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说世宗,他先自扬州回到汴京,积极筹备北伐辽国,准备一举收复燕云,以绝后患。此间有苗训觐见奏告:“智人将之前所说红衣大炮改装成陆行自走铁甲战车,共一十八辆,可由人操控,外覆铠甲可避刀箭,注入猛火油(石油),使其燃烧提供动力。在平原或者平缓的坡度上不用骡马牵拉就可以日行千里。”
世宗闻奏言大喜:“真是天助寡人!”遂则吉日亲率精锐军出征北伐。程子逸也自江宁归来,此次也一同随军出征。途中绕过了龟缩在太原不敢出战的北汉,取道沧州直接进入辽军实控地域。不说周军真实实力如何,单是那炮车的威力,让辽国将士一闻那炮声轰鸣,一见那烈焰滚滚,便失心丧胆,吓得仓惶逃窜。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无有半点昔日契丹铁骑的血性。周军几乎是兵不血刃,轻而易举仅仅花了一月有余的时间就连克三州、三关一十七县,直抵幽州。
单说这日,大军驻扎固安城内,时值夏夜,云头压天,有雨将至,天气格外闷热,唯独东北角楼之上,地处高地,四面透风,格外凉爽,赵匡胤约上程子逸一起在其上饮酒对弈。小酒一入肚,薰风使醉,二人大杀数盘,好不舒坦。不多时横躺竖卧睡在当场。正此时只见子逸腰间那赤炼神剑突然玄光四弋,妖气蔓散。与此同时,睡梦中的赵匡胤恍惚间,见眼前现出金銮宝殿,正位龙椅上安坐一人,头戴皇冠,身着龙袍玉带,细看正和自己一般模样,见他微合二目正在接受百官朝贺。阶下文武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可话声为尽,一切就都消失不见。眼前玄光一闪,又见前番大明寺所见那尊。
闻祂道:“九五至尊,君所欲乎?”
赵匡胤忙拱手道:“望赐教法门。”
那尊又道:“须以一旬寿命质之。”
赵匡胤早已被那份尊享迷了心智,前次在玉泉观老神仙陈抟曾给自己算过一卦,说自己寿过六十,人生在世未知生何患死,想这些不过是戏言,更何况男儿平生若能身为帝尊,纵使只作一天也够本儿了。顾不得再多想忙答道:“愿从尊意!”
那尊点了点头,掌指一挥,一道玄光射向匡胤,他只觉右手手心一热,大梦惊醒。摊开手掌观看,见四个朱红纂字:“放行沙弥。”随即那字消失不见。有了上回的经历,此次赵匡胤格外留了心。
翌日大雨如期而至,至午后方停,入夜时分朗月当空,天气格外清爽宜人,趁此佳期良时,世宗在城中设摆酒席,大宴文武。可巧也不巧这夜偏偏轮到赵匡胤巡营查哨。巡到过半,突然有小校奏报,捉获一名疑似奸细。匡胤吩咐:“将其带到马前!”
