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直播,就等于默认,你这是不打自招。”霍斯酒理智的分析。
昊然想想也是,转头便清理装备,能用的分给其他人,不能用的就发到白君唯邮箱,给她卖钱。
只是当晚谁都没开直播,教练跟他们一起守在医院的病床上,担忧的神色毫不掩饰。
“怎么会有嗜睡症?从没听她说过啊!”白天还好好的,谁曾想这一睡就睡到现在,叫都叫不醒。
霍斯酒也是眉头紧蹙,这件事没听母亲提起,看来是时候调查一下怎么回事。
霍母进来就急匆匆的走到病床边,转身又拉着霍斯酒问道:“怎么回事啊?不是让你照顾好小唯吗?”
“妈,小唯这是嗜睡症,医生说是小时候受过打击。”听她跟父亲聊天的语气,不像是受打击的样子。
霍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坐到床边,伸手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满眼都是心疼。
“董事长,您是不是知道什么?”蔡兆书观察着她的神色,非常肯定她有事隐瞒。
霍兰叹了口气:“以前我们两家就是邻居……”
整天听到白家媳妇跟丈夫吵架,嫌丈夫穷,买不起大房子,后来有了外遇,理直气壮的要求离婚。
当时白君唯年纪还小,整天听着父母吵架,有一次,她还亲眼看到母亲拿起菜刀砍伤父亲。
从那天之后,白君唯就有了嗜睡症,后来厂子里出事,她在厂子的职务不低,必须承担责任。
当初那个年头,钱多难挣?后来白父拿出所有积蓄帮他们渡过难关,导致他们彻底离婚。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在小唯面前,千万别提母亲,那种事,肯定在她心里造成阴影。”
其他人久久沉默,难怪一直没听她提起母亲,反而对父亲十分依赖,原来是这样。
“对了,韩教练,关于小唯的训练别那么紧张,成绩不重要。”霍母握着她的手放在脸颊。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霍母把他们都赶回去,霍斯酒坚持留下,反而把母亲劝回去,独自留在病房。
霍斯酒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柔软的脸上带着点婴儿肥,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在她没醒之前,霍斯酒也没回俱乐部,昊然等人每天轮流过来送饭,问了下情况便离开。
每个人都很担心她,好在第三天的中午,白君唯总算醒来,伸了个懒腰才缓缓睁开眼。
霍斯酒高大的身躯挡住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笑意,说出的话也轻快不少。
“你终于醒了,正好也快到吃午饭的时间,那帮小子都等着急了。”霍斯酒给她递了杯温水送到嘴边。
白君唯睡了几天也没什么力气,就这他递来的水喝了整整半杯,嗓子也舒服不少。
“我睡了多久?”
“不久,三天,我没告诉叔叔,怕他担心。”霍斯酒扶着她起身,在她身后垫上枕头。
听他说没告诉老爸,白君唯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她最不希望的就是老爸担心。
“谢谢你啊,让你们担心了,不过我这就是老毛病,不要紧。”还有,能不能不要这么体贴细心啊!
门总算被人推开,打断暧昧气息,两人视线都朝着门口方向看去,就见兰姨拎着饭盒进来。
见她醒了,立刻将饭盒放进小王怀里,快走几步来到床边:“小唯你终于醒了,吓死兰姨了。”
白君唯心下一暖,面上满不在乎的说道:“兰姨,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的生命力比小强顽强。”
扑哧~
兰姨嗔怪的瞪她一眼:“哪有人这样比喻自己的?还小强,兰姨亲手做的,趁热吃。”
霍斯酒:“???”
平时这些不都是给他准备的?就算差别待遇,也留点底才对,看这样子,根本没他的份。
然而看着面前都是他爱的,喜欢的女人,霍斯酒心底叹息,悄然无声的退出病房。
兰姨瞥了眼被锁上的门,整个人顿时放松下来:“臭小子,总算走了,还以为他要跟你抢饭吃。”
白君唯:“……”
兰姨,没这么夸张。
年收入没有个几百万,也有个几十万,霍斯酒还需要跟她抢饭?再说,这么多她也吃不了。
饭盒里三层外三层,有肉有菜有汤,丰盛的简直不知道该从哪里动筷子。
“来,小唯,多吃点肉,看你最近都瘦了。”
白君唯低头看了看肚子上的肉,认真的吗?
“医生说你还要留院观察几天。”
“好……”
“那臭小子整天不务正业,不过照顾人还能凑合,你就当佣人使唤,千万不要客气。”
“……”这确定是亲妈?不是后妈?
“你要是觉得用着不顺手,那我在带回去调教几天,保证让他成为优秀的管家。”
白君唯嘴角不停的抽搐,赶紧咽下饭菜阻止道:“兰姨,我只是留院观察,可没打算住一辈子。”
“就算不在医院,你也可以使唤他,他就是出生在金汤匙里的佣人,不喜欢,咱就扔了。”
白君唯赶紧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躺到床上:“兰姨,我有些困了,告辞。”
呼呼呼~
兰姨:“……”
不是,这么快的吗?
好不容易跟儿媳妇说上话了,最后又变成这样,哎~我太难了……
小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遮住唇角的抽搐,只觉得自家董事长说话越来越不着调。
“咳,董事长,待会我们还要会见成副总,您……是不是要先去换身衣服?”
“嗯?什么时候定下的?”兰姨还沉浸在白君唯睡着了的事实,恨不得她马上醒来。
小王抽了抽嘴角,眼皮止不住的跳动:“您昨天亲自通知我,难道您忘了?”
“小王,你大概是忘了一件事,贵人多忘事。”兰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面不改色心不跳。
“……”所以,您就是那个贵人?这才是您要强调的重点吧?
“那董事长您……”见,还是不见?
“那就见见吧。”兰姨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而后小声嘀咕道:“我什么时候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