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西魅伤神的离去,花一一心里很不是滋味,为此更是厌恶极了蒋承允,她要叫他知道什么叫做得不偿失!
花一一:“喂!我之前喝的酸奶是你买的麽?”
蒋承允一脸赔笑:“呵呵!你……你别生气!”
蒋承允此刻是恨不得要哪有个地洞,那就可以往那钻过去,这回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花一一继续道:“之前有同事问你,可你模凌两可说不清,当她们又确定这酸奶是你买的你又不说话,不说话那就是即不承认也不否认了,即如此那么就是等同默认咯!蒋承允,你…那么喜欢贪人功吗?”
蒋承允被揭穿了个正着,这人又极重面子,瞬间是面红耳赤,强词道:“一一,对……对不起!但我也是喜欢你才这样的啊!你理解我!”
花一一侧身过去,一边整理自己的台面,一边道:“对不起!我受不起!我只看到了不学无术,奸滑狡诈,若不是我的西魅哥到真叫你骗了过去!请你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了!我不想看到你!”
她略微抬眼。眼风下周围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继续道:“行了,都别看了,也没什么,都要上班了。”
戏告落了,人也发话了,众人散时也伴着嘘声一片,瞬间一片片灵台也清明了,这个蒋承允跟逄白素日要好,当然就知晓逄白对花一一暗送情意的事了,所以才趁人之危,确实刁滑的很,在众人心照不宣的情况下,蒋承允终于带着一张涨的通红通红的脸,溜之大吉了!
事情告落也近乎一天了,蒋承允无论走到哪,总觉得有人看着自己时尽是一副嘲笑之意,也总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这让他觉得被受人绯议很不好受,更是极没有面子。当下,竟是连工资都没结算清便要离了厂,在离行前时也拉着蒋荏婲一起,蒋荏婲却是死活都不愿,最后无法他怀着满腔的怨愤离开了兴荣。
年关将近,厂里发下了通知,新的一年,元月22号全厂放春假,正月初八回厂开工,花一一这才想起了一点,年是所有人举国欢乐,阖家团圆的日子。
只是西魅妖者,举目无亲,又哪里可去?届时他必定会跟着自己,自己也极有可能会被老父亲先劈头盖脸的骂一顿,然后再卸掉自己一条腿,她想到这摇了摇头,万万不行,一定不行。但若是跟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而他又很明事理的以人身在外流浪,或是以蝉身趴在树上过着大年,这想想又摇了摇头,未免也太凄凉,太过孤独可怜了些罢。
她觉得很有必要找他商量商量,而且宜早不宜晚!而且得先发制人!
就这样,花一一终于找上了西魅:“要过年了,你不能这样跟着我回家。”
一双清泉明亮的眼暗淡了下来,:“你是赶我走?”
花一一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变回原身才好跟我回去。
“好!”
居然不吵不闹,还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她素来知晓,感情这回事谁在意的深,谁就是要处于弱方,它竟是让人可以这么的卑微。花一一实在没有想到他的那股潇洒肆意是变得那么委曲求全,他是有多怕不能时时刻刻的可以身旁在她侧。
花一一转身,略微抬头遏止住眼眶的水气:“那……我们就说定了哦!”
“嗯!听你的!”
她又怕控不住情绪,瞬间跑的不见身影。
西魅看着花一一跑去的方向,露出一丝微笑,喃喃低语:“她终归没有丢下我。”
x市x镇南阳村,花家
花一一坐在床头,打开挎包,一只金灿灿的蝉立刻飞了出来,飞到了花一一脑袋上。
花一一眼珠子往上瞟:“我警告你哦!你可不要在再挠的我疼了。”
又一把抓过:“西魅,咱们约法三章先,你不能出这个房门,要是被我爸妈发现了,ta们肯定会有所怀疑,这大冬天的是不可能会有你这种生物出现的。”
西魅蝉:“我要出去,不要被关在这里,你可以跟你爸妈说明一下,我其实是可以出现的,因为我是稀有生物。”
花一一:“再稀有,也不该有你!”
西魅蝉:“暗无天日,这日子没发过了。”
花一一忍住笑:“你要不安分,我就把你丢掉村门口那颗大数上,你这么稀有啊最好让别人把你抓了去。”
西魅蝉:“哼!”
“炸了吃!”
“呵呵……痒,痒,你别挠了,哈哈……”
咚咚咚!这时门外一阵叩响。
成秋白:“一一!你怎么把门给反锁了,快出来吃饭!”
花一一出于戒备将西魅蝉护着怀里,西魅蝉借机往里贴的更近,一阵铿锵有力节奏快的心跳声骤然响起,正待开腔的音陡转变得有些颤,对门外喊道:“好……来了。”
她将西魅蝉从怀里掏出:“你等我,我很快回来。”然后像老鼠一样蹿出了门。西魅蝉则伸出两翼,摊开八只触脚,软绵绵的平摊在花一一的枕头之上,一动不动!
饭桌上,一家三口,本来也是画面温馨,其乐融融的,花一一却是端着个碗一阵狼吞虎咽。
成秋白看的目瞪口呆:“你别急啊!没人跟你抢。”
于是在成秋白的注视下,很快的她便扒下了一碗饭,放下碗筷:“爸妈!我吃饱了,我回房了。”
成秋白:“这孩子,这么着急忙慌!”
