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抱歉!我真不知道!”
俞川越也不拐弯抹角,开口就提点,可金玉就是装傻充愣,死不承认。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不要企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说的就是现在的金玉。
“你可是为那件事气我?”
无可奈何的俞川越,又耐着性子问金玉。
他总觉得五皇子府发生的事,很对不住金玉,心里也一直过意不去。
哪怕金玉回绝了他,也是这般认为。
岂不知,他这话让金玉心里一紧,以为他知道点儿什么!
“什么事儿?”
“你说话说清楚好吗?别含含糊糊,没头没尾的。”
‘做贼心虚’的金玉,带着很明显的怒气责怪起俞川越。
“咱俩的事不管你同意与否,我都尊重你的选,但是我和别的女子没任何关系,也没有什么师姐师妹的,所以,这事你莫要多想,也不要误会我。”
听了他这般解说,金玉的心才落到实处,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话说回来,她又没做对不起俞川越的事,紧张个什么劲儿?
金玉忍不住暗问,然后又理直气壮起来。
“那是俞都统自个儿的事和我没关系,我犯不着多想,更不会误会!”
金玉理智认真的回答,让俞川越的心跟着一沉,整个人也有点儿沮丧。
“你是不是看上别人了?”
俞川越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艰难的开口问金玉。
就像是,心里还有期盼似的!
金玉……
别人是谁?
她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你想多了,我整日待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看上谁?”
许是听出了俞川越语气中隐藏的难过,金玉但是好生解释了一番。
可是,这个说法依旧不能让俞川越安心。
“他是谁?”
接着俞川越又问。
好像不问明白这个问题,他就不死心!
屋内的金玉,靠在墙上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可又不能发火。
“俞表哥说什么我听听不懂!”
俞都统也不叫了,金玉直接换了个称呼和他周旋。
可心里清楚,他不好打发!
“傍晚时,和你一同进城的是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俞川越也不掖着藏着,直接开口就问。
听他问的肯定话语,金玉恶狠狠的瞪了几眼窗户,想着要怎么狡辩。
“俞表哥于是看错了……”
“金玉……”
开口狡辩的话还没完全说出口,就被俞川越严肃的打断。
他好像生气了!
这回叫金玉名字的语气,也格外严厉,甚至带着一丝警告。
金玉气的磨牙,可也不敢怎样!
“不管你变成何种模样,我都会认出!”
同样,这句话他也说的非常坚定,且不容置疑。
“他……可是凌白?”
心里的那点儿不甘心,让他放下自尊和骄傲,再一次问出口。
这话也让金玉皱起了眉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其实金玉清楚,任她再怎么狡辩找借口都没用。
就像俞川越说的那样,任她乔装改变成什么样,他都能认出来。
所以,金玉心虚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
金玉说完,俞川越又强势的开口,而且整个人都贴近窗户,他的呼吸和气息,室内的金玉都能明显听到。
“我……”
“如实回答我,金玉……”
金玉再一次想要开口辩解,又被他打断。
甚至,他说话的语气间带着几分恳求。
“对!就是凌白。”
“他是帮我忙的,希望你不要多想!”
“即便我们两人不可能,我也希望你不要牵扯上凌白,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
“好——”
金玉以为,就俞川越那阎王性子,恐怕会去找凌白的麻烦,刚想要好好解释一番,没成想他竟然答应了!
而且答应的非常痛快!
金玉……
害她白担心一场!
“我不会误会。”
“只是,下回再有事需要帮忙,你可以来找我。”
“我们也是好朋友,而且我还是你的表哥!”
俞川越语气柔和的接连说道。
而且,也听不出一丝生气,这让金玉很疑惑!
都说女人善变,她看,男人更甚!
而俞川越,是善变男人里的佼佼者!
再看看窗外的月色,金玉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一聊就聊了,还真耽误她睡觉了!
金玉心里不满,可也不敢明说!
生怕得罪这位大爷!
“好,以后有事儿我就去找你!”
带着很明显的敷衍,金玉便顺着他的意答应。
“嗯——”
果然,金玉刚说完,窗外回答的声音带着几分喜悦。
“时间不早了……”
“南王世子最近很不安分,你要当心!”
金玉刚开口赶人,又被俞川越截胡。
不过,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是担心她,这让金玉也不好再开口赶人。
细说起来,在京城这几个月,俞川越没少帮她的忙。
这也是发生那件事之后,金玉不恨他的原因。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被人陷害导致神志不清,若是清醒情况下做出那等事儿,金玉还不废了他!
“好,多谢俞川表哥提醒!”
这句话,是今夜金玉说的最真诚的一句话!
“莫要见外,你早些歇息!”
“嗯!你也快回去吧,不要瞎溜达!”
金玉的前半句话,俞川越听着还挺开心,后半句让他脸黑。
瞎溜达?
大晚上的,他能去哪儿溜达?
“我走了,你关好门窗歇息吧!”
说完,印在窗户上的影子后退,然后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就没了任何动静。
金玉耳朵贴在窗户上仔细听了听,那微弱的心跳和呼吸省完全消失。
她知道,俞川越离开了!
至此,她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太难缠了!”
知道俞川越不好打发,可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
金玉若是知道,这是俞川越第二次偷偷摸摸来她院子,不知有何感想?
且说俞川越,说完就利索的离开金玉院子,可当他跃上满府最后一道高墙后,站在墙头久久没动!
难道是发现什么了?
没有!
他只是站在满府的高墙上,盯着隔壁的凌府打量。
或者说,他盯着凌府在想事。
至于在想什么,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这么高高孤立的站了莫约一盏茶的时间,他才跃下高墙,迅速离去。
至始至终,没有惊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