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领一愣神儿:“县公安局的人,找我调查什么事啊?”
黎包齐:“我也不知道哇,老姑你去看看吧。”
陈领:“那俩公安局的人上哪呢?”
黎包齐:“在村党支部办公室里,等着你哪。”
陈领:“行、我去看看。”
黎包齐:“老姑、我得前走了,我还得告上小青去哪。公安局的那俩人儿,找她也有事儿。”
陈领:“你快着告上她去吧,我这就去。”
黎包齐转身走了。
陈领回到了屋里。
靳强:“老姑太,包齐找你,有什么事啊?”
陈领:“他告上我说,县公安局来了俩人儿,要跟我调查点事儿。”
苏书记:“县公安局的人,找你调查什么事啊?”
陈领:“我也不知道哇。”
苏书记:“那你就快着去看看吧,我们在家里等着你,等着你回来,我们也听听,公安局的人儿,找你调查什么事儿。”
“行,你们等着我吧。”陈领说完,在炕上拿起蒙头巾,一边匆忙的往屋外走,一边往头上蒙头巾。
陈领慌忙的来到,村党支部的办公室门前,推开门往屋里一看。只见有一男一女两名警察,正和老万调查事哪。两名警察并排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两把椅子上。老万坐在他们对面的一把椅子上,老万显的有些拘谨。两名警察一见陈领,站起身来。男警察问:“你是陈领同志吧?”
陈领:“噢、是我。”
男警察笑微微地:“陈领同志你进屋坐,我们今天来,是要和你调查点事儿。”
陈领:“你们跟我调查,什么事啊?”
男警察:“你先进屋坐会儿,等会我们再跟你说。我们先和这位同志,调查点事儿。”
陈领:“那我就上外头等会吧,你们调查你们的。”
男警察:“不用不用,外面太冷。你进屋里坐着等着吧。”
陈领:“我进屋等着,不妨碍你们的工作吗?”
男警察:“没事儿、不妨碍。”
陈领进到屋里,找了把椅子坐下了。
男警察坐下,女警察跟着坐下,拿起笔来,准备做笔录。
男警察问:“你是老万同志吗?”
老万忙站起身来,拘谨的、不自然的笑着:“不敢不敢,本人的全名儿,叫叫万世通。”
男警察一笑:“万世通同志你别紧张,你坐、坐下说话。”
老万坐下了。
男警察:“万世通同志,今天我们找你来,有个事跟你调查、核对一下儿。”
老万:“你、你们跟我调、调查核对什么事啊?”
男警察:“你们家在今年的某月、某日,丢过一头驴吗?”
老万一直愣眼:“丢过呀。我们家丢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呀?我们又又、又没有报案。”
男警察:“偷你们家驴的那两名嫌疑人,己经被我们公安局给抓获了,是他们供出来的。”
老万:“他们是、是哪村的人呢?”
男警察:“就是你们本村里的,两个小青年。”
老万一愣当眼儿:“怎、怎么会是我们本村的,两个小青年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哪。”
男警察:“就是你们本村的两个小青年,一个叫王会生的、一个叫肖保军的。”
老万一听“噌”的站起身来,气地:“闹了半天是这俩贼小子,偷的我们家的驴呀?我说的这俩小子,一天到晚的什么事都不干,吃的好、喝的好、抽的好、穿的也好哪。闹了半天这俩小子,净只着偷人家的,东西过日子呢?我们家打丢了驴的那天起,我心里别扭的一直到今儿个。这两贼小子叫我背了,这些个日子的大黑锅呀。就打那天后晌,我们家丢了驴起,我媳妇就跟我分居睡觉了。这俩贼小子,可把我给坑苦了!”
男警察:“万世通同志你坐下,你坐下说话。”
老万坐下了。
两名警察接小来,又问了老万一些个,丢驴那天睌上的,细节上的事儿。老万都一一做了,如实的回答。然后女警察让老万,看过了笔录记的,准确无误之后。让老万在笔录上,签字儿、按上了手印儿。
男警察:“万世通同志,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老万:“你们就就、就这么着,叫我空着手走哇?”
男警察:“你不空着手走,我们还给你点东西儿,拿的家走哇?”
