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反派刺客有点冷

鱼鸢这样天真无邪的面容,刑沥川到底是第一次见,心底也不由得一悸。

【叮,好感度加五,当前好感度为负45。】

听到这好感度的声音,鱼鸢不禁朝刑沥川看过去。

小姑娘笑容可掬,甚至有些呆愣可爱,是刑沥川从来没有见过的风月。

原来,一个人的笑容也是可以比山海苍岚,白雪琼花要美丽的。但刑沥川一想到鱼鸢对他所做的往事种种,脸色似乎也沉了下来。

可小姑娘的笑容却更灿烂了,很显然那笑容却不是对着自己,而是他身后的阿玉。

刑沥川心上不由染上一层失落感,望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只见刑沥川站在桃花树下,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眼里的光忽明忽暗,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但有一个声音却在不停的告诉他,一定要查清楚鱼鸢的一切。于是,趁着今日没有任务,他的脚步也不自觉的跟在了鱼鸢一行人的身后。

而此时,鱼鸢却哼起了江南小调。很明显是一首婉约的曲调,却偏偏被鱼鸢哼出了欢快的节奏。

云儿似乎也察觉到了余燕十分的开心,也不禁问道:“是什么事让少阁主如此开心?”

鱼鸢故作高深道:“天机不可泄露。”

鱼鸢之所以这么开心,是因为刑沥川终于愿意跨出第一步来深入了解自己。她会让他对自己有所改观的,这也是攻略刑沥川的第一步。

三个人拿着踏春要用的东西,坐上马车便走向城南的郊外的山庄去了。

都说人间四月天,芳菲落满街。就算是田间小路,都时不时有几株鲜妍的小花冒出头来。

蝴蝶飞舞在花丛中间,宽大的草坪上就坐着鱼鸢三个人,她们选择了在这棵老梧桐树下休息一会儿。

只见餐布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吃食,远处有些五、六岁的孩童还在放着纸鸢。

当然,还有不少男少女在柳树下互诉心意。

鱼鸢顺手拿起一块糕点塞嘴里,甜甜的蜜意,让喜甜的鱼鸢不禁眯起了眼。

“少阁主,我……”

“等一下,阿玉。在外面,叫我小姐就好。”

“是。”阿玉把果酒打开,一阵浓郁的果香伴随着浓郁的酒味便如此散发了开来。

“说吧,你要说什么?”

“小姐,你为什么会如此讨厌刑沥川?仅仅是因为他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吗?”

掩在树后的刑沥川听到这话,身子也不由向前一倾,企图想听到鱼鸢口中的答案。

阿玉之所以会这么提问,只是因为近日以来,鱼鸢对刑沥川既没有惩罚,也没有责怪他,反而在暗处还让李嫂去给他送些吃食。

阿玉心中些许害怕鱼鸢会看上刑沥川那小子。毕竟,鱼鸢对刑沥川做的某些事情很容易引起刑沥川的仇恨呢。

而刑沥川又不知道自家主人对他做的那些帮助,到时候反咬小姐一口,还伤了自家主人那结果可就不好了。

鱼鸢正了正衣襟,笑着说道:“傻姑娘,当然不只这一个原因啦。”

云儿不由得朝阿玉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常跟在主子身边,连这点事都不清楚吗?

还不是因为刑沥川太受老阁主器重了,你看看这一年下来,老阁主可有几次来探望过于小姐?”

阿玉思索了一下,说道:“五、六次吧。”

“是啊,只有五六次,你再想想刑沥川那时再夺走老阁主的一部分时间。小姐,还有多少时间可以跟老阁主相处?”

“这……”

“罢了,别说了,我们去放纸鸢吧!”小姑娘语气里是透着不在意,可那灵动的脸上却在瞬时之间出现了一丝愁容。

“好。”

