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山中小住

来金府拜访的亲家,楚景年不是第一个,但是却是让金太太感觉是最不舒服的一个,大概是他那个太过于奸商的嘴脸,又或是因为他那个太让人生厌的女儿,总而言之,金太太对他这个亲家是一万个脑袋疼,所以,央求着自家老爷单独去会见,自己就不露面了。金老爷商场官场的事务都蛮多的,已经分散了他太多的精力,所以,家里的事情他一向是不去干涉的,可架不住自家女人一直和自己絮叨,只好硬着头皮上“战场”了。

在一阵嘘寒问暖过后,楚景年先开了话匣子,“亲家,我这家教一向松散,所以,小女回家反省,我是有责任的,就是想知道她在府上犯了什么错了?”

金老爷知道楚景年是明知故问,可自己也只能是肚里明镜,嘴上打哈哈啊!于是,笑着说道:“这不是离远不在家嘛!怕她在府上与我们这几个老骨头相处觉得憋闷,这回家几日,一是看望看望家里人,这二是在你们身边尽尽孝道。”

“亲家,这么说就折煞我们啦!这小女一个身为儿媳的人,理应是在您们身边尽孝才对,这回去侍奉我们是万万不可啊!再说这几日不见人来接,这传出去多丢人啊!”

“哈,这就是你们多心了,这离远还没回来呢!”

“偶,原来是姑爷还未回来啊!可不知姑爷几日能回府啊?”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这得听他母亲的安排。”

“偶,原来是这样啊!可亲家有所不知,我这长女夫家的老太太要过八十大寿,这小女得和姑爷一同出席啊!”

“偶,原来如此。”

“所以,亲家,离远还是早些回来为好,这两日后就是寿日了。”

“这么急吗?我听说是下月啊!”

“是,原来是下月,可老太太前几日身体不是很爽朗,好不容易稳定了,但毕竟是八十的高寿了,所以,将下月的寿日改在两日后了,这害怕老太太……”楚景年说到这儿停了下来,金老爷则会意的笑了笑,楚景年则赶忙又敲起锣鼓来,“亲家,您要是忙,我就命人去接姑爷吧!这回来还得试试赴宴的衣服啊!”

金老爷被楚景年逼着走,也只好说:“不用费心,不用费心,我午后就派人去接离远。”

楚景年听金老爷这么说,忙笑着说道:“亲家做事真是利落,这我楚某就安心了。”

“不必客气,这时间正好,我们去餐室喝上两杯吧!”

“甚好,甚好”

于是,金老爷在前,楚景年在后,双双进了餐室,桌上是推杯换盏,畅所欲言,但谈得都是无关痛痒的事儿,商场上的各种关系都是把利刃,可帮你杀敌,也可帮敌杀你,所以,商场上的人都知道这说话做事的分寸在哪里。

送走楚景年后,金老爷便回了房,这么多年在商场上混,酒量是有的,可是,年纪也是不饶人的,几杯下肚就头疼得厉害了。

金太太在金老爷与楚景年吃饭的时候,就吩咐下人备了醒酒汤,等楚景年走后,赶忙端着汤随老爷进了屋,待金老爷喝下汤后,金太太就开了腔,“这楚家可真是狗长犄角啊!一个妾室的爹敢来咱家主局,真没见过这么烦人的。”

金老爷边擦着嘴,边没好气的说道:“这还不是拜你的宝贝儿子所赐,他若是不要人家女儿,他们怎有机会登咱家门。”

“什么我的宝贝儿子,难道不是你的!”

金老爷刚想躺下,被金太太的这句给弄得猛然坐起,于是,坐在床上大声说道:“这时候什么你的我的,事到如今就事论事,这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楚家的那个女人是个什么出身,这调教出来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你这不早日管教自己孩子远离,还总让他们在一个私塾里读书,这不是等着酿错吗?现在所有的果,都是过去种下的祸!过了门,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了吧!请问有用吗!还好之前定了庆府家的,这要是让她当了正室,金家以后有了什么事,我看你上哪儿讨后悔药去。”

金太太听着金老爷的训,也是无话反驳,这之前的楚涵芝虽也不是很讨她喜欢,可怎么看也不是如今这个样子的啊!这真应了那句话了,狐狸的尾巴露不得,她也只好不言语,安抚着金老爷躺下休息,自己则是坐到梳妆凳上,望着窗外伤着心。

午饭刚过,山中别墅的电话就响了,钟叔在接听后禀告金离远过会儿会来车接他们回府。金离远很是纳闷,这怎么这么突然就回府了呢!于是,问钟叔电话中有没有说明原由,钟叔摇头,金离远的疑虑更重了。

宝珠在听完金离远与钟叔的对话后,知道定是楚涵芝在暗中捣鬼,于是,马上上楼将此消息告诉了允安,允安倒是不惊不扰的,慢条斯理的开始收拾行李。

“允安,你这不吭不响的,人家让你来,你就来,人家让你回,你就回啊!咱能不能有点儿自己的主见。”

“宝珠,我也想有主见,可是,有人会为我的主见做主吗?”

“可你也不能这样由着她捣乱啊!还有回了府,喜帕怎么解决?”

“我……”,允安最怕提到的两个字就是“喜帕”,这么长时间了,金家一直在等着她拿出喜帕,这成婚都快一月了,若是还不见喜帕的话,金家自不会怪自家儿子,可她这个儿媳,是逃不过责问的。

“小姐,宝珠姐,喜帕的事我来解决,你们不用烦心。”

听到这句,允安和宝珠纷纷将目光投向门口,只见彩云端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

“彩云,你在胡说什么呢?这喜帕的事儿,你一个做丫头的如何解决?”

“宝珠姐,不用着急,你们看。”彩云说着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块白色的绢帕,隐约可见上面带着一块腥红的血,允安和宝珠都怔住了,彩云倒是显得镇定得多,冲着她们笑着,允安下意识的抓住彩云的手,急急的说道:“彩云,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你的手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彩云见主子心急的样子,笑得更深了,“小姐,这是我在一个村妇那里弄来的,不用担心,事情不会败落的。”

“哪个村妇?何时何地的村妇?”

“小姐,瞧您像审犯人似的,您放心,是光明磊落得来的。”

“彩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样蒙骗不好,所以,还是那句船到桥头自然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