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扶因拉上了墨君遥房间的门，还用一把他从没见过的锁把门锁上了。
“聂师弟这么早就起来了呀。”扶因走到聂风眠跟前，习惯性摸了摸他的头。
大师姐的语气平时一样温和，聂风眠失神了片刻，又被一股淡淡血腥味拉回了神思。
“大师姐，你这么早过来看墨君……墨师弟么？”
想到墨君遥，聂风眠便下意识忽略掉了扶因身上的血腥气，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往墨君遥的屋子看了看，却被扶因捂了眼睛。
“他不在这里了。”
“真的？”聂风眠发觉他高兴得太过了，他抿了抿唇，又问：“那、那大师姐知道，墨师弟去哪里了么？”
“师父把他带走了，没说去了哪。”
真的么？
聂风眠的问话止在了嘴边，他想问，墨君遥既然走了，那扶因为何还要给墨君遥那间屋子上锁，倒是像……有什么秘密。
“你也别住在这了吧，你之前不是说喜欢玉小山头么？”
扶因一句话，顺利转移了聂风眠的注意力。
那可是他心心念念的玉小山头，离芝小山头很近很近的玉小山头！
聂风眠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好久才问：“我能去玉小山头吗？”
扶因点了点头。
聂风眠高兴地差点儿扑到扶因身上去，他忍住满腔兴奋，红着脸道：“多谢大师姐！我、我这就收拾东西去！”
聂风眠急不可耐回里屋收东西，扶因咬破了手指，完成了禁魔阵的最后一步。
她从不食言，所以她没有动手杀了墨君遥。
她只是捏碎了他的魔丹，毁灭了他的魔脉，用禁魔阵封印了他，留他在这里自生自灭罢了。
聂风眠东西不多，收拾起来很快，他走出里屋后没想到扶因还在院子里等他。
“大、大师姐。”
聂风眠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大师姐居然在这里等他，他何德何能啊！
“收完了么？”
“收完了。”
“走吧。”
扶因唤出寻阳剑，她先上了剑，聂风眠紧随其后，但他等了很久都没见寻阳剑动。
“大师姐，怎么了吗？”聂风眠问。
扶因望着远方的天空，幽幽道：“天亮了。”
聂风眠看着乌云密布的天际，再有半个时辰才会出太阳，这……天亮了？哪里亮了？
*
很快就到了比试日。
试炼大会决赛的关注度比之前的比试关注度都要高，比试开始前一个时辰，观战区已经坐满了人，坐不下的人则往边缘的地方站，力图有个看比试的地方。
比试决赛和前几轮比试不同，决赛安排了解说，有寒玄宗的杜五寻、红缨教的顾自渔、问仙宗的宋潜和申天宗的申一行。
问仙宗的观战区，岑风华和卢鹤鸣坐在主位，一堆问仙宗弟子里掺了几个生面孔，仔细看，竟然是明玉心、叶亦清、阎凤和绪泽。
“他们过来做什么？红缨教寒玄宗武阳派没有自己的观战区吗？”岑风华忍不住和卢鹤鸣咬耳朵。
卢鹤鸣往后边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叶亦清对他和善一笑，他咳了一声后，道：“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