听完这话的刑沥川,好看的眉头也不由得紧皱了起来。

原来,我竟然夺走了她渴求不到的父爱……

【叮好感度加20,当前好感度为负25。】

刑沥川看着远处放纸鸢而笑的开心的鱼鸢,待了一小会儿转过身便离开了。

而鱼鸢清楚的知道,原主缺失父爱,并不应该把所有的罪责加在刑沥川的身上。毕竟,他又没有做错什么。

因为,这主要是老阁主对原主缺失关爱的一部分原因。而她刚才之所以表现出那副模样,只是因为希望刑沥川能明白,原主为什么会憎恨他的原因。

从那以后,刑沥川再也没有把李婶送过来的饭菜倒掉,而是将其吃完。

而这一个月鱼鸢也没有找他的麻烦,好像是把他这个人给忘了似的。

刑沥川这一个月不是在做任务,便是赶在做任务的路上。

这一日,刑沥川拿完老阁主的奖赏便赶回了房间。可不一会儿他的门口具体的人却越来越多,刑沥川兴许是因为做任务最近没有休息好,脸上不由显出一些疲态。

刑沥川将门给打开后,却见那些暗影阁的弟子们正气势汹汹地站在他门口。

“请问各位师兄弟们找我有何事?”刑沥川冷冷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平白增添了几分平易近人的味道。

“什么事?刑沥川你也好敢意思问,给我搜!”带头的正是上次那将刑沥川夸的天花乱坠的张岳宇。

刑沥川拦在门口说道:“张师兄无端闯入我的房间,我总要知道为什么吧!”

“为什么,呵~你们瞧?这不是做贼心虚吗?”张岳宇看了看周围的弟子们嘲讽的说道。

“就是,就是。有人亲眼看见你偷了张师兄的玉佩,刑沥川你难道还不想承认吗?”

刑沥川面色一沉,冷冷的说道:“承认?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

“可是我们的房间里面都搜过了,都没有。而且还有证人证明你那天偷偷的潜入了张师兄的房间里面”有人站出来说道。

“我刑沥川行的正做的端,自然不怕你们污蔑我。但如果没有搜出玉佩,你们该如何自处?”

“这……”

张岳宇毫不在意的说道:“若是你屋里没有玉佩,那便没有呗,我们还能如何自处?其他兄弟们搜了屋子,自然也没有说什么要我们这些师兄弟们如何自处的混账话。”

“你!”刑沥川皱着眉头,很是不满。

即使自己与他们动手,到时候只会落人口实,而且他们人多势众。当下自己还没有找到解决孤独的办法,只能先忍一时。

刑沥川正打算退一步时,一道清脆的女音传了过来。

“且慢!”

只见鱼鸢朝刑沥川一行人走了过来,身后紧跟着云儿两个丫鬟。

“少阁主。”一行人纷纷朝鱼鸢行礼,而张岳宇心里的小算盘那是越打越响。

只见他朝着鱼鸢笑着道:“少阁主,您快来给我们评评理。”

“评理?”鱼鸢睨了一眼张岳宇,淡淡地说道:“评理那倒还不至于,在你们看来,我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怎么给你们评理?”

张岳宇感觉自己的心思好像是被鱼鸢看透了似的,慌张地跪了下来:“少阁主在我们心中可谓是神童转世,天人之姿……”

“够了,不要说了。虽说评理我倒是不会,不过是非曲直,我倒是明白的。

他刑沥川若是没有偷你的玉佩,你自己便与他道歉吧。哪有冒犯了人家,还让人家就此了事之理呢?”声音清冷的完全不似刚才那般轻灵,反倒是增了几分寒意。

毕竟,想要动我的人,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那若是刑沥川偷了我的玉佩呢?”

“自然是按照暗影阁的规矩:重罚鞭苔五十,关入柴房面壁思过。”

于是,刑沥川让开了门,那些人也只能硬着头皮赶去搜查。而张岳宇按照自己事先藏好玉佩的地点,开始寻找。

但却发现刑沥川的床底下,并没有自己的玉佩。张岳宇这时才慌乱了起来,“怎么可能?难道是被他藏起来了?我明明就放在他的床下!”

半柱香的时间都过去了,里面的人却没有找到玉佩的一丝痕迹。见张岳宇还没有出来,鱼鸢便让人把他叫了出来。

“如何,可有找到你的玉佩?”

张岳宇满脸不服气的说道:“怎么可能?一定是他藏起来了!”

“张岳宇,我看你空口无凭,怎么可以栽脏陷害同门师弟呢?哦,对了,你不是说有证人吗?那么证人呢?”

“这……我……”张岳宇此时的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了汗,哪有什么证人,不过是他污蔑刑沥川的一个小把戏罢了。而那所谓的证人早已被他收买了。若是此刻,那人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自己可就遭殃了。

“这…那人可能是看错了吧?”张岳宇笑了笑,可那笑容却是十分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