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反派刺客有点冷!!!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也只好离开了,这韩家的家仆也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决定的。而且,这韩家又是皇亲国戚,他们可不愿意得罪人。

韩叙仁朝鱼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鱼。”

“可有什么擅长的?”

“做饭菜。”

“那你们呢?”

那些人纷纷报上了自己的姓名,韩叙仁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便让鱼鸢去到后面做帮厨。其他五个人,又分散做自己擅长的事情。

鱼鸢被管家领到厨房后,管家与掌勺的厨子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

鱼鸢一走进厨房便感觉这里鬼怪异常,厨房是具集烟火气息之地,应该是最有人气的地方。

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面色沉沉,做事十分之谨慎,生怕有一点差池。

“你是阿鱼,对吧。”

鱼鸢点了点头,而后厨娘拍了拍她的脑袋,严肃地说道:“不要东看西看,去帮我添点柴火。”

“嗯……”少女将头埋的低低的,胆怯的模样让厨娘舒缓了神色。

“好了,去吧!”厨娘对鱼鸢招了招手。

鱼鸢开始从后院搬柴火,直至夕阳落山她才被厨娘喊去吃饭。

用过晚饭后,厨娘特意叫住了鱼鸢。

只见她神情严肃的对鱼鸢叮嘱道:“夜过巳时(巳时:晚上十点钟),不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门。不然碰到什么脏东西,你的小命可能就保不住了,知道了吗?”

眼前的小姑娘点了点头,似乎是在害怕,小小的肩膀都在颤抖。

厨娘见震慑到了这个新人,告诉鱼鸢今晚的住处在哪里便离开了厨房。

夜晚,鱼鸢洗漱过后,便来到了睡觉的地方。

由于韩府富足,建的屋子也算多。所以即便是鱼鸢这种帮厨的小丫头,也有单人的房间。

只不过,要寒碜一些,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空间也极为的狭小,仿佛只容得下一张桌子和一张床。

不过这也更利于鱼鸢行动,一回到房间里面,鱼鸢全然没有惧怕之色。眼神里的冷意,仿佛要将人震慑住一样。

夜半钟声敲响,庭院后沙沙作响的梧桐树声,像极了撕扯的衣帛声。窗外月光照着那摇晃的树影,给人以鬼魅来临的错觉。

四下里都静悄悄的,仿佛时间都在那已过巳时的钟声敲响后开始停止。

这时,一道忽远忽近的低吼声不知从何处传了过来。像是人的声音却又像是怪物,甚至更形象的说像是动物的嘶吼声。

鱼鸢换上了夜行衣后,推开窗户,一个跳跃便走到了屋檐上方。

寻着声音的源头,鱼鸢在一座类似于小山洞的地方停了下来。不过与山洞不同的一点是,洞口是一个铁木门。

而鱼鸢越靠近那个铁木门,里面的声音也就更真切。里面的声音十分的吵闹,但是却不像是人说话的声音。

鱼鸢眼在山洞的一旁的大树后面,却见韩叙仁从里面出来,一旁跟着的正是一个管家。

两人低头,不知在谈论着什么。但鱼鸢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什么“要多送一些人过来”,什么“药人”这些话断断续续的。

鱼鸢看两人离开之后,便自己跃出了韩府去客栈找刑沥川去了。

夜晚的夜市车水马龙,鱼鸢一路都是走在屋檐上,因为怕被别人发现。毕竟,这夜行衣一看就太可疑了。

鱼鸢从客栈的窗户上一跃便进去了,却不料正见刑沥川正在洗澡。

不得不说少年的身体真的是十分的精壮,白皙的皮肤上没有一点赘肉,但那些伤疤却在此刻显得十分的触目惊心。

刑沥川脸色一冷,道:“少阁主,看够了吗?”

鱼鸢这才意识到,立刻背过身。自己似乎也意识到刚才那样做十在是有些羞耻,直接找个角落蹲在地上。

只见少女的耳尖红的滴血,仿佛那血红的玛瑙石一样。

刑沥川立刻穿上了衣服,可一看到远处的一小团害羞的模样,自己也不自觉得笑了出来。

想不到少阁主还挺可爱的……

【叮!好感度加五,当前好感度为25。】

“好了。不知道,少阁主深夜来访有何事?可是这任务有进展了?”

