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间章：里侧的会话

无边无际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也摸不到，唯一能够形容这里的词语便是空旷，其次是虚无。

此处为里世界的最顶层，世界意志所在之地，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够知晓并且到达这里。

本应该空无一物，宛如一潭死水，但此刻的中心却有光亮不断交织着，其中还有不小的话语声在这个空旷到天地难辨的地方此起彼伏。

“魔女，银星，你们在干什么？”

“意志，我们才要问你你要干什么？！前六任人偶的下场你当我们不知道？”蓝发女性的表情很难看，差点，差点就被世界意志得逞了，“真当我们是傻子呢？”

一旁的黑发女性也被气笑了，身边隐隐有星星点点的光芒汇聚，随时准备向中心那个苍白的光团爆射而出！

“言而无信的家伙！诞生出了我们你就想杀了她？”

“你真当她死了我们会消失？！”

“银星，冷静。”光团的声音依然很平静，似乎并没有在意黑发女性的威胁，“世界不能没有人偶，把她拉进里世界只会让这个世界毁的更快。”

“前六任给你的报酬还不够吗？每次死前她们恳求你放过下一个你是不是从来没听过？”

蓝发女性手里的水晶球忽然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里面的影像飞速变动，最后定格在那一瞬叶央指尖突然出现的白色光芒上，“——还是说她是第一个无条件觉醒的，你觉得她能够承受更多？”

“魔女，这是第一个发生奇迹的人偶。”

语气依然冰冷，态度没有一丝丝改变。

“人偶，人偶，人偶，她是叶央，不是你们所谓创造者的劣质仿造品！这狗屁世界就剩两百年了，靠她增加那聊胜于无的五十年是做什么？你要灵能飞升？！”魔女整个人都暴躁起来，“他妈的要不是我们干涉不了现实，你以为我会放任你对她动手脚？！”

“但这是事实，你们已经干涉过一次了，人偶的功能已经损毁——你们的目的达成了。”世界意志身上的光芒缓缓黯淡下来，似乎是有些累了，“我不会干涉她的成长，最后两百年，你们好好度过吧。”

银星拍了拍魔女的后背，也叹了一口气：“意志，我知道，已经快五百年没有出现过那个契机，你已经放弃了……”

“最后疯狂到开始采取这种牺牲的残酷方式，穷途末路，也不过苟延残喘，我们的世界即将死亡，我和魔女都明白这一点。”

“但自从诞生那天开始，我和她都坚信那一点——叶央会去做到的，只要她意识到了这一点，无论如何她都会去做到……故事不会就此结束。”

“为什么你不肯相信这个五百年间唯一的奇迹呢？”

“我不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意志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但是祂也稍微缓和了一下，“不过两百年内，那我便也看看吧……”

“看看你与魔女的创造者，究竟会走上何样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