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看向了林国汗，发现他眉头紧锁，不知道在考虑着什么。
“按照古籍记载，古代科技中所有的符文总共只有这五种。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没有符文资格，却被幼苗认可的。”林国汗缓缓说道。
总共只有五种符文？恐怕未必。
楚乔清楚地记着，在白日梦中的那个“楚平”所拥有的符文，不属于这五种里的任意一种。
“哥，你看！”林小小兴奋地喊道。
她模仿着刚才楚乔的动作，将双手放在柱子前。刻着神速符文的柱子纹路亮起光芒，肉眼可见的白色能量形成了能量缎带，连接着林小小。
“我，我感觉我现在能跑的特别快！”光芒散去，林小小跳了跳，看起来轻盈了不少。
“会不会感到不舒服？”楚乔绕着她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
“放心吧，这些柱子不只是赐予符文用的，它们可以补充持有符文的人体力，治疗伤势。”林国汗走上前来，说道。
他一把抓起楚乔的手，看着白皙的手背，摇了摇头：“你确实有资格，这一点毋庸置疑。不管怎么说，能够安全地使用刺针就是一份战斗力。”
说着，他将手中的长条状物件丢了过来。
表面用黑色的布料一圈一圈地缠绕着，看材质和之前白老控制林小小双手的那种很相似，包裹住了全身。在2/3的地方有一个明显的痕迹，楚乔试着拉开，抽出了里头的武器。
熟悉的亮白色刺针，根部一样用黑色布料缠绕着，形成了刀柄。将刺针插入刀鞘，楚乔的心里一阵激动。
这样一来，他就能够处理那些毒瘤了。
“明天开始，你需要每天进行符文的训练。”林国汗看着林小小，说道。
林小小没有答应，紧紧抓着楚乔。
“如果你不希望她哪天死在低语者手中，最好把她交给我。”林国汗看着楚乔，听口气不是在说笑。
他说的没错。李仓现在已经陷入了对他们的仇恨之中，林小小还不能使用符文的力量，这很危险。
“小小，跟他去吧。”楚乔摸了摸林小小的头，说道。
短短几天，他发现他还挺喜欢这个小跟班的。
林小小咬着嘴唇，泪眼朦胧。
“放心，我每周都会来看你的。你只有变强了，才能更好地帮我，你说对不对？”楚乔心里叹了口气，说道。
林小小想了想，终于松开了手，站到了林国汗前边：“我会好好学的，一定可以帮到哥哥的！”
林国汗点了点头，丢过来一个小本子。楚乔翻开一看，左边印着赤晶矿的标志，右边则是一把刺针。这是猎杀者的身份证明。
挥手目送着一步三回头的林小小消失在视线中，楚乔沿着原路返回。
“你刚认的妹妹呢？”何若萱看到只有他一个人，问道。
“去学习如何控制符文了。”楚乔抬起了手背，空空如也：“让你失望了。”
何若萱一愣，看到了他腰间的刀鞘：“这不重要。对付低语者，有刺针就够了。”
楚乔想到了什么，他拿出手机，发现已经有不少信使将毒瘤的位置私聊给了他。
“怎么没信号？”楚乔点开图片，显示网络异常。
“去外面。”
回到地面，楚乔终于打开了那些图片。将所有的消息汇总在一起，他发给了何若萱：“这些是信使们收集的毒瘤位置，我想这可以大大加快效率。”
何若萱一条条翻阅着，点了点头：“消息有不少，我会让其他小队去排查的。没想到你们信使还挺有用的，也没像李仓说的那么不堪嘛。”
李仓...麻烦的人物。
“我去图书馆一趟，你要不要一起？”
何若萱想要说着什么，楚乔拿出猎杀者的证件晃了晃，她咽了回去。
“我就不去了。”她的脸耸拉了下来：“我还要写检讨呢！”
“加油！”楚乔鼓励道。
来到林业站大门旁，老大爷看着那猎杀者的证件，不情不愿地打开了门。
“你别给我偷东西，老爷子我这眼睛雪亮着呢！听到没？我盯着你呢！”
楚乔讪笑着，离开了林业站。
重新来到电子图书馆前，看着面前三道安检门，楚乔没有贸然进入。他的体内还有着残留的拟态，会触发金属探测的。
伸手招来了靠着墙壁抽烟的保安，楚乔出示了证件。
“长，长官！有何吩咐？”保安赶紧将烟头掐灭，丢进了垃圾桶里。他的手指烫的通红，想必很疼吧。
“打开绿色通道，我要进去。”楚乔指了指一旁的特供通道。
尽管保安有疑惑，但也不敢多问，二话没说就把楚乔带进了图书馆内。
“好了，忙去吧。”看着面前熟悉的小房间，楚乔一阵感慨，将保安赶走了。
这就是权力，令人沉醉。
走上二楼，这里摆放着一个个小小的u盘，插在插口里。书架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无数的u盘，远远看去如同一张深色的气泡纸一般。
楼梯口边有几台电脑终端，显示着查询资料的页面。在系统中搜索母神字样，出现了几千个搜索结果。
排除掉古代的诗词圣经以及一些小说作品后，楚乔取走了出现频率最高的三个u盘。
带着u盘来到三楼，这里是阅读室。和管理员打了个招呼，楚乔选择了角落里的包厢，将门反锁。
插入u盘，楚乔一页页翻看着关于母神的信息。一个古代的神话故事吸引了他。
故事讲述的是，大地上出现了大量的灾厄，无数的生灵向着上天祈祷，愿意奉献自己，赶走灾厄。巨大的神明从天而降，猩红色的潮水从天空落下，祭拜的人们变成了猩红的英雄，成功赶走了灾厄，保留了文明的火种。
而赐予他们力量的，被称为了母神。看着配图里的母巢，楚乔心里了咯噔一声。
猩红的潮水，和毒瘤液对上了。
楚乔再次取走了几个记载着猩红英雄的资料，成功找到了更详细的记载。
“猩红的英雄们没有痛苦和烦恼，母神似乎给了他们无尽的快乐。他们乐观，开朗，并愿意带给更多的人母神的力量。但他们的举止实在是有些异于常人，他们真的还是人类吗？”——《对猩红的认知》
这一点和白日梦里的楚平对上了，难道是存活下来的猩红英雄？
看了看剩下的部分，没有什么有用得了。目前唯一能能推断出的，当天上的母巢吸收完足够的电力之后，恐怕将会下起一场由毒瘤液构成的雨，就像故事里那样。
城市的防护罩能够挡住一部分，但在不停倾泻的毒瘤液下支撑不了太久。
拔出u盘，推开包间的门。将u盘还给了管理员，楚乔走出了图书馆。
面前，几个保安堵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