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间里安静地出奇,云烟泽将如何遇上夜偃三言两语便解释清楚,几人沉默,突然,兰羡尔慢悠悠开口道:
“你当日卖符时见到我们,为何不暗示几下,好让我们认出来是你?”
“这……”
云烟泽犹豫两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这个,还是因为夜偃,我的易容没骗过那小子,他认出我之后,便将黄皮卷交给我,告诉我说,如果以后看到戴着珠萝金项圈的人,再把黄皮卷拿出来好好研究研究,并且……不能将此告诉带项圈的那人……”
云烟泽话出口,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毕竟就算脸皮再厚,这言而无信的事也不能多干。
夜偃早就猜到,以戚璃的性情会亲自前来云荒,那时自己已经死了,故叮嘱云烟泽替自己完成未完成的事情,但别将戚璃牵扯进去。
可那未完成的事情又是什么?兰羡尔疑惑:
“所以,你在那黄皮卷上看见了什么?为何会惹上夜非来?”
对面的云烟泽一听到夜非来三个字,想到那日未得手的经历,怒气一下子不可抑制:
“你是不知道,遇见你们当日,黄皮卷便真的有了异动。”
“异动?”
“是,上面标出来几个图标,像是一个什么地方,我试着按图上摸索着走,结果一口气追到了云荒内部去,到了像是一个兵械库的地方……”
“里面有什么?”
云恕转过头问道,两指夹起刚刚飘落在一旁的符纸,看一眼上面正是自己的画像,画上人那眉峰凌厉的一神一态都称得上惟妙惟肖,简直像是把自己镶在了画里。
“是啊”
“唉!别提了,夜非来那条老狗!我刚一打开门,他就从后边扑咬过来!带人追我大半个云荒,我连里面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走了!唉!”
云烟泽重重地叹了几口气,被睡乱的头发随着脑袋的晃动,根根颤抖,颇有一种人未老,头发先衰的滑稽模样。
后来的事便不必再说,他们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