不多时小校带上一个小沙弥来,见他一身素白色僧衣,十五六岁模样长得一副清秀面目,身子略显孱弱。
一旁小校手指他道:“按规入夜后城中百姓一律禁足,这小沙弥不顾禁令四处游走,且目光游走不定,小人猜他必有嫌疑。”
小沙弥闻言忙下跪道:“将军在上,小僧冤枉,我素日听闻大周皇帝威名,今得知他御驾至此,一心想瞻仰龙颜。这才四处寻觅,未能得见,却被这位官家哥哥拿了,小僧全是无心,望将军恕罪。”
眼前的情景让赵匡胤回想起梦中所现,莫非……!?想到那,他整个人一时僵住。
“将军当如何处置此人?”那小校问。
匡胤闻小校问话,这才回过神来,对他道:“今天陛下聚宴庆功,乃是喜庆日子,这区区一个小和尚能作甚幺蛾?放他了事。”
又对特意对小沙弥道:“今陛下所在天齐庙内设宴庆功,你一个小和尚岂敢要妄攀龙颜。还不速速回归自家庙上。”
下面小沙弥连连叩首,口中称是。
匡胤不顾,继续巡城。心中却是极大的期许些什么。
回头再说天齐庙内,觥筹交错之间,世宗频频举樽向文武敬酒,怎个志得意满。酒至酣时,他起身道:“我欲唱好歌,诸位击箸,以为应和。”众人称喏。
世宗随即歌道:“
千里燕云,锦绣疆闳。
皓月当空,把酒临风。
遥想当初,谁与争锋。
走马高平,大胜刘崇。
再战蜀国,收复关中。
三下淮南,初定江东。
今挟余威,北扫蛮横。
初战告捷,拔寨略城。
天齐显圣,祐我冥冥。
平定四方,更赖诸公。
文王求贤,有梦飞熊。
渭水河畔,得遇太公。
齐桓泯仇,拜相管仲。
鄄地会盟,霸业得成。
朕邀贤能,以为高朋。
誓救苍生,砥砺而行。
他日如愿,天下太平。
锦衣还乡,远接高迎。
子曰忠义,孙夸武勇。
平话今时,沙场豪情。
他日如愿,江山一统。
海晏河清,九洲咸宁,
重修凌烟,挂画标名。
永垂青史,吾辈英雄!
永垂青史兮,
吾辈英雄!”
众文武士卒听闻此歌无不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苗训率先起身拱手道:“得侍主上,三生之幸!”
在场所有人共同起身应和:“得侍陛下,三生之幸!”
众人正在欢呼雀跃,突听阶下有人高声道:“暴君,今日里我就要替师父杀尔报仇!”
众人同时徇声看去,见喊话的正是前文所说那个小沙弥。人们见他岁数不大,又身量瘦小,以为儿戏,不约都只顾捧腹大笑,竟无人上前拦阻。但见那小沙弥左手按住右臂内侧曲池穴,右臂伸直,右手掌心向下,向前探出食中二指指向世宗,与此同时口中闷声喊了一声“招”,刹时间一道劲气自二指间射向世宗。世宗只觉得胸口一痛,咳了两声,竟飙出一口血来。
众侍卫这才知事有不好,忙上前护驾,其中两个护卫手持金瓜向小沙弥击去。只听嘭的一声响,也不知打在什么上,只见一阵白烟升起,再寻小沙弥,已经不见踪影。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愣在当场。
世宗擦干嘴角残留的血迹,起身前后左右活动了一下,也没觉得有甚剧烈疼痛,便对侍卫们道:“不过一个小妖僧,无须太过在意,你们以后注意了便是。”
众侍卫口中称是,却又都感觉事情蹊跷,不免在心底画弧。
可就自那日之后,世宗身体每况愈下,全无往日焕彩神姿不说!而且经常性发低烧,日夜咳喘不止。方才过了数日,已经病得脱相了。整个人瘦弱不堪!
子逸和众御医日夜诊治,奈何伤及脏腑,再好的灵丹妙药也无济于事。
另一方面朝廷也全国张贴画影图形,悬赏缉拿,却是始终无果!
