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公子哥还沉浸在与梦中人相会之际,而此时的镖局内却是内一番景象。
一汉子正端坐在大堂上中央的正座上,他座下正垫着一张虎皮,脸上有几道刀疤更显得这个魁梧的汉子的气魄。
“咣咣咣——”门外传来推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镖主来信了,总镖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外头传话的喽啰跑过来向他报告道。
他便也顾不得讲究,连忙起身询问道,“怎么样了,镖主愿意接受赔偿吗。”这汉子连忙起身。
“事情恐怕并不好办。”喽啰脸上也是流露出难堪的样子,他虽然并不想说出什么坏消息,但是他更不能瞒着镖头,毕竟这件事还要镖头拿主意,早作准备早了事。“对方说马上就要登门”。
“对方是什么来头。”镖头面色有些难看,但还是想要细细地问清楚。
“不知道,听说背后有着西域门派的支撑,恐怕是我们镖局惹不起的。”小喽啰并不知道其中的隐情,只能一知半解地,有一说一地回答镖头的问题。
“唉”,听到这里,总镖头也暗暗叹了口气。
这也是作为俗世的无奈之处。一旦与武林门派牵扯到一起,他们就变得没有选择了。
而作为镖局,恰好是处于连接俗世与武林之间的一座桥梁。镖局的职能自然是走南闯北,那么有时侯打量和处理好与各武林门派的关系也至关重要。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就是这个道理。
而这些门派有的往往充当一些商人、旅队的后台。而作为回报,这些商会往往会他们提供财物上的支持。
当然,也有一些是商人认识门派的下层人员,但是却被这些打着门派名义出来敛财的人利用,最后往往是开出一张空白支票,却是一旦出事就再也无所回应了。
“希望镖主不要太过分吧,毕竟是我们理亏在先。”镖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却是又没有办法。“毕竟行有行规,出来接镖,只要接了,便是人在镖在,就是付出再大代价,镖局的招牌是一次不能砸的!
……
正当几人说话之时,突然感觉有一个人进门,样子却是有点鬼鬼祟崇的。
“站住,刘七”。总镖头叫住了在一旁正准备悄悄地溜进去的刘七。
“刘七,见到老爷也不请安吗,跟着少爷就变得这么没规矩吗。”
刘七先是因为被叫住,冷不防的一愣,然后就开始像老爷请安,朝着老爷鞠躬后,说了声:“给老爷请安。”然后站起身有些打浑似地说:“一时匆忙,就给忘了。”刘七想着的是赶紧混水摸鱼,赶紧混过去。问好时,他也是冒着冷汗,心想着,“可别待会又问起少爷了。”
“少爷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镖头用十分严厉的语气说话,这气势看上去是要找个由头把刚才的不顺的气再理顺了。
真是想啥来啥,刘七心里也犯嘀咕,但是老爷既然问了,又不能不回答。
“再不说,我打断你的腿。”随着大吼一声,随之“砰——”一声,原来是总镖头把杯子摔在地上!而这把刘七吓得不轻。“小的该死”。刘七刚才弯着腰的身体,被吓得赶紧跪在地下,身子快要趴在地上了。
“你知道谁是一家之主就好,免得天天跟着少爷鬼混,变得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了。”总镖头又质问着刘七,说着又起身又拿起一个杯子,转身就要朝着刘七扔过去。
“别别别,老爷,我说”刘七双膝有些颤抖地跪在地上,身体却是不自觉地向后蜷缩着。
“我这就说”,见老爷的眉头有所舒展,举起杯子的手又略微朝下放下一点。他不敢再有所隐瞒,“少爷,你可不能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不过,刘七作为下人,也确实感觉很难,特别是夹在这两父子之间,有时候真的感觉莫名地受气。不过,这也就是下人的本份,他自然明白,他心里确是早就坦然接受了。
“少爷今天在外面又遇到一位姑娘,她……”刘七索性竹筒倒豆子,把这些话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他。
“所以你就抛下少爷一个人自己跑回来了。”刘七刚想抱怨着少爷,顺势把自己拎到和镖头一样的立场上,却被镖头一句话给噎回去了。
“这,这……”刘七心里觉着委屈,合着我就是费力不讨好呗,人家是少爷,我能管得住嘛。
虽然是实情,但是镖头也正在气头上正盛。要是刘七想要找不痛快的话,当然会说点负气话。但是他也是老油条了。吃亏是福吧。这就是下人的命呀。
“刘七!”镖头忽然威严地叫了一声。
“在,老爷有什么吩咐。”刘七一愣,但是很快就回应老爷。
“回去把少爷带回来,如果他不回来,就让他不要再回这个家了。全当我没有这个儿子吧。”
刘七听得出来镖头是在说气话,但是却又不得不做,毕竟他夹在少爷和老爷之间,而他们父子俩倒是没有过不去的槛,但是如果他出言顶撞了谁,也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是,老爷。”刘七连忙朝着老爷磕了个头。
“老爷,我先下去了吧。”刘七说着,便起了声,见到老爷象征性地挥了挥手,终是转过身来,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走出了房门。
虽然他背对着老爷,但是他仍然能感觉自己处在老爷目光的注视下,他不敢再回头,生怕老爷又把脾气发在他头上。
不过他这一走,说是让他去找少爷,但是确是又有个难题摆在他面前。刚才还没进门拿钱,就被老爷被叫住训斥了一顿。
虽然老爷更有威严,但是作为下人,也得做好两手准备。少爷是让他带银子,万一耽误了事,少爷也是不会饶了他的。不过这也是难不倒他的。
斟酌之间,他从怀中掏出一支像是长命锁一样的东西。这是少爷的随身之物,一般都是带在身上的。刚才少爷让他装在身上带回家中的。
此时,他摸着自己怀中的长命锁,“这东西好呆是金的,肯定值点钱。”这么想着,他拿着这长命锁,停在一家当铺面前。“我当换点钱给少爷,回头再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