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下一瞬云若卿便朝着他的方向各种挤眉弄眼,完全没有往日在他面前半分娴淑的样子。
他薄唇轻启,“王妃这般神情,莫不是对本王有何非分之想?”
不紧不慢的话音吓得云若卿面色一僵。
他............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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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身影手握令牌自北门而入,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至玉岚宫。
听着年嬷嬷的禀报,淑妃抬手让正在为她卸去妆容的宫女下去,而后从铜镜中看着年嬷嬷缓缓道:“起来吧!这些日子没了你本宫还真是不习惯!”
年嬷嬷起身为淑妃卸下发间珠钗,“老奴在娘娘身边待得久了,离开这么些日子也是不习惯得很,既然王爷王妃好好的,不然老奴就还是回来伺候娘娘吧!”
“你有心了!”淑妃笑着摇头,“只怕两孩子在你回来后又和先前一样貌合神离,你且先安心在王府住些日子,回宫的事过些日子再说。”
“娘娘为何对王妃这般好?”不过就是个和亲公主,王爷喜欢便罢,若是不喜欢就是让她沦为下堂妇也无人敢说一句不是!又何须像现在这般撮合二人!
淑妃笑了笑,没有回答年嬷嬷的问题,眸底却不知想起了什么莫名变得柔和。
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尖尖的嗓音,“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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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阳光正好,云若卿让人搬来躺椅,躺在院中树荫下,感受着春日暖阳,舒服极了。
别说,在现代时她天天忙着跑通告拍戏,忙得脚不沾地,像现在这般惬意潇洒的日子还真是许久不曾享受过了。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云若卿知道舒墨寒对她没有兴趣,她也只需要在人前演好她的王妃人设就是,私下想做什么也没人会阻止!
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模式,她简直爱惨了!
不过,若是谁能够将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半夏给收走,就更完美了。
“王妃!都说母凭子贵,您............”半夏焦急的话语戛然而止,看着进来的白芷笑着喊了声,“白芷姐姐。”
白芷‘嗯’了声,朝着云若卿福了福身还未开口便先传来了云若卿懒洋洋的声音,“又是哪家的千金求见啊!我不是都说了通通不见的么!”
自从宫宴后第二日起便有不少千金大小姐求见,说想要跟云若卿请教请教是怎么铃随舞动的。
刚开始云若卿还会见,可渐渐的她发现这些人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找她学习舞蹈是假,想要趁机勾搭舒墨寒才是真!
那她还见个什么鬼!
舒墨寒好歹也是她名义上的老公好么!
她都还没睡过,能沦得上她们!?
这些个大家闺秀以见她的名义当着她的面勾搭她的老公!
呵呵!
她不要面子的!?
“来的是右相之女颜贞,奴婢这就去拒了她。”
白芷说着便要往外走,可云若卿却腾一下坐了起来,“诶!回来回来!你说是谁?谁求见?”
白芷莫名,“右相之女颜贞。”
“快将她请进来!”
“............”白芷,“是!”
云若卿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裙,又让半夏将屋里最好的糕点水果都端到了院里。
没一会儿,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便跟在白芷身后走了进来。
她微微福身,“颜贞参见王妃娘娘,娘娘金安!”
云若卿挥手让院里的人都退下,而后忙将颜贞扶起,“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多礼。”
“礼数自是不可少的。”颜贞笑了下,言语古板。
云若卿呵呵摇头,推了推桌上的糕点,“尝尝,这是王爷昨日带回府的四季芙蓉糕,还有这个听说是小国进贡的紫晶葡萄。”
“多谢王妃。”颜贞礼貌性的尝了一口。
“谢什么谢!该是我谢谢你才是!”云若卿垂眸有些悲伤,“我以为我们两个该是朋友才对,不成想颜小姐却不这么以为,连我的名字都不肯唤上一声!”
“唉!”她深深叹了口气,“也是!我不过就是个和亲的落魄公主,没权没势的,怎能高攀得上............”
眼见云若卿若说越离谱,向来面无表情的颜贞脸上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她忙放下糕点,“王妃......若......若卿你别这么说!”
听着她拗口了改了嘴,云若卿一洗愁容,眉眼带笑,“哈哈!对!就是要这样,叫我若卿就好了嘛!”
颜贞无语,“当日也没能帮得上你,你何须自降身份。”
“怎么没帮上了!”云若卿瞪了她一眼,“那日惠嫔孩子的事被冤枉在我头上时候我心里面其实是六神无主的,你的出现让我有了底气,若不是想着你最后会为我作证,我怎么可能有底气的以身涉险呢!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朋友!”
那天事情发生后,眼看那些人围上来就要抓她,幸好当时颜贞出现了,说要带她离开那里,没了在场证据,那些事就都与她无关。
然而云若卿却灵机一动,故意被抓!
有人在暗处要害她,躲过了这次还有数不清的下次,万一哪天就又中招了呢!
还不如就此机会将人揪出来,以后也好防着些!
当然,最后要是实在没办法的话,还是会由颜贞出面为她作证。
当时那种情况,是个聪明人都不会去滩那淌浑水,以免惹祸上身,可颜贞却没管这么多,只是想着要救她,所以当即她便认定了这个朋友!
“好!”颜贞点头,算是也认下了这个朋友,可接着却扔出了句让云若卿傻眼的话,“惠嫔被打入冷宫了。”
“什么!?”云若卿有些反应不过来,“难道孩子的事是她自导自演的?”
难道她猜错了?害她的人不是谷悠然?
那宫女自杀前看谷悠然也只是偶然?
“不是因为此事!”颜贞摇头,又丢了句让云若卿彻底傻眼的话,“她是异国细作。”
“惠嫔是细作!”云若卿目瞪口呆,“她不是在府邸时就跟着父皇的么!这么多年!是细作!”
这些古人真是比她还会演!
一个角色扮演了十多二十年,还为敌人生儿育女!
啧啧啧!!!
“既是细作,又怎会只是打入冷宫?”
按照剧本来的话怎么也得是凌迟处死,以灭它国气焰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