世宗眼看着北伐的形势大好,却不得不戛然而止,回京养病。
向来不认命的他,眼见自己身体将将不行,不得不着手准备身后之事。
这日世宗在后殿召齐要臣以及皇后和时年仅七岁的储君柴宗训。他在床榻上半躺半卧,勉强提高声音道:“寡人自料命不久矣,今把诸公唤来,交代后事。”
众臣沉音呼唤:“陛下,陛下。”
子逸上前道:“陛下寿命尚久,只需好好将养身体,必能康复。”
世宗微微笑回他道:“贤弟你深谙医道,不必瞒哄于朕。”
子逸避开世宗目光,低头神伤。
世宗见在场气愤凝重,劝慰众人道:“诸位不必忧伤,死生由命,你我都奈何不得。不过朕走之前,尚有心事未了。”
“陛下,陛下……”众臣又是沉音。
世宗继续道:“此前两次出征,智人所造大炮和炮车皆发挥了巨大作用,然而朕一走,留下主少国疑,唐末以来,朝代更替的经验证实:内乱害过于外患,奸佞祸大于外虏,朕唯恐其为奸人所用扰乱朝纲,自害苍生,与其那样不如尽数毁之。传我之命,立即将所有红衣大炮和炮车全数销毁。将所有建造图画一律焚毁,所有工匠一律坑杀,以绝后患。”
众臣道:“臣等领旨。”
于是令下如山倒,一众侍卫军人马奉命前往禁军和水师衙门,锤斧并用,一十八台自行炮车,连同之前所造红衣大炮,转瞬变为一堆废铁。可怜工匠也都葬送自家性命,精工巧造就此绝传。
——不过对于历史而言,这也许是一件幸事,因为人类也就此摆脱了大杀器的阴影。重新回归了冷兵器时代。
歇息片刻,世宗又道:“智人身具非凡能使,今日投靠寡人便罢了,若朕一走,来日转投他家,或为奸邪所控,必然为患,到那时不知又造出什么杀生的利器,祸害无穷。朕欲除之,但他们五行不伤,诸位说说如之奈何?”
一旁苗训上前施礼道:“陛下所思甚是,臣有一计可助陛下免除后患。”
世宗道:“军师速速讲来。”
苗训道:“陛下可曾记得,臣说过这些智人虽无七情,但未断六欲。不如我们设摆酒宴,备下各地丰物美食以此诱其变化凡俗肉身,则可任由陛下处置,不知圣意如何。”
世宗道:“既如此就依先生妙计。此间事宜烦劳军师和韩大人负责。”
——吩咐完毕,苗训按令而行。安排在皇宫之内设摆酒宴,备下各地美食,以庆功为名邀请众智人前来赴宴!这些智人来在人间世界就一直以盐卤为食,不知人间美味。今一见了这满桌子的美味,竟全都不能自已,各自选了最和味的狂吃起来,而且一吃便停不下来,一直吃到小腹胀大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为止,不多时见他们就地乱滚,须臾变化了人形,贪吃了桃李的变成天朝人模样;吃了甘蕉(香蕉)的变成昆仑奴(非洲人)模样;吃了庵波罗果(芒果)的变成天竺(印度)人模样;吃了石榴的变成波斯人模样;吃了无花果的变成突厥人模样;吃了葡萄的变成拂菻(罗马)人模样;吃了朱柰(地产苹果)的变成术忽(犹太)和大食(阿拉伯)人模样。而且变化之后,原本彼此皆能闻言会意的几个智人,一下变得彼此不知所云了。苗训又依照世宗之命,将他们分别收监看管。
此皆后事,插叙数句。回头再说柴荣,他安排好此事又继续道:“诸位爱卿多是饱读之士,可有听闻有晋将安重荣说过:“天子兵强马壮者当为之,宁有种耶!”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哑言。
世宗继续道:“天子皇权的确是好东西啊,不然尔等何以为寡人马首是瞻,言之喏喏?然而其实者心贼也,朕一走,留下孤儿寡母,诸位怕是难免为那贼人诱胁,即便尔等现在说不,其实心中自然,即便尔等现在不想,日后难免不想,即便尔等自己不想,难免部下或亲戚怂恿。朕知再周密的部署和安排也难免那贼人作祟。想要让一个无知妇人和一个七岁顽童去降伏这许多心贼,岂非是痴人说梦?”
众臣闻言忙道:“陛下臣等忠心天日可见!”
世宗环顾众臣冷冷笑道:“那好,那好,朕若泉下有知,就让朕看看尔等的忠心赤胆!”
