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刚走到外间屋。
姬思忠翻身坐起来,扭头冲着外间屋,大声的喊妻子:“你回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小青停住脚步,转回身走回了里间屋,站在了屋门口儿,看着丈夫:“你还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呀?”
姬思忠点着一根香烟,抽了一口:“你不是跟我说副业上,现在活挺多的,要再盖两间房、买台机了、再招几个工人吗?”
小青:“是啊。”
姬思忠:“扩大厂房、再招几个工人行。就是有一样儿,招收工人的时候,咱净要外村的工人,咱村的工人一个都不要。特别是咱们村过去小五队的人,那就更不能要了!”
小青疑惑地:“你这是干吗呀?”
姬思忠抽了口烟:“这是干吗呀?咱们村小五队的人,都快把我给恨死了!”
小青:“你凭什么恨,咱们村小五队的人呢?过去你家碰上难事儿,己个解决不了,五队的社员哪个人儿,没有主动的上前,帮助过你们家解决呀?”
姬思忠:“他们天生的都是,一帮贱骨头。他们那是张罗着上前,帮助我们家解决困难的。我们家碰上困难事儿,就是他们不张罗着上前,帮助我们家解决,我们家己个照样的也能解决了的。他们那是抱着小孩儿,拜干姐妹多姨(多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小青:“你、你怎么这么说话呀?”
姬思忠:“我这么说话,算是对他们客气的了!他们把我恨的,宰了他们的心都有。我不能叫我的仇人,贴着我们家挣钱。”
小青:“你说这话、你这么办事儿,你是没良心。你知道吗?”
“良心值多少钱一斤呢?现在要的是钱,有了钱才会说话、会办事哪,钱高于一切。”姬思忠又抽了一口烟:“你什么话都甭说了,别的什么事儿,我都能依着你。就是给工人买电扇,在哪个村招收工人的事儿,我不能依着你。”
小青:“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去吧,我该上副业上,看着工人干活去了。”
姬思忠咧嘴一笑:“要不你今个后晌,就别干活去了。”
小青:“我不上副业上干活去,我在家里干吗呀。”
姬思忠立刻淫笑着:“我我夜里个(昨天),看了一个外囯进口的,黄色的录像片儿,我我、我又学会了一个睡觉的新姿势,咱俩趁着家里也没有人儿,今儿个后晌咱俩早点睡觉,你叫我式式吧。”
小青:“副业上这么些个活儿,我没有空在家里,跟你干那个闲蛋(淡)事儿。你贼心不改,你就风流吧。你甭定哪一天,毁在风流的事上呢?”小青说完,转身走出屋去。
姬思忠冲着妻子的背影:“人不风流、皆为贫。”
小青走后,姬思忠性欲膨胀难以平熄。他站起身来抽着烟,在屋里地上来回转着圈儿,他没有去关好院门儿。他在屋里地上,转了几个圈之后,便打开了录音机。录音机里立刻传来了,巷台女歌星的,那让男人听起来,感到肉麻、骨酥的,柔情声音。录音机的声音,放的还特别的大,院子外面的街道上,都能听的见。姬思忠退到了炕边儿,坐在了炕沿上。他眯起双眼,一边抽着烟、一边如醉如痴的想入非非。他越是听歌儿,他那性欲的渴望,越是在他身上急速的、强烈的、加剧着。他是真后悔,今天晚上不该让,他的妻子小青,去副业里干活儿,让妻子在家里睡觉,供他享受哇。正当他心急如焚,性的欲望到了极点的时候。突然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一撩屋门帘进到了屋里,站在了屋门口儿。
