在那里干着活儿,这时穿着一红一绿的两位贵女走了进来,边走边讨论,那穿红衣的贵女说:“听说那九皇子刚回宫就病了,病的还挺严重的,现在还张榜四处寻名医呢!”那穿绿衣的贵女也附和着:“是呢,我也听说了。哎,可怜了我的九皇子怎么才回来就病倒了呀。”

俞二听了后想了一下:莫不是哥哥旧伤复发,一想到是旧伤复发,夺门而出。沐柒和书画在街上逛着,突然看到旁边人群涌动,两人对视了一下便也挤进了人群,看到那张贴的东西,书画对沐柒说:“这不,明摆着的机会就来了。”听完之后沐柒淡淡说:“可我们并不会医术,怎能治……”还未说完人群再次轰动,一看原来是有人揭榜了,再一看这人好生面熟,竟是俞二。

书画见机会被抢,心里不愿,人群散后,找到俞二:“你一个跑堂小二为何揭榜?你会医?但如果你会医术又怎么会来做店小二呢?”俞二揭榜之后告知完领头军官儿自己须得收拾收拾,明日一早便进宫医治,突然听到这话,不耐烦的转过了头:“你怎知我不会医治,不要狗眼看人低。”俞二转过头说完一看,顿时脸色就变了,一脸讨好的样子:“哎哟,是您二位呀,刚刚小的说的话可别放在心上。不瞒二位说,小的祖上一直到我这代都是从医的,无奈我爹呀,好赌,这下好了,家业都败光了,小人为了生计只得来做店小二了。”书画看着他这幅谄媚的模样,完全无法想象这家伙家里世代从医,简直毫无医者风范。

“你家,世代从医?你真的能治吗?治不好,可是要杀头的!”书画心里暗暗不爽,故意恐吓他,当然也对他会医术表示怀疑。

“您放心,小的绝对不会让自己有砍头的机会。”

书画见他这么说的这么肯定,但还是不愿到手的机会就这样溜走,把俞二拉到一旁拿出一袋银子:“你看啊,我们姑娘呢,也是个医术高手,但是呢也想看看这王宫的辉煌气派,所以……”书画还未说完就看了一眼俞二

俞二心里也非常明白,收下书画的银子,表示同意一起进宫,俩个人这里八百个心眼子,也不知到底是谁算计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