歇息片刻又道:“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小儿也似前朝汉隐帝那样不肖,你们取而代之,朕也不怪。只求到时能念在朕素日待尔等不薄的份上,留我柴氏一脉香烟。”
说话又是一阵急喘:“朕平生所愿能效唐太宗缔造盛世太平,如今看来难于实现了,还望诸公励精图治不负朕望。不论哪家作皇帝都须作个有道皇帝,不论哪家治天下都治个天下太平,以致后世史官论及寡人者,皆道此公于盛世有功矣,朕也能含笑九泉了。”
随后他又叫过范质,王溥,魏仁浦三位当朝宰相,嘱咐他们道:“朕受命你三人主持庙堂大事,望尔等尽心竭力辅佐幼主,不负寡人所托。切记不可勾结朋党,祸乱朝纲。”
三人道:“臣等定不辜负圣恩。”
世宗轻轻点了点头。
而后清退左右,唯留下程子逸,符太后和柴宗训,又令内侍叫来柴元儿。
元儿一见世宗便痛哭失声,口中不停含糊唤道:“主子!”
世宗劝道:“元儿不哭……,近前听话。”
元儿双膝抵地爬到世宗身前。
世宗道:“朕死后,你和众麒麟卫皆须听命于鲁王之命。以后他便是你们的新主子。”
元儿哭泣道:“小奴遵命。”
又点头示意符太后和柴宗训到在近前,轻声叹道:“朕死后朝堂内外虎狼林立,恐你们富贵不保,命在旦夕。”
又示意子逸到在近前道:“程贤弟,你我虽以兄弟相称,但朕于你可谓是亦兄亦父,朕走之后,不求别的——”
说着一手拉住程子逸一手拉住柴宗训道:“只求你保我柴氏香烟不灭,衣食安保。”
子逸道:“弟自当尽心竭力。”
世宗道:“贤弟你罗汉转世,金身临凡,心怀慈悲。若说这世上,伪善者千百万样,纵使慧眼难以尽识,可是菩提之心却唯你独有。朕信你必不会辜负于朕。”
说完又从袖内取出一份白绢交给子逸道:“这是一份盟单兰谱,其上血盟之人皆选自前麒麟卫成员,朕将他们安插在军机要位。小儿宗训年仅七岁,恐难成事,天不眷我,何以厚他,更何况朕所要的不是对得住一人,一家,一户,一姓人,一城人,朕要的是对得住天下兆民,九州黎首。因此若是有人取小儿代之,你自可袖手不管,但无论这人是谁,若他不行仁政,或者害我柴门子弟,你便可命令麒麟卫,或者召唤这兰谱上的人便宜从事。朕望你作我柴门之护法,太平之卫士,贤君之伯乐,盛世之造主。可惜朕就要身归那世,不能见证前尘。也罢!也罢!毕竟朕也算对得起天地苍生了。”
说完仰天慨叹一声,一命呜呼。
一代英主撒手人寰!
回头看世宗其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是一个天才的政治领袖,他勇敢豁达不拘小节;他善于且乐于作说客,说服旁人相信他的想法和主张。在几乎所有占领的州城府县村镇,他都主动提出会见乡绅和百姓,并且当众发表热情洋溢的演说,他像一个推销员一样推销大周,推销他的政治见解和重复大唐盛世的愿景。
在他的政治构想中,他本人最终将结束战乱,带来和平;他告诉人们,他会减少赋税劳役,会防止兼并土地,会清除盗匪使人们安居乐业;会建立官药局和安济坊为民众提供更多免费的医疗服务,使病有所医;会颁布胎养令,建立慈幼局以鼓励人们生育,并提供给幼儿以必要的照看,使幼有所育;会有更多的公塾以让更多的孩子得到教育,使学有所教;会建立居养院或养济院,免费赡养独身或者经济困难的老人,使老有所养;会恢复完善并且扩大科举制度,更多有识之士得以光耀门楣,使学有所成;会修建漏泽园让逝者得到体面的殡葬,使逝有体面。
他善于给人们勾画一个美好的大同世界,告诉他们那不止是古书中空泛的描述,而是切近的,触手可得的。
他善于使用方言、土语、歇后语、甚至是污言秽语,让他的言辞更为贴近百姓、平易近人。同时他也擅长引经据典,让那些自恃清高的南方文人们也赞叹他渊博的学识。
这都是他善的一面,而与此同时,在面对一些负隅顽抗的敌人和对手时,他也表现的格外残忍。酷刑,发配,处死甚至灭门都是司空见惯的。有时甚至纵容杀戮。
高平大战之后,为了整肃军队,他就曾结连下令斩将七十余人。
楚州城下周唐恶战,周军损失惨重,破城之日,世宗下令屠城,史书记载:“城内军民死者万余人,庐舍焚之殆尽”。
子逸和他在一起久了,就越发感觉他是佛,同时也是魔。罩在他头上权利的光环,更让他的佛~普度众生,也让他的魔~杀生无度。也许正如他自己说的,他要的不是对得住一人,一家,一户,一姓人,一城人,他要的是对得住天下兆民,九州黎首。
虽然他没能在有生之年完成统一大业,然而正是他为后来赵宋的统一设定了战略架构,奠定了坚实的军事经济基础。并且在屡次征伐中大大消耗了南唐和后蜀的主力军队和核心将领。更重要的是摧毁了他们抗拒中原王朝的战心。由此才使后来大宋的统一战争,势如破竹,如摧枯拉朽一般!
