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不小心,放走了金龟婿

说来也怪,已经七十多岁的周老师根本对李可没有多少印象。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会点名让李可来他家吃饭。

八成和那诡异和尚脱不了关系。

但是在饭桌上,大家都尴尬了。

一点话题也没有。

本来来吃饭的都是周家的亲戚朋友,可突然多了一个外人,别提多膈应。

“小李啊,在哪高就呢?”但一桌人有说有笑,独独把李怀仁晾着也不是个办法,周勇无奈,挑起了话题。

“待业中。”李怀仁嘴里吃着菜,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一听待业,其他人脸色立马就变了。

待业,那不就是连工作都没有?

这年纪也不小了,连工作都没找到,该有多差劲啊。

“听说你跟我外甥女桦桦早就认识?关系到哪一步了?”也不知道白潋桦在背后嚼了什么舌根,周勇他女人,也就是白潋桦的舅妈,八卦心熊熊燃烧。

这一问,周围人都停下来看向李怀仁。

白潋桦连忙低下头:“舅妈,这种事你怎么能说出来......我和他没有的事。”

“你们看看桦桦,还不好意思了。”舅妈大笑。

其他人倒是没怎么笑,尤其白潋桦她爸妈,脸色难看的像是死了爹一样。

这小子看着眉清目秀的,可连个工作都没有,怎么养我家桦桦?

李怀仁将他们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这个白潋桦,真是个演员,你说你否认就否认,低头红脸干嘛?

还有这群家人,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们看不起我,我还不要你们女儿呢!

不过,玩嘛,谁怕谁!

“唉,叔叔阿姨,我和桦桦......”李怀仁叹了一口气,又偷偷看了看白潋桦,懊悔地说:“桦桦怀了别人的孩子,我没照顾好她,让她流了产,但我保证,一定好好照顾她。”

话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白潋桦。

她哪里想到李怀仁居然极限自爆一换一,哪怕给自己戴顶绿帽子。

是个狼灭。

果然,她爸妈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摔,瞪着白潋桦:“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们说?”

其他七姑六婆叽叽喳喳地指责:“女孩子家家,怎么这么不自爱,年纪轻轻就怀了孩子。”

白潋桦那是有口说不清,狠狠剜了李怀仁一眼。

“爸妈,你们别听他瞎说,我没有生过孩子。”

“桦桦啊,到了现在,隐瞒我们还有什么用?”她妈愁容满面地说,又看向李怀仁,“小李啊,我们桦桦人很好的,可能之前是受了蛊惑,你可不能不要我们桦桦啊。”

李怀仁心说,刚才一个接一个的白眼,咋了,现在找接盘侠就不嫌我没有工作了?

“阿姨放心,年后,我就带桦桦去工地搬砖,虽然苦点,但总能养家活口的。”李怀仁拍着胸口保证。

“这......桦桦毕竟是个女孩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你是个男人,应该多担当点。”白潋桦她妈急了。

李怀仁笑道:“那你们可以找其他人接盘啊。”

白潋桦站起来瞪着李怀仁:“李可,过分了啊。”

李怀仁懒得理他,酒足饭饱,刚才这群人哔哔叨的时候,他和老九一筷子接一筷子没停过,现在一桌菜都被他俩吃的差不多了。

于是,站起来对众人说:“多谢款待,祝老先生身体健康,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李怀仁递上一张一千块的支票。

也不等众人回应,就带着老九走了。

一家人懵逼了,周勇对着支票左看右看,最后把它交给白潋桦,问:“一张纸有什么用?”

“舅舅,这张纸可以带身份证去银行提取一千块。”白潋桦解释道,看着上面的签章为逊藤集团,不由满心感概。

都说逊藤继承人叫做李可,原来真的是他,错不了了。

“哎哟,桦桦,你找的这个小子,出手这么阔绰啊?”舅妈心满意足地收下支票。

白潋桦鼻子一酸:“要真是我找的就好了,人家哪里会看得上我?我和他,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妈嗤之以鼻道:“他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眼光那么高?”

白潋桦淡淡地说:“他目前是没有工作,可他不用工作,这辈子都衣食无忧。”

一家人顿时膛目结舌,这是把金龟婿得罪了啊!

于是,白潋桦就被全家人下达了任务,务必把金龟婿抓回来。

......

回到家中,小周已经将一百万的现金存入了银行卡中,并把银行卡交给了杨棉花。

当时,杨棉花好奇地问了一声里面有多少钱。

听到有一百万后,杨棉花差点晕过去。

一百万,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她将卡捂在怀里,觉得不放心,万一掉了被人捡了怎么办?

