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片段第四

我和春曲下辈子想当只猫,姚子朔是我的同学,他想当头鹰。

我意识到如此来讲的话,这辈子的人类大多都会变成动物;然而动物在下辈子都渴望变成人。

大概是人类太疲惫,却又不懂得动物也有受它们生存法则的压榨。

尽管如此还是想当只猫,哪怕下辈子无缘再写作,至少猫爪肉垫疲惫不过捏着药粒的手,更大不了一死,并未有牵挂。

“如果我死了怎么办?”春曲问。

“那么我会将你我的故事用最美的文字记录下来,等我认为我的爱意能够完美地停留在人间后,倘若我还是无法放下对你无尽的思念,我会用与你相同的方式死去。”

“为什么还要用同样的方式?”

“因为你怕疼。我总该要感受一遍,这样上天堂也好安慰你。”我回答道。

接下来春曲换位思考假如我“无”了她会怎样。

她歉意地说道,她很爱我,但她应该做不到殉情。

听她这么说我反倒有些内疚,跟她这样解释:“为一个人而死并非一件多么伟大的事。”

她的眼睛总是干净清澈,似乎认为殉情这项古老的传说是极致的浪漫,而我却果断反驳了。

“你如果能好好活下去,才是我最大的幸福。”

春曲抱怨一些生育必经的痛苦,我逗她道:“那哪有笑着接生的,就算郭德纲亲自来给你剪脐带婴儿也不能乐呵呀。”

春曲笑我是段子手。

“你为什么这么爱我呢。”春曲夜间小问答。

“我以前懵懂,自你出现,爱情有了轮廓,恋爱有了标准。所以你就是我的满分答案,是我没有理由不爱的完美女孩。”

只要是她,我只要是她,无论怎样,我都深爱。

别人问起出柜的勇气,我回答道。

“毕竟是一辈子的事。”

春曲跟我的深夜倾诉。

“我感觉,家长们提到你就离不开抑郁症。”她说,“我不想这样,可我又改变不了……你很好,你没有她们口中说的那样堕落,但她们为什么就是看不见!”

这话其实很耳熟,记得以前我说,我就像《撒野》里的顾飞(有些不自量力了,顾飞不是能对比的),优秀但从不让人看见,自甘堕落但也没有放弃挣扎。

“但是你想想,我的好只有你心知肚明,因为我是属于你的小确幸。”我是这么回答。

接下来春曲的回答让我非常意外,因为我记得她是喜欢一首歌就恨不得把这个宝藏占为己有,藏起来,让任何人都找不见它的光芒。

然而这次她却说了:“我不希望你这么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懂吗。”

“我希望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好。”

“我希望全世界都知道你对我好。”

“但你只对我好,懂吗。”

“而且我不希望我喜欢的人有任何问题。”

“怎么说呢,我就是想我喜欢的人要健康快乐。”

“你明白吗。”

她焦急地重复着,我甚至能想象到她在屏幕那头手足无措的憨憨模样。

我懂,傻瓜。

“我喜欢你,所以你走的路要繁花盛开,要人声鼎沸。”——《某某》木苏里原著。

我跟她说了这句话,让小懒猪多读读书。

春曲很震惊,她恍惚以为这句话是我写的,我自贬道哪有那么牛的文笔。

但她真的很肯定地说:“我觉得这是你能写出来的。希望你能自己写出来这么好的句子。”

“我不要别人写的。”

“我要你写的。”

热泪真的滚烫了我的眼眶,深夜屏幕亮着再从泪珠透射着……那几行字闪着光,像春曲一样是我至死永恒的救赎与挚爱。

春曲说她感觉自己是龟兔赛跑中的那只兔子,有天赋但偏要偷懒。

我只想揉揉她可爱的兔尾巴,对她说:“你是那只兔子,但不用担心,因为我是那只乌龟呀。我会找到你之后,背着你一起去终点”

“你怎么就是乌龟了。”

“我有坚硬的外壳但留给你柔软的怀抱。”

话音落我继续侃侃而谈:“做到自己力所能及的,也不用踮着脚非要把自己抻长了去够着高处,到自己舒适的位置之后安家稳固就好。我的意思是,”我清了清嗓子,“热爱的东西要靠热爱去做。”

发现这章字字不离春曲。

吃狗粮辛苦啦,亲爱的读者们。

(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