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请大夫……”
凌白一路快马,带着金玉直接回了凌府,进门儿就让管家去请大夫。
“不……用……大夫……”
尚有几分清醒的金玉,立即出声抗议。
为了不让他人闲话,一路来,凌白把金玉盖的严实。
所以,没人知道他怀里的女子就是长宁郡主,就连凌府管家也一头雾水。
“好好……你切莫激动……”
见有下人在,凌白不好叫金玉的名字,只好小声不停安抚,脚下却加速朝他的主院而去。
进了院子,把金玉安置在他主屋隔壁的床上,这才转身要吩咐管家。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这一转身,没看到管家,倒是看见了他的师弟——萧揽。
不愧是师兄弟,萧揽长得也极为不错,只是和凌白相比,少了几分仙气而已!
“快帮阿玉看看……”
转念一想,金玉不让请大夫,恰好他的师弟医术了得,凌白便上前拖着萧揽朝床边走。
“做甚做甚……”
萧揽第一次被凌白这个师兄,这么‘亲密’,他满心抵触的挣扎叫嚷,人已经被拖到了床前,就看见脸色惨白,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的金玉。
“她……她是哪位?”
“阿玉受了内伤,快给她看看……”
凌白懒得回答萧揽的问题,直接把他摁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就着急的让他给金玉看诊。
“阿玉?”
“隔壁的长宁郡主?”
反应过来的萧揽,一脸诧异抬头盯着凌白问,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好奇。
他想不明白,金玉为什么会重伤?
而且,被凌白带回了家?
一墙之隔的满府很远吗?
“别废话,快点儿看看,阿玉很难受!”
一身仙气的凌白,此时一脸着急,甚至皱着眉头低呵,催促满心疑问的萧揽。
他看见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金玉,心里就难受的不行,哪有空搭理别人!
就是萧揽这个师弟,也不例外!
“倒是从来没有见到你这么急过!”
萧揽歪着头笑着打量凌白一眼,才慢悠悠的伸出手,搭在金玉外露的手腕上。
“长宁郡主……长得真不错!”
“莫要废话,认真看诊!”
金玉虽然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可底子在那儿,萧揽仔细看了几眼,便纯粹夸赞的说道。
可这话让凌白极为不满,带着怒气和不耐烦警告到,萧揽撇撇嘴,便认真把脉。
可把着把着,他眉头就皱起来,而且时不时的歪头看看凌白,眼神有些让人难以琢磨。
“怎的了?伤势很重么?”
见萧揽一脸凝重,眉头越皱越紧,凌白就着急开口,看金玉的眼神也满是心疼。
“是有些……不妙!”
‘不妙’这两字,他说出口时,还带着别样的眼神,又上下打量一番凌白。
“可有伤及肺腑?”
一听不妙,凌白就知道这伤肯定很重,担心伤到金玉的肺腑,便又追问。
“倒是……没有……”
萧揽回答的也有些不严谨,说完还盯着床上的金玉仔细打量。
“把你的本事拿出,来再仔细瞧瞧。”
凌白不满意他的态度,极为严肃的叮嘱。
“你……”
突然,萧揽又歪头盯着凌白,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一样卡住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莫名其妙的,萧揽暧昧一笑,阴阳怪气的开口打趣凌白。
凌白??
他到底怎么了?
“你莫要不正经,好生给阿玉看看……”
“不正经?你说我么?”
凌白语气严厉的警告,萧揽收回给金玉把脉的手,突然起身调笑的反问。
显然,这话里有别的意思!
“阿玉到底如何?”
凌白不想和他扯些没用的,开口就问金玉的情况。
“情况不妙……”
“除了不妙,就不会说点儿别的么?”
‘不妙’这两个字,凌白不想再听到,便冷着脸怒斥到。
“别的?”
萧揽脸上带着迷茫,顿了一下,他又带着笑容看着凌白。
“那就恭喜师兄!”
“萧揽……”
萧揽笑的跟朵花似道喜,让凌发怒了,声音低沉而危险的警告他,不要开不合时宜的玩笑。
“莫急莫急……有我在,长宁郡主无碍!”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紧张一个人!”
“不过……”
“师兄挺着急的!”
萧揽说话的语气又开始不正经,明明话里有话,可凌白却有些听不懂。
“莫要玩笑,去配药!”
凌白用尽了最后的耐心和好脾气,轻轻给金玉掖好被角,便让他圆溜的出去……
“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们了,这就去配药……”
萧揽说着,还瞅了瞅床上,睡得比刚才安稳一些的金玉,便带着神秘的笑容出去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凌白,坐在床边守着金玉。
越想越觉得今日的萧揽有些反常,凌白的眉头也不自觉皱起来。
难道那家伙脑子有问题?
还是受什么打击了?
怎么老说些奇怪的话?
虽然有一肚子疑问,可凌白守在床边没有去问个清楚。
再说俞川越,一路快马跟着来到凌府,他却没勇气踏进凌府。
于是,就这样站在凌府外,直到属下找过来,才冷着脸,不舍的转身离去!
……
“药好了,快喂长宁郡主喝下去……”
大半个时辰后,让凌白觉得有些不正常的萧揽,端着一碗黑乎乎,还冒着热气的汤药进来。
并‘贴心’的拿了一把小勺,塞到凌白手中。
他自己,则退到床边儿,笑等着,看凌白给金玉喂药。
凌白……
这货绝对有问题!
不过他也没犹豫,扶起金玉,就要给喂药。
恰巧,金玉这时候睁开了眼睛,脸色看着比先前也好了许多,只是人依旧虚弱的厉害。
“阿玉醒了?”
“好点没?”
“好点了……麻烦小白了……”
金玉也不矫情,借着凌白的力道起身靠在床头,和正打量她的萧揽视线相对。
“这是我师弟,会点医术,这药就是他熬的,阿玉趁热喝了,好缓解伤势。”
伤势?
金玉一脸疑惑的看了看他,随即又看向笑的一脸玩味的萧揽。
“师兄误会了,这可不是疗伤药,而是……”
“不是疗伤药?”
刚吹凉了一勺药的凌白,听萧揽这话就顿住了手,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
他觉得萧揽肯定是脑子出毛病了,和他开这种玩笑。
“你讨打是不是?”
凌白冷着脸,转身盯着萧揽低声怒问。
“我好心开的安胎药,怎的就要讨打?”
“师兄这是要卸磨杀驴么?”
盯着凌白玩味的说完这话,萧揽双手抱胸看着金玉。
“萧揽……”
安胎药?
凌白终于怒了,起身就朝萧揽走过去。
“小白……药给我……”
听到安胎药时,最淡定的就属金玉。
她平静开口,让凌白也冷静下来,转身和她对视。
“阿玉……”
回过神来的凌白,脸上带着诧异,还有一丝很明显的慌乱,和不安……
“我先喝完药再说……好吗?”
“好……好好……”
清醒过来的凌白,双手捧着药上前小心给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