放下别家不表,单说程子逸,子逸其人惯作清闲,世宗一崩,他身兼托孤重臣和王爵的身份,难免多方应酬,屡次出面主持重要场面。忙得脚打后脑勺。忙完一天的事回到家中已经到在子时,顾不得洗漱,脱光了钻进被子,倒头大睡!
正在他睡得酣时,腰间那赤炼神剑突然玄光四弋。说话一觉睡了两个时辰,觉口中干渴,起身找水,却见门外有人影晃动,便道:“门外何人!”
门外人闻声慌张张闯了进来,口中不停道:“王驾救我……”
子逸近前细看,竟然是一个智人。当下一惊,心说,不是说所有智人皆幻化人形,被监禁起来了吗,此一位又是从何而来?
便问他道:“你且说说,你从何而来,我如何能救你?”
那智人叩首道:“王驾,在下罗纳尔,智人中一个小小头领,前日苗军师,传圣谕令我同僚前往宫中赴宴,我因轮值看守飞车,未能一道前往,不想设宴是假,诓骗是真,我同僚们一去不回,而且彼此间传递信息的信号完全消失,我自知事情不妙,才在暗中查实,原来是先帝不放心我等智能,命苗军师设宴诱我同僚幻化了肉身。在下愚钝啊,我等并无心参与人间乱事,只是想着尽快修好飞车回归故土。不想同僚竟得此下场。那苗军师想必是知道赴宴的少了在下,正派遣军兵全城搜捕,在下四处奔逃,突然见你府上玄光四射,心下生奇,偷着进来观看,又见你金身护体,知你和我等一样,原非来自人间世界。这才想要进来求你就在下一命,不想正此时被你发现。这便是此中原委。还望你能救我性命。”
子逸看他可怜,心生怜悯,可又想起世宗生前所料,却也不虚,想了片刻,对智人道:“想我救你不难,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罗纳尔忙回:“莫说一件事十件百件我也应得!”
子逸道:“好,其实对你也不难,只要你修好八卦飞车之后立即回归光音天,不可再在人间久留。”
罗纳尔频频点头道:“自然,自然。我恨不得即刻就走才好!”
子逸又道:“且不可再派人来我人间报复!”
罗纳尔道:“自然自然,我等同此世界的人,很多都是同宗同祖,我同僚幻化人形也是他们受不起诱惑,于任何人无关!”
子逸点头,随即唤来晴儿和德玄,让他二人招来一件小号衣装给罗纳尔换上,将他假扮作一个侏儒家奴,以避众人耳目。就此在程府中安顿下来。苗训派人找了一阵,没有结果,因智人这事不便张扬,遂也就此作罢。
更此后,见城中搜查不了了之,子逸索性以研究为名,将八卦飞车搬到府中。因其特殊身份,再者先帝驾崩,新君初立,朝堂上忙得不亦乐乎,无人顾及此事。
飞车搬到府中后,罗纳尔继续修复,准备尽快返回光阴天界。
欲知此间后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