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身子打颤,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什么生离死别,如果不是你当时误中韩信离间之计,非逼我离开,我也不至于生那么大的气,以致多年疽毒一日迸发,老家都没到就命丧他乡,现在你到说得轻巧,还叙什么千年旧交,我们在你把我赶走的那一刻就已恩断义绝,不必假惺惺地装什么好人!’说完这些话,想他定会恼羞成怒,谁知这时我却又清晰地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就听她正色地说:
‘亚父,你之所以必须离开,是因为你太不自重了,要知道一个队伍是不可能有两个领袖的,你想想你当时都做了什么,你总是擅自以我的名义向将士们发号施令,有时甚至不问我的意思,当我们在大帐中商量事宜之时,你常常会不顾我的颜面,直接点名道姓地教导我,将士们看在眼里,怎么会不怀疑我的权威,这岂不是军中大忌!是,确有韩信使计在前,但我是有自己的想法在其中,并不全是受别人蛊惑。我虽尊称您为亚父,你更应自重,相敬如宾才是。’奇怪的是,这段言语并不能说服我什么,却让我感到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无比的重压,我竟一个词也反驳不了。那人这才缓了口气说:
‘亚父的疽毒发作,也是因为你的心性过于狭窄,我只不过是让你回去养老,也没有永不见你之意,等我得了天下,自会接你回来坐镇,偏偏天公不作美,给了你这样一个归宿,让我说什么好呢,好在我们今日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相见,真是天助我也······’我心中那股无名之火再次升起:
‘呵呵,江山都已经让别人坐了,相见又如何,我们还能再做些什么呢?’那人冷笑:
‘江山,哼,算什么,我不稀罕,我要的是天下!’我心笑,江山,天下,还不都一样。不想他懂懂地横了我一眼:
‘我要做这个世界的神!’接着不管我听没听懂,忽然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你还是先走吧,我们还会再见面,但不是在这里,我会召唤你的。’说着从我面前走过,径直穿过长廊,进到房里去了。我愣愣看着他的背影,那是一个高大瘦削的身板儿,既有女人的阴柔之感,更有男人的力量的凝聚。”这里,肖一茗已经忍不住了:
“武珝,武珝,武珝?方额广颐,生重眉,成八字,莫非?莫非?莫非是她?”那边范增已没有耐心:
“莫非什么?是谁?难道你认识这个武珝?”肖一茗笑:
“有这样一个说法,唐代女皇武则天闺名武珝。”范增有些神情恍惚:
“女皇?历史上真的有女皇帝?而且这个女皇帝和项王灵魂合体?怎么可能?但也真的难说,我见此女子绝不是凡人,我在她面前竟有被压得抬不起头的感觉,而且,我从未看见过一个女子言语间有如此阵势,令人无法辩驳,且思路清晰,观点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