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一个人,你便会在她面前自卑,不管你有多优秀。
——童沐央
成年女人的衣柜,是属于她们最隐私的秘密。
可既然招来了辛安这个侍从,女行长索性放下身价,指挥着辛安从衣柜里把她的衣物取出来。
在挑选那些精致的内衣时,辛安犹豫了一下。有些款式过于前卫,也不知这独守空房的女行长,怎么会在衣柜里放着这么诱人犯罪的邪恶之物。
看着辛安最后拿出了一套中规中矩的内衣,何继秀心里一暖,应该说这小子关心自己的善良,多过那些男人本能的小心思。
那就索性再便宜他一次,何继秀靠在辛安的怀里,任他又把自己抱下楼去。
医院里折腾了一番,照片拍出来一看,果然和辛安的判断差不多,软组织挫伤,韧带有些撕裂。
“回去静养几天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大夫给开了些红花油,虎骨膏,就打发两人回去了。
拿到结果时,何继秀留意到身旁的辛安长出了一口气。
最后,这位年轻的教练又鞍前马后的把女行长抱回到她的豪宅里,掏出那瓶红花油,摆出一副推拿师傅的架势。
换了睡衣的女行长一怔,
“怎么,你还要帮我擦药啊?”
“要不怎么能让你快点好,只靠冰敷可不管用?放心交给我吧。”
说着,辛安又托起了何继秀的右脚,架在了自己的腿上,双手倒上了红花油,然后捧起肿胀的脚踝,轻轻的揉搓起来。
“我学拳的时候,跟教练学过外伤的处理。放心吧,这样按摩能让药水快速渗入软组织,很快就会好了。”
看着何继秀疼的龇牙咧嘴,辛安一边调整着手上的力道,一边耐心的安慰。女行长咬牙坚持了一会儿,果然那种钻心的疼痛似乎好了许多。
这次,是红花油的药效渗入了皮肤,脚踝真的滚烫起来。
身体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享受着辛安的按摩,何继秀有些昏昏欲睡。她叮嘱辛安停手休息一下,辛安却把手上的力道调的更加温柔,
“是我弄疼你了吗?”
这种心疼呵护的感觉,让何继秀鼻子有点发酸。
那就不再跟这小暖男客气,看样子这么按摩下去,明天脚就能下地了。
同时,脚踝上的那种滚烫,竟然顺着小腿,越过膝盖,一直朝着大腿攀爬上来。
她宽慰自己,那一定是药效顺着经络在身体里游走。
但随着按摩师牵扯的力道,何继秀的身体跟着微微晃动起来,身上那些突兀的曲线在这晃动下一漾一漾的,让女人开始心猿意马。
大概是为了缓解越来越迫人的暧昧,女行长开起玩笑来,
“你这小子,这么会照顾人,将来嫁你的女孩子可就幸福了。”
辛安想起还在与自己冷战的莫言蹊,有些丧气,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何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们这种穷小子,连房子都没有,谁愿意跟我啊。”
“唉,你可别这么凡尔赛,我们行里的行业调查数据,金融行业的年轻人,可都是同龄人中最优秀的代表了。”
“没钱,谈什么优秀?”
“我就是说你们的收入优秀啊,你还以为我说你哪里优秀?”
说着,何继秀的眼神儿下意识的在辛安的身体上来回扫视了一下。
还真别说,面前这个小子,那方面也真的挺优秀的。
辛安和何继秀暧昧的眼神儿对上,又低下头去。在没有摸清这女行长的心思前,他必须控制住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这种“自卑”的表现,让女行长顿时心生怜惜。
她天天面对行里新招进来的那些大学毕业生。出生名校,履历光鲜,但是却在老员工面前不得不卑躬屈膝。
她能体会到这些年轻人深埋骨子里的不满和反抗,甚至有些看不起这些年轻人很快就和那些混迹职场的老油条一样,开始媚上欺下,随波逐流。
那也是一种自卑,为了能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上生存,而不得不隐藏起自己锋芒的自卑。
但辛安不是,至少她感觉不是。
这个年轻人在自己面前流露出的不自信和畏手畏脚,在她看来,应该是另一种自卑。
那是因为喜欢一个人,才会在她面前滋生出的自卑。
大概是为了感谢辛安的细心照料,又或许是这间空旷豪华的大平层里此刻荡漾着一种温馨的甜蜜,何继秀这个女强人的眼中突然流淌出一种柔软,
“辛安,你真的挺优秀的。要是我年轻十岁,说不定就会爱上你的。”
辛安一向喜欢用这个段位远在自己之上的女强人磨炼自己的心机。现在,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刚才为她按摩脚踝时,几分是真情的流露,几分是暗藏着博取好感的心机。
这个女强人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认真的话语,让辛安有些意外。他听得出来,这句话里并不全是调侃,甚至是一种掩盖在调侃下的试探。
“何姐,你说,年龄真的是感情不能跨越的障碍么?”
这下辛安似乎是当了真,何继秀却突然没有了一贯的从容。她不知道刚才自己怎么会说出那句话的,她也不可能猜到,辛安的这个问题,其实指的是另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人。
何继秀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给了辛安一个答案,
“年龄上的问题,其实不仅仅是年龄本身的问题。更是阅历,心智,观念和社会环境上的差异……”
辛安的神色又失落下去,何继秀突然觉得,自己从平时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强人的躯壳里逃了出来,她刻意让自己显得柔弱,像是暗示辛安又像是在鼓励自己,
“单纯身体上的交流嘛,年龄应该不是问题,可能还会成为一种契机。你听过弗洛伊德提出的俄狄浦斯情结吧。”
何继秀的这句话震得辛安一惊,他知道这个拗口的理论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情结”。他其实也纠结过,自己为何那么喜欢杨思卿,又被她那么残忍的拒绝,当时的思考也曾触碰到这个理论。
有时,他很怕,很怕自己对杨思卿的那种感情,就是这种近乎心理病态的感情。
这种恐慌不自觉的流露出来,也感染了何继秀,让这个一向无往不利的女强人有些后悔。
自己这是怎么了,今晚为何总是会在这个小子面前胡言乱语,又为失言不停的自责。
她尝试结束这个话题,
“其实,很多所谓的专家,所谓的理论,都是他们自己的想法而已。然后借由人们的从众之心加以推崇,就上升为近乎真理的存在了。”
“对!”这句话又重新换回了辛安的勇气。他对杨思卿的感情是干净的,热烈的,他原本就不需要什么母亲,他对那个大洋彼岸母亲的感情,甚至连路人都不如。
一身轻松的辛安突然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甚至用有力的手指,在何继秀那条修长白皙的玉腿上弹起了钢琴。
何继秀被这充满创意的游戏逗得前仰后合,两条大腿忍不住交错起来。
不知不觉中,这个女强人心中升腾起一股火焰,一把揪住辛安的领子,把他拉到自己柔软的身子上。
热吻,起于强势女人的索取,却又被男人爆发的力量没完没了的燃烧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