又在墙角挖了一个洞,用棉布里三层外三层包好后放进洞里埋好。

还是觉得不放心,万一老鼠啃了怎么办?

她又将卡挖出来,装进首饰盒里面。

又不放心了,家里那杀千刀的男人摸走了怎么办?

左想右想,还是觉得把它交给儿子靠谱。

“儿子,这钱还是你拿着。”

“妈,不用,一百万算不了什么,你自己拿着用,用完还有......你有没有想过,跟我去城里生活?”李怀仁试探道。

杨棉花苦笑一声:“你的心意我哪里不明白,可这里,我生活了二十多年,再怎么不好,也有感情了。你回去了,不用想着家里,以后就算回不来,妈也不怪你。”

李怀仁突然又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李庆国的小杂种,跟老子滚出来!”

屋外,一声剧烈的咆哮,吼的房子都在震。

杨棉花一听气呼呼地冲出去骂道:“吴老狗,你个老鳏夫,嘴吃屎是吧?”

李怀仁跟着走了出去,只见杨棉花提着一把扫帚,虎视眈眈地对准一个老头。

那老头下身穿着一条皱巴巴的裤衩,上身半敞开着,瘦的只剩皮包骨。

“杨棉花,你教的好儿子,我养的鱼全让他给霍霍了。”老头一看李怀仁出来,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样。

这一声声咆哮,很快把邻居全都吸引过来了。

“早上就看前面的堰塘里漂了满满一池子鱼,没想到是他干得!”

“真是好狠心的人,怎么下得出这种毒手。”

“还大学生呢,这是犯法的事啊,看他怎么办。”

有了邻居的助威,老头的底气更足了。

“小杂种,我已经报了警,你等着去派出所吧。”

杨棉花气呼呼地冲到老头身边,将扫帚一把打在老头身上,骂道:“吴老狗,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儿子干得?你家的鱼被人毒死了,关我儿子什么事?”

老头痛的龇牙咧嘴:“杨棉花,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村里有人亲眼看到你儿子昨晚在堰堤上鬼鬼祟祟。不是他,还是谁?”

李怀仁立马明白这老头的身份,肯定就是昨晚堰塘的养鱼人。

难道昨晚还有其他人看到我在堰塘上?

“我儿子和你无冤无仇,干嘛要做这种事?”杨棉花确实记得昨晚儿子出门了,可说到毒鱼,那她一百个不相信。

“那谁知道?你就问他昨晚在哪吧!”吴老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躺在杨棉花门前,“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是哪个不长眼的,诬陷我儿子?你让他出来对峙。”杨棉花气急攻心,剧烈喘息几声。

“李大冲、邱伟、邱老六三个人都看到了,总不会有假吧?”老头忿忿地看着李怀仁。

“李大冲、邱伟、邱老六,都给我滚出来!”杨棉花走出人群,对着整个村子大吼。

这时,几个民警开着车进了村子。

还没开口询问,就有人将他们带到了杨棉花家前。

“谁家的鱼被毒死了?”民警发问。

“我的,我的。”吴老头麻溜爬起来,指着李怀仁说:“就是他干得。”

“你有证据吗?”民警看了李怀仁一眼,又对吴老头说,“带我们去现场看看。”

“有证据,有好几个人亲眼看见的。”吴老头点头。

杨棉花急道:“警察同志,我儿子是大学生,昨晚一直在家,不可能是他干得。”

“放心,我们会查清楚的。带到现场,都一起过去。”

民警分配了一下人手,其中一个去找证人,另外一个控制李怀仁,剩下的一个跟着吴老头去堰塘。

人群一窝蜂地跟过去了。

李怀仁暗中对老九摇摇头,让他别轻举妄动。

老九无奈,只能混在人群中。

很快,堰塘到了。

湖面混浊不堪,上面铺满了翻肚的鱼,臭味飘了很远。

吴老头看得心在滴血,对着李怀仁又骂了一声:“你个杀千刀的,怎么下得了这个毒手,还有那么小的鱼苗。”

民警蹲在堰塘边,取了一些水,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气味依然很浓烈:“是鱼藤酮。”

鱼藤酮是一种杀虫剂,经常会作为农药使用,但少量即可造成鱼大面积死亡。

“附近有没有瓶子落下的。”民警问道。

“有。”吴老头立马回家,将捡到的农药瓶子拿过来。

民警看了看,有五百多毫升,这一大瓶下去,鱼能活才怪。

这时,民警将证人带到了。

李怀仁一看来人,眼神冷到了极点。

这三人恰好就是昨晚毒鱼的那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