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家的猫，可真幸运。
谢清瑟忍不住想。
她不是没想过去游山玩水。
但是这个时代，对女子宽容，只在一定范围内。
男子游学，美其名曰提升见识、扩展眼界。
而女子游学便是不知廉耻，便是出格。
所幸，她向来看的开。
便是囿于宅院，她也能为自己寻到乐子。
抛开脑中的胡思乱想，谢清瑟哦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挥着桃花枝，为自己解释。
“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随便问一下。你自己决定怎么做，但是你最好相信我。跟在五皇子身边，你会倒霉事不断。”
她不知道书中燕黎昭是如何变成燕王的，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
肯定与男主有关。
这是小说定律。
男女生身边肯定各种事故不断，若是想要安稳普通的日子，便得远离男女主。
就像在她现在一直努力做的这样。
虽然……成效甚微，但她在努力了。
她最后的声音实在太小，燕黎昭没听到。
见她纠结又认真的表情，着实可爱。
没忍住，他手指用力，捏住了晃动不停的桃花枝。
谢清瑟：“……你在干嘛？”
“咳。”燕黎昭不想承认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你若讨厌五皇子，我也不喜他。”
谢清瑟听出了些不同寻常的意思，脸颊泛红。
“你松手。”她咬咬唇，试着缩回手。
“你没有什么表示吗？”燕黎昭盯着她。
她对他应该也是有想法的吧……
应该有吧。
谢清瑟脸上的温度渐升：“……”
半晌，她撒开捏着桃花枝的手，“还给你。”
后退一步，抬眸对上燕黎昭的视线。
羞涩却也无比坚定。
“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不讨厌他，也不喜欢他。”
“你也许听过关于我的一些传言，那些很大一部分是真的。但是，我不是过去的谢清瑟。在他想要杀死我的时候，那些感情连通过去的谢清瑟都一同死去了。你别总是拿过去的谢清瑟想现在的谢清瑟。”
“哦。”燕黎昭神态倦怠，似是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一圈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谢清瑟喉中噎得慌，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别我当做没脑子的蠢货。”燕黎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语调调笑，“它们清楚的知道，被它们盯着看的人是谁。”
说着话的时候，他的视线似是黏在了谢清瑟身上。
那些直白且浓烈的感情，毫无防备的展现出来，露出真挚的内里。
谢清瑟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这种气氛下，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
若让她直白表述自己的心意……
说自己对他也是欢喜的……
不行，她说不出来。
恰好，她注意到两旁葱郁而充满生机的桃花树，快步走过去，接下一朵正在飘落的桃花。
“喏，送给你了。”将桃花递过去，她将他指尖把玩的桃花枝抽出，故作娇蛮任性，“这个就是我的了。”
说完，不敢再抬眼看燕黎昭，招呼着若雨便离开。
燕黎昭盯着掌心小小的桃花，许久，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地合上五指，将娇嫩的桃花牢牢护好。
随后快步跟上已经要走出他视线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