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弱。”
燕黎昭手一松，将人扔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脖子，咳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男子，面色冷漠，眼眸寒凉，仿佛在看一个已死之人。
“你打算就这般放了他吗？”谢清瑟从他身后，探头看了眼狼狈的尹四，轻声骂了句活该。
燕黎昭偏眸看她，“你有什么更好的想法吗？不然的话……”
他稍微想了想，“将他脱光，挂在城门口？”
有那么一瞬间，谢清瑟以为自己看到了梦中的燕黎昭。
那种什么都不在意的空寂感，给她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
不过他一开口，便驱散了那种莫名的感觉。
“……”谢清瑟转身离开：“不必了。”
她只是觉得，他一个男子会不会觉得冒犯了，会不会觉得这个教训轻了些。
燕黎昭不再管蜷在地上的尹四，跟上去，“若是你想，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
“我说不必了。”谢清瑟瞪他一眼，直觉他是故意这般说。
燕黎昭轻笑，随手折下一枝桃花，话题一转说道：“你方才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你的猫呢？莫不是你喜新厌旧，不喜欢了吧？”
“它在府中。”谢清瑟想起早些时候出门时，墨墨扒着她的裙角要一起出门。
她不由想到做的那个梦。
那种闷闷的，喘不上的感觉。
只是回想，都很是难受。
她悄悄看了眼燕黎昭，正对上他垂下来的视线。
幽黑的眼眸，自带的笑意，给人种神秘的温柔感。
似是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燕黎昭道：“想问什么？知无不言。”
谢清瑟咬咬唇，她有种问出口的冲动。
“你……我，我就是随便一问，你别想多。就真的是随便一问。”
燕黎昭挑眉，停下脚步，指尖撵转的桃花枝也滞住。
他点点头，“嗯，不多想，你说。”
方才知不知道都无所谓，现下是一定要知道了。
被他认真地盯着看，谢清瑟一时的勇气褪去，心底升出一股退缩。
不若……
便不问了。
反正，应该跟她关系不大。
再说了，现在她面前的是燕黎昭，而梦中的是燕王，单就这一点就不一样。
也许只是她自己想多了。
“若是你不问便永远不会知道答案。”燕黎昭不急不缓地说道，眸色意味深长。
谢清瑟：“……”
“不然我来猜猜？”燕黎昭改变站姿，垂眸凝视着她。
他对于她在国公府时对自己的冷淡耿耿于怀。
而她这数天又从未出过相府。
所以，极有可能是因为那天的事。
他直接断言说道：“因为五皇子。”
谢清瑟还想着他会说什么，闻言一怔。
下意识接话：“同他有什么关系？”
不对，还是有些关系的。
若是这人投入五皇子的麾下，那么他以后会不会变成那个燕王呢？
“不是因为那日五皇子讥讽你，而我没有护好你吗？”
他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件事。
都说女子是极在意细节的人。
一些你没注意到的小事，都会让她们生气。
所以，会不会是因为那日五皇子欺负她，而他没能及时护住她，所以她不高兴呢。
他问过燕二、燕三、燕四，他们的想法同他的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