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和尚玄空

玄空也就是十岁左右,然而却已经来寺五年了。玄空在少林寺历代最年少一辈中,也是可圈可点。虽然年龄不大,入寺与一些从小少林寺收养的孩童相比,也算不上是最早的。但是,少林寺历代少林英才中,像玄空这样的年龄时,能有这样高的辈分,却是从来没有的。

当然,这也是少林寺最值得推测的秘密之一。所谓秘密,自然是有些旁人不知道,但是又往往抑制不住好奇,因此妄加猜测,所以就有一些不值得推敲,但是说出来又有人点头附和的流言传出来。这些流言,在明眼人看来,显然是站不住脚的。但由于这种事实在是匪夷所思。

有两人便在一边谈论起玄空来。一人嘴尖眼小,长相便似那刁钻相,一扇嘴说起是非来便是没完。有道是自古长舌妇,那怕木鱼僧,是非斩不断,扑朔佛门宗。

“你说玄空是不是住持的私生子”,另一人听言连忙伸出手,捂在他的嘴唇上,把他的话语给塞回去。这等闲话,可千万不能让别人听得。一旦被辈分稍高的人听见,免不得会被训斥一顿。同时若是老僧知道了,便少不了责骂,什么砍柴挑水之类的活,恐怕又少不了。

因为身在少林寺,这些规矩还是讲的,特别是方丈更是全寺威严的象征。他们这等小僧虽然境界不够,谈不上那些犯戒的地步,但是出家人无妄言,这也是很早前入寺就告诉他们的。六根不净则心不诚,心不诚则意不明,意不明则功不至。

至于玄空的讨论,像这种猜测,在寺中确是没有停止,但是说的人信誓旦旦,听的人也是将信将疑,过几日又换个人,又传来了所谓的官方说法,又有一群人奉为真理。却是也没有持续得很久,便如同捕风捉影一般,消失在云里雾里。

而玄空除了辈分高与他如此年龄不太匹配外,还有的便是他极为聪慧。这让本来十分低调的他除了本身的身份光环外,还增添了几分资本。

所谓习武论道,一方面在于扎实,沉下心去,另一方面,这也与个人的慧根和悟性有关。所谓悟性,是指学习的天赋,这也是普通人能否在有限的时间内成为武林高手的重要因素。勤练武学尚为浅,学深悟透显真功。

而正因为玄空是一点就通,所以在众多师兄弟中也是出尽了风头,因为他是老僧的师弟,扫地僧的小徒弟,所以不少辈份稍长的,出于对于这种尊卑观念,遇见玄空走过来,也总是拱起手来,朝着它拱手以示恭敬。

然而却是有些胆子稍大、不太乖巧的僧众,也总是捉弄他。特别是手中权力,担任管事之类,每有脏活,也少不了要分配于他去干。玄空自小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中成长起来。

虽有些长辈看不下去,加以呵斥,让他们不要为难于玄空。这些小僧们也是相互推诿,最后便说是玄空主动要干的,以此搪塞下去,而玄空,自小,便是个独立的人,不愿意与人诉苦,也每每担下这些活。玄空不懈于去

其实,作为老僧的师弟,与老僧的弟子们一起学习。本来就是一种极高的地位的象征。因此,寺里有这样的一条规定,这些弟子们平日只管诵经、习武、论禅,别的一律不管。这些活,便论得寺内那些低

玄空便是从小也是各种活也没有落下。每天天微微亮的时候,鸡还未叫的时分,他便要起来,挑着两个水桶,拿着个人比他还高的扁担,一路路上摇摇晃晃地下山去了。

待大家都起床准备作早课的时候,玄空便已经在做饭了。

“玄空,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去作早课。”有些不知道情况的师兄们,奉了老僧的命,前来找玄空。见玄空年龄小,四处又无其他人,也是这样简单地称呼他。

“好的,我马上来。”玄空赶紧放下手中的砍柴的斧子。呐呐自语道,像是在说些什么,却又未发现声音,让来者觉察道。

神色慌张的玄空来到了老僧的面前。此时老僧面朝着众弟子而坐。玄空微微弯下腰,朝着老僧双手拱十,微微拜下去,施了礼,老僧也是眉毛中露出笑意,赶忙回应,右袖抬起,示意玄空坐在侧面的位置。这是老僧身边的一个位置,与他相挨着,也是面向各位弟子。

玄空平日里也是与老僧的弟子一样坐在对面的蒲团上,而这次坐在老僧的侧面,倒是让他有些许的不自然。

依二人的关系来算,道也是合乎道理的,因为二人正是师兄弟,如此一坐,倒是老僧既顾全了规矩,也给足了玄空面子。

平日里,一些弟子们总是开玄空的玩笑,对他这个小师弟算不上尊重。如此一来,他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表明自己的态度,更是把玄空抬一个高度。虽然他对这个小师弟也有些不满,但是他心里却是没有那种急切的想法。毕竟年纪稍大,适当的照顾也是应当的。

少林寺这种传统门派,最讲规矩,辈份尊卑也是必须要讲的,而不是简单的虚礼,更是要让这种尊重放在心里,细细地感悟。如此想来,这便是老僧的一个用意。

如今这些小辈们也越来越不讲规矩了,坏了规矩,自然是不尊礼法,如此不老,不尊师长,更是极有可能。

想到武林中不少门派欺师灭祖之徒,不在少数。究其原因,就在于各门派重武功,轻武德,门派又往往如同草台班子一般,三几成群,便打着门派的旗号,实际上既没有精妙绝伦的武功,也没有几百年文化底蕴的沉淀。而少林,必须要与这些门派划清界限,从弟子的教化上便大意不得。

百年少林,归于斯林。少林除了是武学胜地外,还常常要担当起世俗的教育重任。少林寺往往喜欢从小磨砺人性,讲究的便是吃苦耐劳。

所谓少林收徒之法,也与其他门派不同。少林派重视是根基,根基稳健,且发力之时,普通的招式也能力破万钧。所以再普通的招式,几十年的积淀下,也能爆发出不一样的威力。

所以少林武僧大多是从小便立志要学武功,少林寺每过十年,就要下山,物色新一代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