只见这个姑娘长的是,苗条的身材、上中等个头儿。上身穿着一件儿,短袖儿、粉红色的褂子。下身穿着一件儿,到膝盖的白裙儿,两条白嫩、秀长的小腿露在外面儿。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凉鞋。往脸上看,披肩发、一张粉白娇媚的脸颇,具有动人之处。眉毛就像仕女图又细又长,一对眸子乌黑闪亮,灵活地在眶子内转来转去,似会说话的精灵。双唇涂了少许口红,显得湿润而诱人。这么一副得天独厚的长相,如再辅助些,迷惑人的媚动。好色的男人十有八、九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注:拜倒在石榴裙下,典故的来由。传说历史上的四大美人之一,杨贵妃爱喝点酒,她喝了酒显得更加美丽动人。并且她喝了酒就弹琴,皇上就喜欢看她,喝了酒弹琴的美貌与动作。有一天皇上看她弹琴,她故意把琴弦弄断了一根儿。皇上问她琴弦为什断了,她回皇上说,这是琴弦仙看着有一个事儿,太不公平了。皇上问她,琴弦仙看着什么事儿,太不公平了。她说朝廷的大臣们,每当见着皇上你的时们就跪下拜,为什么朝廷的大臣们,见着我的时候就不跪下呢?见着我只跟我鞠个躬,算打了个招呼儿。皇上一听说,这个事好办。从赶明天起,我就叫满朝文武的大臣们,见着你的时候都跪拜。从此满朝文武的大臣们,见着杨贵妃就跪拜。杨贵妃总是穿着,一件石榴裙子。这就是拜倒在石榴裙下,典故的来由。
那么进到姬思忠家屋里的,这个姑娘是谁呀?
这个姑娘是本村儿,东大街上一个叫寿梅的姑娘,今年十九岁。她上学下来以后,无所是事儿。每天打扮的洋里洋气的,和本村的几个同龄的男女,没有白天黑夜的,东游西逛。专拣着有热闹的地方去,挑着神密的地方钻,寻找着各类的刺激进行享乐。几个无所是事的小青年,在一起听巷台歌星的歌曲,看进口的黄色录像等等。在这里就不说,其他的几个小青年了,只说寿梅这个姑娘,她就养成了一个好吃懒做、追求奢侈生活的恶习。由于她经常听黄色歌儿,看黄色书、看黄色录像等等,她在生理上也成熟了,对性生活也有了,强烈的需求。她知道自己家里的,经济条件差,自己又无能力挣钱,很难实现她要想过的,那种奢侈的生活。因此她总想着找一个比她大的、成熟的、有能耐的、有钱的大款男人,当她经济上的来源靠山。再有她和其他的几个小青年,曾经在姬思忠家,听过几回录音机。在听录音机的过程中,姬思忠试探着与寿梅,动手动脚儿、说点子淫移言语,他看出寿梅并不反感他,而且还用言行挑逗他,他心里明白了了一切。再说寿梅其实早就羡慕、仰慕姬思忠了,后来又经过几次的接触,又爱上了姬思忠,可谓是一丘之貉。因为寿梅认为,姬思忠是她想达到,她将来能过上,奢侈生活的唯一的,经济来源的靠山。她巴不得把自己的全部,献给姬思忠哪。今夭晚上,因为她出村回家睌了,经常和她玩的那几个小青年,不在家出去玩不知去向了,所以她有意溜达着,来到了姬思忠家的院门口儿。当她走到姬思忠家的院门口时,她就听见了姬思忠家里,录音机传来的,巷台女歌星唱歌的声音,她当时身上,就暴发出了那种感觉,脑海里也同时,闪出了一个邪念。她不由自主的,马上推开了姬思忠家,虚掩着的院门儿,她也没有打声招呼,就直接走进了屋里。
姬思忠听到了门帘响,他扭头一看是寿梅站在屋门口儿,登时性欲的火气然遍了全身,性的欲望冲浑了他的头脑。他站起身来满面的淫笑“噔噔噔”的几步,就走到了寿梅的面前,他急切的抬起来两只手,就捧住了寿梅的脸颊,不由分说的就是一阵狂吻。他一边狂吻着,一边急促地:“天上掉下来一个林妹妹,我想吃包子来了个上供的。我的小宝贝,你你想死我了!”姬思忠说完,两只手抱住了寿梅的腰,就把寿梅推倒在炕沿上了。一个人有情、一个人有意,男欢女爱,干柴遇烈火,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儿,就不用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