老万:“我们家丢的那个(头)驴,这会上哪栓着呢?我得把驴牵的家走哇。”
男女两名警察一笑。
男警察:“你怎么还想把驴,牵的家走哇?驴早就让那两个,嫌疑人给卖了。”
老万:“他们两个人卖的驴钱呢?怎么着也得分给我点花,安慰安慰我呀。”
男警察:“你怎么还想着,要分点驴钱花呀?卖的驴钱早就让那两个嫌疑人,给挥霍的一分钱都没有了。你家丢驴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就是有八头驴的钱,让这两个嫌疑人,也得挥霍的没有了哇?”
“喝!这俩贼小子呀,白叫我受了几个月的,两口子分居的寂寞、孤独、难熬的痛苦的日子了。老万说完站起身来,转身冲陈领一笑,走出屋去。”
男警察看着陈领:“陈领同志,我们也和你调查、核对一个事儿。”
陈领:“调查、核对什么事儿?”
男警察:“你们家在今年的,某月某日晚上,丢过一个掏灰土的簸箕吗?”
陈领眨了眨两只大眼睛,想了片刻:“吸、我们家是丢过,一个掏灰土的簸箕。究竟是哪个月、哪一天丢的,我就记不清了。”
男警察:“大概是什么时间丢的呀?”
陈领:“大概是麦熟前后的,一个后晌(晚上)丢的吧。警察同志,我们家的那个,掏灰土的簸箕,不能也是偷驴的,那两个小孩给偷走的吧?”
男警察:“就是偷驴的那两个,嫌疑人给偷走的。”
陈领:“他们俩偷个掏灰土的簸箕干吗呀?一个破簸箕也值得,黑灯瞎火的做回贼?我还当着是我己个弄丢的哪。”
男警察:“两个嫌疑人不是,奔着偷你们家簸箕去的,是奔着偷你们家驴去的。因为你们家那天晚上,牲口棚里没有驴,两个嫌疑人才没有偷成驴,偷了你们家的,一个簸箕走了,贼不偷空嘛。而且据那两个嫌疑人交待,那天晚上在你们家,没有偷成驴,他们还色胆包天,想要侵害你。幸亏那天晚上,你们家里有人呆着。”
陈领听了警察的话,顿时心里一阵后怕,心说:“还是老万他们三个人,想事想的周到哇。”
两名警察又问了,陈领一些事以后。女警察让陈领,看了看笔录,陈领觉得笔录记的准确无误,她就在笔录上签子字、按上了手印儿。
男警察:“陈领同志,你回去吧,没有你的事了。”
陈领走出屋去。
陈领走出屋去,不大一会儿,小青推门走进屋里,站在了屋门口儿。她满脸怯色的神情,一双眼睛盯住两名警察,一声不吭。
男警察:“你是李小青同志吧?”
小青:“啊、是、是我。”
男警察:“来,你过来坐在椅子上,我们和你调查、核对个事儿。”
小青怯步的走到,老万刚才坐过的,那把椅子上,望着两名警察,怯声:“警察同志你、你们跟我调查什、什事啊?”
男警察:“李小青同志,我们问你的事儿,你一定要做到,如实的回答我们。”
小青:“嗯,我、我知道。”
男警察:“在今年的头麦熟的,某月某日的晚上,后半夜的两、三点左右。你在你们家里的副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是不是遭受到过,两名歹徒的不法侵害?请你如实的,回答我们的问题。”
小青一听警察的问话,她的头就“轰”的一声,精神也随之紧张起来了。因为她对那天晚上,发生在她身上,那个不幸的祸事儿,至今心有余悸、惊魂未定,她就怕有一天,有人知道了这个事儿,提起这个不幸的祸事儿,弄的自己丢人现眼不说,家庭因此事儿,出现了变故。她急忙站起身,颤抖着嘴唇连声否认:“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
女警察:“李小青同志,请你不要有,什么别的顾虑。侵害你的那两名嫌疑人犯,已经被我们公安局给抓获了。你的证词关系到,对那两个犯罪嫌疑人的,最后定罪量刑的轻与重。我们希望你如实、、、、、、”
小青的精神此时此刻,几乎要崩溃了。她打断女警察的话:“我我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你们要是找我,没有别别、别的事了,我我就家走了。我们家的副业上,还还有好些个活儿,等着我去干哪。”小青说完转身,就往屋门口跑。
两名警察:“哎哎哎、李小青同志你别走哇。”
小青也没有答话,也没有回头儿。跑到屋门前,伸手拉开屋门儿,就跑出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