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来到书房的时候,就看到皓灼正在四处翻找着什么,地上杂乱的扔了基本书,看样子都是来不及放回原处而掉落下来的。
寒月与皓灼之间的关系,虽然是主仆更多的似好友,皓灼喜欢四处游荡,因此一些尊卑礼仪,几乎都是在寒月发怒的时候,才会捡起来,其他时刻基本都是吊儿郎当的状态。
寒月坐到了书桌旁的主位之上,并没有出口喊住皓灼的行为,他知道皓灼有的时候,对医学上的事情是近乎癫狂的,你永远不可能和一个疯子,说通某些道理,更何况是这个疯子,正在发疯的时候。
皓灼几乎翻遍了整个书房内的医书,只是他的表情告诉寒月,他似乎一无所获,此刻他正在摇头晃脑,嘴里似乎在念叨着不应该之类的,又回到了书架的最外侧,似乎是准备在翻找一遍。
寒月不喜欢看书,可他却是一个古书收藏迷,几乎上了年代的书籍,他这里基本都有,就算没有,凭借他过目不忘的本事,也可以在看过之后,复写出来收藏起来,而他的书房是有特殊禁制的,除非他首肯,否者没人可以踏入这里一步。
顺着皓灼的行走路线,寒月很快发现一个角落里,似乎有一本书被压在了另一本书的下面,似乎还压着一本更为古老的书籍,书籍整体已经发黄发黑,与地面的颜色十分相似,因此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看到皓灼绕过了那里,向着下一处走去,寒月也没有出声制止,而是起身到了那个位置,捡起了地上那本古书,又走回桌边细看了起来。
这本书他似乎没有见过,印象中他并没有收集过这个颜色的孤本,他的书全部都是成套的,不成套的书,是上不到他的书柜的。
书很薄内容却惊心动魄,看的寒月的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滴落在书桌之上后,他才回过神来,他喊来皓灼,将书交给了他之后,才摇晃着起身,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此刻的他只想抱着京垚。
卧室内的京垚睡得并不安稳,甚至她的眉头还紧紧的皱着,这是这三个月以来,第一次在睡梦中出现这样的表情,寒月走过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人从身后抱了过来,让她的后背,紧紧挨着他的胸膛。
“嗯?怎么了?”京垚是被寒月勒醒的,那巨大的力度,恨不能将她勒成两截。
“阿垚,答应我,出现了,就永远不要消失,永远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寒月在她的身后,发出近乎哽咽的呢喃,这是京垚此刻动弹不得,她无法确定此刻的男人,到底有没有哭。
“我……尽量……”京垚开口,最终她发现在寒月的面前,她说不出任何违心的话语,哪怕是善意的欺骗她都不能。
她没名没分,虽然她只得这一点十分奢求,可她依旧希望自己,可以拥有一个安稳的家,哪怕这个家,并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可只要可以给她遮风防雨,可以给她内心的安宁,就可以。
可她的世界可以有荒唐,可以充满谎言,可却不容许任何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