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可可关于图画的此番专业评说令肖一茗全然信服,他边听边点头,连提问的念头都没生出一个,另一头的吴白云却没有了耐心:
“可可,你的意思是说,你是从一个有爷爷家里出来的?那也就是说,你醒来的那天早上,忽然想起了家的住址,直接回家了?”刘可可摇摇头:
“我想不起这段记忆,”他的脸忽然红了:
“真的很抱歉,我实在记不起见过您,D省S市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去没去过,就在刚刚,你说那一段经历时,我的脑海里才浮现出了那些残碎的片段,那是在哪里发生的?爷爷是谁?住在哪里,我就想不起来了。” 肖一茗这时却在旁边打起了哈哈:
“我觉得吧,这位老爷子一定是逗你玩呢,你想啊,什么样的人能把一把真枪藏在家里啊,这可是犯法的事情啊,那肯定是老爷子从哪买了一把玩具枪,又编了一个故事给你,想让你乖乖听话······”不想刘可可马上反驳道:
“玩具枪能把鸡打死?”肖一茗翻翻白眼:
“气枪绝对可以啊,散弹枪什么的。”刘可可甚至不想跟他再解释了:
“那是支如假包换的手枪!”肖一茗仍嘴硬:
“钢珠枪,钢珠枪就是手枪型的啊。”刘可可不耐烦地摆摆手:
“如果是钢珠枪的话,爷爷不会自我检讨写检查了。”肖一茗惊讶盯着刘可可:
“写检查,这老爷子还是公职人员?”他两人还想再争些什么,不想这时范增冷不丁地蹦出了一句:
“看来你的高烧烧到头了。”刘可可和肖一茗快速地对了个眼色,然后刘可可急忙问道:
“亚父您知道我为什么发烧?为什么不早说?”范增笑:
“你也没问啊!”就听吴白云说道:
“大师对我可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呢,我还以为大师不愿意多说,却原来您也会幽默呢。”范增正色道:
“男女有别,我们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肯定不会还跟你乱开玩笑。”吴白云听了这话竟然再一次不做声了。那范增接着道:
“刘兄弟,你对你每次发烧时的情况知道多少?”刘可可苦笑:
“我一旦发起烧来,就会失去意识,怎么会知道发烧时是什么样子呀,不过在山里父母身边发烧这一次,等我退烧清醒以后,他们如获重释地,又哭又笑地拥抱我,母亲说,虽然我的全身烧得跟火炭一样,可我的脸上还带着微笑,就好像我不是在生病,而是在享受着一个美好的生命过程,只是到烧去了一半的时候,我的表情忽然凝重起来,就像面临着人生一大抉择,而我必须断然下决心,亦或我正面对着这变化,是决定我生死的一个变化······一大抉择,而我必须断然下决心,亦或我正面对着这变化,是决定我生死的一个变化······直到最后,我恢复了正常的体温,我那心满意足的表情就像我终于获得了重生!”一阵夹杂在笑声中的掌声传来,竟然是范增在鼓掌:
“哈哈哈,说的好,这何尝不算是你的重生。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会失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