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寒月并不在身边,京垚缓缓起身的时候,感觉有什么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滑落,短时让她一阵脸红心跳,却也很快缓了过来。
她没有喊人进来服侍自己,而是自己起身想要去浴室,只是转身的一瞬间,不经意间的转身,她就看到了床单上的白色小点,虽然并不明显,可奈何很多。
京垚抬手将被子整个拽了下来,发现只要是他们滚过的地方,都会有这种白色的小点存在,甚至有些还蹭在了被子上,枕头上,甚至她的里衣上也有。
小腹处因为她的剧烈动作,传来隐隐的刺痛感,这让她想到昨天那种酸酸涨涨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微妙,带着酥麻感和肿胀感,却没有任何痛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谁让你下地的?”就在京垚愣神之际,身后想起寒月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焦急,也带着一丝责备。
京垚回头好奇的看着他,并没有说什么,事实上她也在等寒月一个解释,似乎昨天他从书房回来,就变得十分古怪,不管是言行举止,还是行事作风,都有了一丝微弱的变化。
就像他此刻这句话一般,她又没病没灾的,最多就是昨晚运动过量,可她却忽然责怪她下地走路。
还有昨天他说生一个孩子……
想要这里,京垚似乎猛然间想到什么,却又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明明刚刚想到的事情,一瞬间都变成了空白,这让京垚感到十分恼怒,又十分的暴躁,最终将寒月这个人遗忘,整个人近乎癫狂的拉下了床上的床单,躲在了床的角落,蜷缩着身体,用手用力的捶打起头部来。
第一次,京垚讨厌现在的自己,记忆的混乱导致她的某些行为,近乎处于癫狂,虽然这种情况,皓灼可以医治,可却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最终寒月还是放弃了,他觉得此刻的京垚没什么不好,只是偏执了些,癫狂了些,做事让人难以理解了些,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可此刻这种情况,也是寒月第一次见到,无奈他只得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房间内的圆桌之上,连鞋子都来不及脱,就跳上床靠住京垚,将人抱在了怀中。
本来寒月想要捆住京垚的双手的,可他忽然发现,她的手似乎是无意识的捶打自己的头部,因此他也就没有在意,护好她的头,让那些拳头全部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虽然不是很疼,可却可以感觉出来,确实是用了力气的。
他们就保持这个姿势,足足做了整整一个下午,从日上三竿,到傍晚时分,最终还是京垚先缓缓地倒下,闭上了眼睛,眼角有水滴落下,这是她来到大祭司府后,第二次哭,同样没有任何的原由,也问不出任何的原由。
京垚睡熟后,寒月喊来扶摇收拾了房间,这期间他都小心翼翼的抱着京垚,坐在不远处的小塌之上。
“记得烧了。”扶摇收拾床单被罩的时候,身后寒月才冷声吩咐了一声。
扶摇去拿床单的手明显一顿,继而看了一眼床单后,心中顿时了然,什么也没问的退了出去,而换好的床品,和上一次的竟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