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顶楼最左侧的办公室,蒋召予吃饱喝足,夹着烟倚在落地窗前,沐浴着难得的一抹正午暖阳,好不惬意。
顾明章推门而入,落地窗前那丫头虽是逆着光,可脸上带着的笑啊,遮都遮不住,生怕他与母亲打不起来一般,幸灾乐祸的表情,气的顾明章想当场办了她。
“顾董,母亲走了?”
顾明章叹口气,饶至办公桌前,拿起妻子的茶杯饮了一口,又啪的一声将杯子放回桌面,“蒋召予,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稍微有那么一点,他也不至于气成这样。
不惜为了她与母亲起了争执,可这当事人反而成了旁观者,再一旁看起了热闹。
“召予的良心,给狗吃了。”女孩巧笑嫣然,生怕气不死人一样,再添把火。
“蒋召予,你信不信,老子一脚踢死你,你再笑一个试试!?”
自古有言娶妻当贤,这贤个字,真的是跟蒋召予半分不沾边。
蒋行至办公桌前,这烟蒂,直接扔进了顾明章方才喝过的杯子里,“踢死我,三哥会不会心疼死啊?”
她语气懒倦倦的,慵懒又不失妩媚,像极了,妖精。
“护自己妻子,是丈夫分内之事,三哥今日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召予不需要说谢谢吧。”
“……”
“顾董晚上不是还要出差,您回景山收拾收拾衣物呗,召予晚上还得加班。”
“……”
“顾董这次出差要几天呀?”
明天周末,她刚好有约,能出门不被人看着。
顾明章往她办公椅上一坐,顺势给人扯进怀里来,“我出差,蒋副总身为人妻,是不是也该要做分内之事?”
想自己留在C市浪?哪有那么容易,做梦吧。
“那放我半天假,我回去给您收拾衣服?”蒋召予挑眉,算是做出让步和妥协。
此言一出,男人掐着她腰的手微微使了劲,指腹紧按着腰窝位置,惹得蒋召予到抽了一口凉气。
她挣了挣,挣不开,巴掌倒拍在男人的小臂上,“撒开,掐疼我了,你有没有点b数?”
男人皱眉,反剪她的两只手臂,一只手攥住,空出一只手来,教训人,拧着蒋召予的耳朵,像教育女儿一样的,“姑娘家家的,再张口闭口吐脏话,耳朵给你扭掉了你信不信?”
蒋召予不甘示弱,脚后跟使劲,跺在他的皮鞋上,不往捻两下,“松开我,不然脚趾头给你踩烂!”
“蒋召予!”
“顾明章!”
这哪像是夫妻,更像是死敌。
何曾有过片刻温情,只要是两人在一起,便是互掐。
非得拼个你死我活才行。
当然,顾先生秉持着不与女子一般见识的理念,往往最先做出让步。
“狗东西,老子今儿为了你得罪母亲,就得到你踩这么两脚,你等着吧,看老子今儿不收拾你的。”
说罢,将人从自己身上拂开,起身,拎着人的后脖颈的肉往自己办公室扯。
“顾明章!”
男人置若罔闻,叫唤吧,使劲叫唤,谁先怂谁是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