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清晨,一抹阳光洒在了市里一栋居民楼玻璃上,形成了一个小太阳,五光十色,明亮又带点小清新。
我就站在这楼下,忍不住脱口两字光明,内心非常向往。感到尴尬后,环顾四周,幸好没人注意我。
可能是音乐遮住了我的声音,南天门一样的大门下,是一群老年人在跳舞,他们的音乐点燃了这个小天地,也点燃了我的激情。
我想要去网吧来一把游戏,现实里没有办法突破自己,就去游戏里突破。
回头准备走,发现迎面来了一群不协调的人,他们不属于这里,是一群幼师和一群小孩子,身上挂着幼稚园的条幅,向这群人推荐自己的学校。
成熟的让我看到了中年人的影子,又回忆七点搭坐公交的一群小孩子,内心五味杂陈,只感觉好多人身上都压了一座座看不见的山。
这些山便是一个个看不见的局限,突破一层又出来一层看不见尽头,做人如一颗芦苇,随风摇曳,风一大就全是白花。
又想起昨夜父亲说的结婚钱,二十万,是我全家半条身价,也是一些人难以触碰的事,我也逐渐理解了一些正当年却不注重仪表的年轻男人,因为心里早已没了光。
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在做这个体面活后,一些年龄相仿的姑娘用水汪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我好一会,时不时会说一些花花绿绿的笑话。
知道这些我再也难以直视他和她的眼神,因为我也是同样的悲惨。
毅然决然的准备奔往虚拟世界寻求安慰,如果不是在半路遇上他。
他是我的一个同学,早年做人不踏实,他感觉我很行,说找我来玩,实际都心知肚明希望我带他赚财,但我有什么能耐,想尽办法才委婉的好聚好散。
他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他,不知他是否认出了带着口罩的我,但我觉得我们应该是都很默契的选择了不认识。
抛开多余的社交,低调的生活。
无极
我们都活的很卑微。这个世界分为光和影,他们是影,没有极限这个概念,大口吃牛羊肉,早早的成人,都有威慑人的力量,众多职业都搞成了专业,每一个突破都很容易,如猛兽的进化。
我们是光,极限几乎不可能突破,讲究吃苦耐劳,按规则办事,把资源集中,防止出岔子。
正因为有我们不断的发光发热,才有了他们乘凉时的惬意。
迷途知返的我看着和我同行的眼镜,坐在电瓶车上看着小说在那傻笑,可能层层等级限制让他很容易代入。
我也翻开了龙珠,真希望自己能像里面的孙悟空一样,战到身体自动,战到技巧枯竭,战到情绪失控,战到灵魂出窍,战到能力涌现。
除此之外,它还有一种朦胧感,给人一种流光溢彩的幻想美感。以为是布鲁将军,结果是陶白白。以为是天津饭,结果是比克。以为是贝吉塔,结果是弗利萨。以为是人造人,结果是沙鲁。
结束,返回食堂的路上,遇见一个年轻女孩挽着中年大叔的胳膊行走在马路中央,希望他们不是那种,否则仰慕比暗恋更难受。
晌午,小憩,返回工作地点,遇上两个小mini相撞,差点把车都翻过来。开车也是一门技术,是容错率和扣细节六个字的纠缠,两位女士每个环节都不能让人放心,没有细细打磨,都能挑出瑕疵,可以说是失败。
她们的急躁的争执让我想起了我早上的二字真言,都带着神经质,是什么导致我们这样,可能是底牌不稳长期的慌乱堆积发生了质变。
带着不知疲倦的身体和已变异的灵魂再度行进,去突破不可能突破的接限,我的心是灰色的,就如行进路上天上一大片似人状斜立的云,不知什么时候会倒下,但绝不可能倒下,无奈的看着这遍地高楼。
我依然年轻,路也在脚下像以前一样,但光明却越来越远了,正如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