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查出这众合与满家有关联?”
“回老爷,没查出与满家有任何关联,就是满老爷,也没发现与众合有联系。”
“只要不是满家开的铺子便好!”
“老爷,那铺子背后的东家可要再细查盘查?”
“接着查。”
“是——”
说着,下人躬身退了出去。
“大哥,你也想的太多!这众合根本不可能是满家开的,满家手里若有这种方子,早就拿出来赚钱了,何必等到今日?”
“多想总比少想的好!”
季家大爷冷眼看着季三爷如是说。
“大哥这是何必?那满家早就是案板上的一块肥肉,等时机一到,还不是任由……”
“住嘴——”
季家三爷说的洋洋得意,却被季大爷冷眼呵斥。
“大哥……”
季三爷面子上有点挂不住,随即看着季大爷叫了一声。
“你以为满家是好欺负的?”
“无权无势的一介商人,还不是……”
“鼠目寸光!”
季大爷冷脸呵斥季三爷。
“今时不同往日,满家小姐被封县主,你莫再这般不知轻重!”
“一个小小县主又有何惧?”
“不知所谓!小小县主是算得不甚子,可那是陛下亲封,且有封号,有封邑的县主,你还想公然挑衅陛下?”
“大哥这说的哪里话?弟弟也是就在家随口一说罢了!”
“管好你那张嘴,莫要给家里惹是生非!”
对季三爷那张嘴巴不相信的季大爷,冷冷出言警告,眼神中都带着几分狠意。
大有季三爷敢惹事儿,他便不手下留情的架势。
一看就是个狠人!
“这段时日,莫要去招惹满家。”
“是——”
“母亲那里……”
说起老母亲,季大爷就想起儿媳妇儿——李大小姐。
随即,眼里布满阴冷之意。
“让二弟备份厚礼,改日你陪母亲再去趟满府。”
季大爷是个狠人,也是个顾及脸面的周全人。
私下里的阴暗面不说,但表面上他做的不错。
就拿去满家这事,就是做给外人看,他也要做的让人无话可说。
“大哥……”
季三爷为难的表情,很明显不想去满府。
季老夫人回府后,第一件事情就狠狠数落了李大小姐这个孙媳妇儿一顿。
然后就是向儿子诉委屈。
诉说她在满家受的冷眼,和丢了的脸面。
这一说,季家人对满家更是有看法,哪里还愿意再上门去赔礼?
“你若不想去,那便让老二去。”
季大爷稀疏平常的话里满是威胁。
“我去!”
“大哥放心,我会陪母亲一同去。”
季三爷是怕的!
二话不说赶紧笑着表态。
“莫要惹是生非,若不……被怪罪下来,我也救不了你。”
“大哥放心,我绝不会惹事儿。”
一听被怪罪下来,季三爷态度乖顺谦卑起来。
能让他这样忌惮的人,也不知道是哪位厉害人物?
季家暗自谋划,有些人家自然也没闲着。
金玉被封县主这个消息,突如其来,让京城的权贵没有任何防备。
有人惊讶!
有人好奇!
有人气愤!
有人不甘!
……
众生百态,各有心思,除了亲近的几人,不会有一人替金玉高兴。
也是,她区区一介商女,何德何能?
更可气的,这个县主还是陛下亲封!
这让许多人敢怒不敢言。
比如安伯侯府!
“你明日再去满家一趟。”
安伯侯四平八稳的坐在首位,冷着脸吩咐妻子。
“侯爷,这……”
“妾身去了三趟,下人去了两趟,连大门都没进去……”
安伯侯夫人一脸为难,很委婉的推脱。
屡被拒之门外,她实在是丢脸丢怕了!
更何况,还是被娘家亲哥拒之门外!
这不得不让许多人猜测,她到底干了什么天怒神怨之事,才让亲兄长连门儿都不让她进。
今日也是实在没有勇气再走一趟,才差下人去给金玉送生辰礼。
果然,又被拒之门外!
渐渐的,丢尽脸面的安伯侯夫人,对银子的贪婪和痴迷也淡了几分。
毕竟,她好歹是个贵族夫人,没银子还可以装一装,没脸面就没法出去见人!
这让她往后,怎么在京城的贵妇圈儿里混?
“明日本侯陪你一同前往,满府是你娘家,回自个儿娘家有何不妥?”
实在没了办法,安伯侯后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因为,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满爹。
想要见到金玉这个妻家侄女!
“那……那妾身就随侯爷再走一趟。”
“你那性子收敛收敛,大舅兄不同往日那般好相与,莫要说话惹他不快。”
知道知道妻子底细的安伯侯,还忍不住再三叮嘱。
总之,就是不能再惹满爹和金玉生气。
“侯爷放心,妾身有分寸。”
吃了好几回闭门羹的侯夫人也长了记性,想要再使性子,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敏儿与香儿……”
“侯爷放心,妾身会叮嘱她俩,不会让她们再坏事。”
“告诉她俩,不取得金玉原谅,就去家庙去为祖宗祈福。”
“侯爷息怒!敏儿较之前懂事许多,不会再使小性子闹脾气,定会与玉儿好好相处。”
“如此最好不过,若是……”
“不会不会!有妾身盯着,侯爷放心便好!”
有了妻子的再三保证,安伯和索性选择再相信袁贵敏这个女儿一回。
其实,他本不想带女儿去满府。
可金玉受伤一事是她惹起的,她不去又显得没诚意。
所以,带着她去向满爹请罪,也能表明他是个公正之人!
不得不说,这也是个爱钻营的!
利字之前,没有亲情可言!
……
“可查出陛下为何封那满家小姐为县主?”
“回娘娘,奴才没有查出任何线索。”
“没去前殿打听?”
“回娘娘的话,前殿的宫女太监被被喜公公管教的甚是严厉,嘴里套不出一点话!”
“那传旨的福顺呢?”
“回娘娘,那福顺是喜公公的干儿子,此事他更是只字不提!”
“该死的奴才!”
“娘娘息怒!都是奴才无用……”
“你起来,回头出宫传话,让哥哥打听此事。”
“是,奴才这就出宫去给大爷传话。”
“别忘了替本妃问候母亲。”
“是——”
康禧宫内,淑妃娘娘管事太监——富贵,领命后便急急退出去。
偌大的宫殿内静悄悄,青色纱幔后的贵妃榻上,淑妃娘娘正侧躺着,一旁的两个小宫女则轻轻摇扇子扇凉。
沙幔朦胧,依旧可以看出后面身体的起伏曲线。
“都下去!”
“是——”
扇凉的小宫女恭敬退出去。
等殿门被关上,淑妃娘娘才慢慢起身,光着脚下榻朝内室走去。
进去后,她转动了一下墙角不起眼的花瓶,然后,严丝合缝的墙壁出现了一道能通过一人的小门儿。
妙曼的身姿闪进小门儿,那道墙便恢复如初,看不出一点儿异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