花爸:“可能累了,就让她回房好好休息!”
成秋白:“她一回来就呆在屋里,哪都没去,这都晚上了也该歇够了吧!我刚才去叫她,这门还反锁呢!”
闺房之中,门才打开又被合上反锁,西魅蝉见状,又轻飘飘的落回到花一一脑袋上:“怎么这么快?”
花一一:“有麽?我平常都吃的这么快吧!”
至于她吃不吃的快,他却是最清楚不过了,细嚼慢咽,半小时,而这,才短短几分钟。
这个回答很满意,西魅蝉似乎心情很不错,仿佛之前的阴霾都烟消云散,煽动着翅膀在屋里四处飞舞,所过之处流光溢彩,最后又化作一道道金光残影,一波接一波,看得花一一心花怒放,欢天喜地,拍手鼓掌。
隔音不好,成秋白道:“老花,你看,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也能这么兴奋,嘎吱嘎吱的笑,唉!这孩子神经兮兮的!”
成秋白说花一一从回到家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接下来的日子又何尝不是呢!若不是一日三餐和一些生活的必要她绝不出门,就连除夕夜晚家家户户的,哪怕是花家前院放的烟花,她也没出过屋,了不起也就带着西魅蝉趴在窗户边看了看这外面的烟花。
花一一说道:“烟花再美也比不过你散发出来的流光,为什么以前没有看到过呢?”
西魅蝉脱口而出:“看心情!”
花一一:“你以前心情不好吗?”
半响,西魅蝉才想到了一个借口:“你整天都待在屋子里,怕你无聊!”
花一一:“你在,我不觉得无聊啊!”
西魅蝉一振,屋子里转了一圈是一圈,又是一阵连绵不断,滔滔江水的流光溢彩。
而后花一一把它比做除夕的烟花,她认为这是迄今为止,她见过最独特,也是最为好看的烟花,独一无二!
总之用一句话来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夜深就寝,花一一窝在被窝里而眠,西魅蝉攀在吊扇上,忽然又轻飘飘的落了下来,慢慢的钻进她的被窝里,须臾,蝉幻化成人,西魅靠在她的肩头上,一手将她抱着,直到天明她快醒的那一刻又变回原形,重新攀在吊扇上,这几夜每夜如是。
直到第五天,年的初一,花一一再也不好窝在屋里头,去村里走上了一圈,拜了个年,又匆匆回到了家。
当她又想溜进回房中时,当即被成秋白一把揪着,成秋白喝道:“今天这一天你都别想给我呆在你那破屋子里,来人你就给斟茶散烟!”
花一一反手护住:“好嘛!你别再扯我帽子了,多难看啊!”
如此,花一一也再没有机会溜回房,但人有三急,她趁着成秋白去方便会又溜了进去,然而发现西魅蝉竟是睡着了,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即睡了就不打扰它,她又退出了房重新坐回堂上。她看到花爸的杯中茶已然见底,又给续上,当然也给自己到了杯白开水。
花爸突然问道:“你上次带来的那个小伙子,嗯……你跟他最近怎么样?”
花一一不假思索:“还好!”
花爸:“他是哪里人?他爸妈是做什么的?”
花一一紧张了起来:“呃,不知道啊!突…突然问这个干嘛!”难道是被发现了什么?
不知道?那就是没有问人家底细!也就是没那个意思了。不对!要是跟人家相处久了,那早早晚晚也会对人家日久生情的,这小伙子毕竟。长得不赖。
花爸酝酿了一番,理了理一番说词:“呃,女儿啊!你是喜欢矜持为主的呢,还是喜欢随性活泼的女孩子呢?”
花一一随意回道:“都好吧!各有各的特色,一种温柔可人的小家碧玉,一种可爱磨人的小妖精,都好!都好!”
花爸:“呃,是挺好的哈!但不管是哪种好,身为女儿家吧是应该要与男孩子保持着距离感的,是吧!尤其是不能随意的跟男孩子在外玩耍玩到浪荡不归,女孩子要懂得自重自爱才会有人爱,你说,是不是呀?”
他认为这样煞费苦心的去说应够委婉,她也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吧!
花一一舒了一口气,却不再是问西魅,反倒是突转话锋。只是花爸说的这一番话她到底明不明白她不知道,只觉得这话听得恁得熟悉,好像在哪也听过一样。
她只点头如捣蒜的应道:“是是是!阿爸!您放心,我不会的!”
花爸点头:“嗯!那就好!”
初一过后,便就是走亲访友的开始了,她想了想西魅蝉肯定是不方便携带的,七大姑八大姨中总不能哪家都要背着个包来吃饭吧!那这不是侮辱人吗?当然防的不是大人,而是蹒跚学步,跌跌撞撞才会走路的小孩,小孩子那可是最爱翻箱倒柜的。
只是花一一还没怎么削尖着脑袋与西魅蝉同它商量,要它点头,却不想它已‘痛快的’只说了句:“快去快回!”
四个字简单而直接,她觉得它太过乖巧,乖到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