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可可的话似乎又打开了一个新的局面,瞬间有风扑面而来,元旦甚至感到了那风中的冰渣渣,扑凌凌地击打在她略有些燥热的脸上,脑袋瓜终于可以冷静的思考了,之前竟然分不清哪些是青岚告诉自己的,哪些是肖一茗他们真正经历的,唉,是个正常人恐怕在这两难之境都会犯糊涂吧,元旦自我安慰着。就听刘可可接着说:
“你们可能会说,为什么周围的一切看起来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你们的手机信号显示也是满的,怎么就会在一个被屏蔽的区域。我个人认为吧,这个人恐怕不会水平高到只屏蔽你们几个人的手机信号的。”肖一茗的额头深深地竖起三道很深的皱纹:
“小李,哦对,你现在姓刘,你刚才不也是说了吗,我们的手机信号显示的是满的,怎么就说明我们被屏蔽了呢?元姐打我们的手机联系不上,可能是她这边手机信号的问题,也可能是两个城市间信号衔接不畅的问题呀,是,我们几个那两天都没有收到朋友的电话或微信,可我们手机里的各项软件都运转正常啊,青岚一直在追他的剧,而我和唯西关注的我们所有的公众号都很流畅啊。哦,要说异常,也有一点,我们几个人的朋友圈都很安静,没有一个人在随便哪个圈子里冒过泡。”刘可可点点头说,
“这就说明问题啊,元姐知道,我的记忆有问题,可就在刚才你们说这件事时,让我想起了我前一阵的那段经历:我似乎是在一个大厦楼下执行一项跟踪任务时被对手刺伤腹部,那个凶手快速地逃跑了,一个热心肠的大厦住户给我拨通了医院的急救电话。我还挺高兴,因为我手腕上的有定位功能的手表,心想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应我了。谁知在被处理伤口,包扎的过程中,我强挺着的等待都成了徒劳,根本没有熟悉的身影闪现,朦胧中有人似乎要摘掉我的手表,我都努力挣扎着让对方放手了。
很快,我就发现不对了,因为我没有亲人,我的上级也没有派人联系上我,可是总有两个人在我病房的床头晃,过几个小时还换人。他们似乎知道我半死不活的,所以干什么,说什么话都不回避我。其中就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跳着脚地转磨磨儿,不时地举起手机看看,又失望地放下,旁边那个年纪大的就很生气地训斥他:
‘你的魂儿让人勾走啦,这一闹腾劲的,把我的眼都转晕了,就不能坐下来老实待会儿?’
‘唉,哥,你不知道,我跟我对象说好了,一会下了岗就带她去首饰,可她就是不给我回电话,这是要黄?’
‘你傻呀,她不给你打,你不会主动给她打呀?’
‘打不通呀,跟被她‘拉黑’了一样,我一打,‘嘟’一声就被切断,再打还这样。’
‘信号不好的事。’
‘可我这几格‘信号’是满的呀!’
‘出去打,出去打,别在我这碍眼了,打完马上回来。’那小伙子跳着就出去了。没过几分钟就兴冲冲地回来了,说,
‘哥,还是你厉害,我对象快把她手机打成烙铁了,就是打不到我这来,真的是信号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