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困难比较多,可以说是一件都没有解决,最多也就是在纠结怎么和网恋男友分手的时候,他主动在一天凌晨拉黑了我,并且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
那天的晚安前面出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而我睡了个难得的好觉,一夜无梦。
换种说法,我筋疲力尽后昏睡过去,早晨时因为思绪太乱而记不住做过的一通荒唐梦。
在不记得多久以后,他对我说,他觉得配不上我,就离开了。我苦笑,却也无力反驳回去,但我绝对不会相信的就是他说我优秀。
接下来才是进入正题,前面的一切都是小铺垫。
在与男友认识的前一天,我写下了一封长篇大论的遗书,可其实都是些没营养的东西,想想我连最后一封信都如此草率,我断定我就是个糟糕透顶的人。
在第二天与男友相识,一切都如此草率,于是连遗书的作用都推迟了。
推延到生日的前一天,我用以往做数学题的思维去推理并列出数条理由来证明我消失的利处,而所有能想出的活下去的理由都被我理直气壮怼回去了。
其实每天我都在经历着轰轰烈烈的战争,敌人和战士都是自己。
最终某一方赢了,于是战争的结局是我在某一天凌晨醒来,草率地一边打游戏一边吞下130粒安乐片。
有时候生死想多了,真正做决定的时候就早已无所谓了。那时的感受,其实与平日里晚饭餐桌上看到的白米饭一样,理所应当。
后来当然是救回来了。
于是后来,究竟活不活,便是一个困惑我很久的难题了,而这项难题就是我今天要讲述的困难。
在前一个星期,我母亲在杂乱的歇斯底里中责备我的任性,她说爷爷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我的死讯一定会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我母亲——据她而言,她有50%的几率想不开,另外50%是一生都活在愧疚里。
我不懂那天她究竟要表达什么,但我知道她这么说让我更加焦虑也更加想要快点离开这个世界,可是伴随着痛苦,道德又将我强行摁在一处阴暗的角落维持着我的心脏跳动。
我的意思是,我的母亲仿佛用“孝顺”绑架了我,让我迟迟无法离开。
我很清楚地知道只要离开,“孝顺”与“道德”…还有那些“焦虑”,都将离我而去,我无法感知。但是此时此刻我生动地活着,那些虚幻的东西很真实地困住了我。
如果非要说一个困难,就是我想死。可是这个困难严格来说并没有很清晰地解除,只是利用某些很自恋地来说——我的善意,让我不舍得让我在存活时有羁绊的人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