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五十,顾明章进书房。
烟雾缭绕,且呛鼻。
男人皱眉,这死丫头故意的不能再故意了,故意不开窗,把烟草味都捂着,弄得书房都没法进人。
站定几秒钟后,顾明章转身,直上三楼,对着蒋召予的书房,砰的一脚踹上,“蒋岁岁,我限你十秒钟来给我开门。”
“不开,”里面的人敲着键盘,她若是不说话直接无视顾明章也还好,还故意气死人不偿命的悠悠道不开。
就是不开。
能把顾明章气的脑溢血最好。
“母亲电话找你,出来接。”
蒋召予这次算是微微抬了眸子,扒拉了下手机,倚在老板椅上转了个圈,对着阳台。
“我待会儿亲自给母亲会电话,不劳顾董费心。”
“行,你给我等着。”
顾明章人往客厅一站,唤来纪纹,“三楼太太书房的钥匙,拿来。”
纪纹思虑了两秒,恭敬道:“太太书房的钥匙在太太自己手里,半月前太太便要走了。”
顾明章气的想踹人,蒋召予当真是这几日有恃无恐的欠收拾。
流产连脑子一块流掉了。
“去老宅请母亲来,说五小姐想母亲了,请她过来用晚饭。”
临了,他嘱咐了一句,“别惊动老太太,母亲来后,先去让母亲去我书房。”
蒋召予,幼稚鬼,他不信治不了她。
顾夫人秦在安,几乎是在景山这边的人过去请时便过来了,又拐去市里买了补品,才过来这边景山。
晚饭前夕,这母子俩人在书房,气氛并不太好。
“请母亲来,是为岁岁不知实情,对母亲还有半分依恋,伤岁岁的事情,望母亲切莫再做。”
此话一出,气氛再度凝聚,秦在安的面上,亦是青一阵,白一阵。
她端着温柔大方的架子端庄坐在沙发上,指尖掐着手心,有些微微泛了白。
“明章怎么知道的?”
这一问,算是承认自己做过什么了。
“母亲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您这次算计的是您的亲孙儿,顾家的长子嫡孙,奶奶再不喜岁岁,若是知道母亲害了她的重孙,可会饶过母亲?”
秦在安在顾家,是当家主母不假,可老宅有强势的老太太在,上有婆母,秦在安这当家之权,并不实,凡事还是受制于老太太。
顾明章这话,威胁算不上。
但略有些警告的语气在。
饶是如此,秦在安依旧是不慌不乱,大家闺秀的气质仍在,“明章,母亲彼时并不知岁岁有孕,若是知她有孕,也不会安排那样的事情发生。”
“母亲不必再与我解释,我只希望您再对岁岁好,是真心,并不是为了哄着岁岁给您当刀子使,她是尊重依恋您,可是也不傻。”
蒋召予的性子,年少时是随秦在安的,大方温婉,有豪门贵女气质。
后来长大,开始跟着顾明章这帮哥哥鬼混,抽烟喝酒样样都会。
也是秦在安有意不去管。
因为蒋召予在顾家的意义,便是能用女儿身替顾家拉拢人情。
可,世事难料。
……
我是个没人投票没人爱的小卑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