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思齐的府内灯火通明,陕西各个军政人物均在此汇聚一堂。
李思齐跟察罕铁木尔坐在主位,轻轻的端着茶碗,不时呡上一口,神态极为自得。
他最近的心情不错,青龙山的人在乡下搞土改,把那些地主富商杀的杀,赶的赶,他们走投无路便到城里生活,为他带来了大笔的金银宝货,大大的缓解了他的军费开支。
至于为他们报仇?
不是不行,不过在把他们榨干之前,李思齐还想留着郝遂,没有他在乡下土改,自己哪来的钱呢!
这时,外面小厮叫道:“华山派鲜于先生到!”
李思齐眉头一皱,没有想华山派居然也派人来了!看来他们跟乡下的这些个地主富商们关系不浅啊!
正想到这,就见鲜于通大步流星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光明顶一役,华山应该元气大伤才对,可看他的样子却又不像,反而有种满面春风的感觉。
双方寒暄过后,李思齐笑道:“不知鲜于先生此来有何贵干?”
鲜于通也笑道:“我为青龙山之事而来!不知尔等可知,青龙山众贼寇现已下山,正在前往延安府的路上!”
李思齐哈哈大笑,“区区贼寇,居然能劳动华山掌门亲自相告,也算是他的荣幸了!”
他言下之意,根本没有郝遂放在眼里!
鲜于通也不生气,“那不知府君可知,那青龙山的贼头郝遂现在是什么境界?”
“什么境界?还不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
“法相领域!”
“什么?”
李思齐脸色微微一变,他虽然不知道领域是什么,可却知道法相的厉害,如果郝遂真的是法相高手,那事情就真的不好办了!
见到李思齐变色,鲜于通笑了。
“所以,还请府君早做打算!”
李思齐皱眉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有人来报,“府君,大事不好了!延安府,延安府被青龙山的贼人攻破了!”
“什么?”
众人尽皆大惊失色,包括刚才还替郝遂鼓吹的鲜于通。
这不难理解,须知古代攻城战最是消耗时间。
三国之时,南郡之战,周瑜、刘备率领的五万孙刘联军攻打曹仁,当时曹仁仅有数千兵力驻守江陵城,虽然不断有曹军南下支援,但曹仁就凭借着这数千兵力足足顶住了孙刘五万大军一年的进攻。
在他们看来,就算郝遂再如何厉害,延安府再如何不济,也不是三五天就能打得下来的!!
可事情就是这么玄妙,郝遂不但打下来了,而且打得好像还很轻松。
“到底是怎么回事?”
察罕铁木尔是个急性子,一把抓住那个报信之人的衣领叫道。
“怪物!有怪物!~”
那个报信的小兵语无伦次的道
他真的被吓坏了!
察罕铁木尔一脚把他踹到一边,叫道:“备马,备马,本万户叫跟他们决一死战!~”
相比于敌人的气急败坏,此时的郝遂却显得极是悠闲。
他坐在陕西府的大堂太师椅上,把双脚往面前的供桌上一搭,整个人向后靠去,居然把太师椅坐出了摇椅的效果。
旁边的胡磊是个急性子,直接道:“大哥,咱们既然已经打下了延安府,为什么不一鼓作气把西安也拿下来啊!”
郝遂笑道:“我说兄弟,你别那么着急行不行?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打仗这个东西啊!不是心急的事,饭要一口口的吃,事情要一件件的做,咱们不能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要以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主!~”
他这话说得胡磊跟齐云等将领一阵头晕,却感觉好像好有道理的样子。
假脑残笑了,“寨主的意思是说,与其咱们去找他们,不如让他们来打咱们!”
胡磊抓了抓脑袋,“这有什么不同吗?”
假脑残解释道:“当然不同,咱们去打他,那占有地利的便是他们,可他打咱们,那咱们就可以利用延安府与他们周旋。”
郝遂叹道:“还是军师知我心啊!说实话,咱们以前没打过攻城战,不知道攻城原来这么危险,在万全准备的情况下居然还是死伤了百多个兄弟!所以这攻城战,能不打就不打,正如裴松之的《襄阳记》所言:‘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因此,我跟军师决定使用围点打援之策!”
假脑残也道:“没错,李思齐跟察罕铁木尔见我们这么快便攻下了延安府,必然会气急败坏的想要出兵取回,正所谓雄狮扑兔须尽全力,他对于我们的轻视,将会成为他们失败的主因!”
…………
正如郝遂跟假脑残所预料的那样,李思齐跟察罕铁木尔一听到延安府失守,立时召集兵马急急向延安扑来。
两人也算是带兵有方,短短时间内就召集了近万人马。
这些可不是以前攻山的那些蒙古二流部队,而是真真正正的蒙古骑兵,个个弓马娴熟,当年的成吉思汗便是依之横行天下。
光明顶下,赵敏只用了五千骑兵便挡住了数百被尸虫寄生的江湖高手。
可这些蒙古骑兵刚到延安府下,便听得无数“轰轰”声响。
早有准备的郝遂头天晚上便让人在府门前买下了无数“地雷”。
这些自制的土地雷杀伤力并不大,可马却受不了!
无数受了惊的战马顿时乱作一团。
虽然蒙古人被称为马背上的民族,可一时间也是乱作一团。
随后,延安城门大开,五百陌刀手从城里冲了出来。
咱们以前说过,这些陌刀手都是铁布衫六层以上的高手,个个身材高大,穿上重甲后跟小巨人一般,踩在地上都能踩出个坑来。
如果在骑兵冲锋的时候,这些陌刀手还看不出来,可此时对付这些马儿受了惊的骑兵,简直如同砍瓜切菜一样。
转眼间便放到了百十来个。
“撤退!马上撤退!~”
李思齐跟察罕铁木尔是真急了,这些蒙古骑兵乃是他们的依仗,没有他们,这两人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