只见刑沥川身穿一件白色里衣,外披一件玄色黑袍,湿润的墨发搭在两肩,站在那里自成一种书生气质。

鱼鸢站起身,径直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刑沥川这下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那茶杯里的水他刚喝过。

看着眼前少女那樱粉玉润的小嘴,刑沥川莫名咽了咽口水。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我已经成功潜入了韩府内部,但是…

他们的用人标准十分的奇怪,竟然以胆小者为优先选。而且我总感觉这个韩府里面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在韩府的后院,有一个比较小的山洞,可能是因为山洞上面长了许多绿藤不大容易被人发现。

夜晚巳时过后,那里面传出一些十分奇怪的声音。还有我听到韩叙仁与他的管家提到“药人”这些话。”鱼鸢将自己的事情一一陈述了出来。

刑沥川一直听着鱼鸢在陈述,直到听到药人这两个字,他的神色才有了变化。

“药人……”刑沥川喃喃自语,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那好看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鱼鸢故作不知的问道:“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鱼鸢其实是知道这药人是什么,但原主涉猎较少,所学的知识不过是身边的人教她的。而药人这种事物,鲜为人知。所以对于这药人,原主是没有接触过的。

为了不引起刑沥川的怀疑,只好装作不知。

刑沥川只好将药人的含义跟鱼鸢说清楚:“其实药人我早先也是不知晓的,也不知是哪位前辈说起过。

大概意思,便是以各种各样的药在一个人身上做实验,这种人便被称为药人。但这种做法十分的不人道,为正道所摒弃。”

鱼鸢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也不知这韩叙仁制这药人是有什么用途呢?难道……那名要拿韩叙仁的命的女子,知道他做了这丧尽天良的事情?”

刑沥川望了望这朦胧雾里的月色,语气有些怅然道:“非也,若是那名女子知道早与我们诉说了。恐怕也只是知道了表面的现象,而内部她却无从下手。但又没有证据,足够证明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有可能韩叙仁是杀害了她最重要的人,所以她才会对他满怀恨意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韩叙仁这才对鱼鸢说道:“天色已然不早,少阁主还是早些回去吧,莫要被人给发现了。”

“嗯……”鱼鸢点了后点头,便趁着夜色离开了。

次日清晨,鱼鸢被人给叫醒,然后又继续到厨房做帮厨。日子日复一日,便这么过去。

鱼鸢和刑沥川也在极力调查韩叙仁,他所隐瞒的那些事情。

这一个月以来,俩人都配合的十分完美。这件事情的线索,也渐渐有了脉络。

而当下,便是两人要找准时机去往山洞里一探究竟。

鱼鸢在小白狐的口中得知,三日之后韩府会发生一场大火。

而鱼鸢和刑沥川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借大火这场东风了。在鱼鸢知道这场大火发生的时间后,便找了一个理由骗过刑沥川,说今晚最是方便行动。

刑沥川也没有多问,毕竟,身在韩府的是鱼鸢,她自是比自己更明白。

只见临近午夜时分,后院便烧起了大火。

有人见到后,赶忙叫人去救火。

至于山洞铁门的钥匙,鱼鸢早就在半个月前趁机从管家的身上复制了一把一模一样的。

刑沥川也的确趁乱打开了山洞的门,而后吹了吹手里的火折子,这才看清里面。

山洞里十分的阴冷,甚至有些潮湿,四周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腐臭味。

刑沥川踏过一个又一个阶梯,这才看到了地牢下那些被关着的药人。

刑沥川生怕吵到他们后被韩旭人注意到,因此连脚步都放得很轻。

而自己手上的火折子,他早已就灭掉了。因为地牢里面有白色的蜡烛在燃烧,透出些许昏黄的光亮,所以他勉强也能看清楚。

那些药人里面有一些人的身上已经开始腐烂,白色的绷带将他们溃烂的伤口给遮住了。

有的在哀鸣,有的在默默的哭泣,还有的已经奄奄一息。

刑沥川望了望这地牢的尽头,发现是各种各样的试剂瓶,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的了。

可当他折回去时,却见一道亮光投到了他的眼睛里。他走进一看,发现是一支金制的发簪。

发簪上缀饰了一只好似要翩翩飞舞的蝴蝶,蝴蝶上点了些许亮色剔透的珠宝,不过细看却可见那珠宝上的某些棱角已被磨平,说明这发簪是常有人抚摸的。

而这里面关押的药人,从衣着上看几近都是粗布麻衣,说明他们没有能力够买这支发簪。

那就只有能够自如出入这山洞且富裕的人买的起,是韩叙仁的!

这发簪的主人一定对韩叙仁很重要吧……

刑沥川敛下眼中的情绪,将这发簪收回了衣襟里。说不定,这发簪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证据呢……

刑沥川见待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轻手轻脚地,打开山洞的门,最后又锁上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