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二百零八章人贪害哑

进入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

那么进入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随着社会形势的发展,人们在思想上、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在生活上,等等各方面儿,有了什么样的变化呢?下面还以杜柳村的,人们为代表一一介绍。请读者阅读、缜密思考。

农历正月里的一天晚上,李真钢吃完晚饭,没有事到老万家,找老万闲呆着。李真钢、老万俩人的关系不错、投脾气儿,说话说到一块了。现在俩人又是,一担子挑的亲戚。所以俩人说东道西,不知不觉的,呆到半夜十二点来钟。李真钢才从老万家,出来往家走。夜深人静,李真钢机警的、一双眼盯着前方,匆匆的走在,街道上往家赶。他刚转过一个,墙头犄角儿。他突然看见,前面二十多米的远处,给队里喂牲口的饲养员,岳要春家的院门口儿,有个人影在晃动。他一惊,头发根子发炸,急忙退回了,墙头的犄角处。探出头、拢眼神儿、屏住呼息、睁大了眼睛,盯住人影看。只见人影在,岳要春家的,家门口的一侧,墙头根底下,弯了一下腰儿。又直起身来走到,旁边的玉米秸秆垛前,轻轻的抱起了,一捆玉米秸秆儿。回到刚才的弯腰处,把一捆玉米秸秆儿,横放在墙头根的底下了。人影直起身来,走到玉米秸秆垛旁,站了一会儿。便慑手慑脚的,顺着街道往西面走。走不多远就拐进了,一条通往村北的胡同里,人影不见了。李真钢借着星光,通过人影的体形,走路的姿势认出了。人影就是队里,喂牲口的饲养员岳要春。

说明一下,队里喂牲口的饲养员,不是李同嘛。由于半年前,李同和队长饶克信,为喂牲口的事儿,产生了一点分歧,吵了几句嘴。饶克信本来,就对李同过去,和队长范祥照、杨江波的,关系不错有成见。借着这个引由,就把李同喂牲口的,饲养员给换掉了。换上了平时会,巴结他的岳要春了。这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体现。

李真钢站在,墙头的犄角处,心说:“岳要春深更半夜的,家来在门口捣腾什么呢?他也没有叫门儿、进院就走了。不行、我得上他家门口看看去。”他贴着墙头犄角儿,前、后、左、右、房上、房下。观察了一遍确定没有人儿,又侧耳仔细听了听,没有异常的动静之后。他带着疑惑、神密感,才高抬腿、轻挪足的,来到了岳要春家的,院门口前站住。他定睛看了看,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现象。只是看见墙头的根底下,平放着一捆玉米秸秆儿。他好奇的走到,那捆玉米秸秆前,弯下腰儿、伸出来两只手,掐住玉米秸秆捆儿。把玉米秸秆捆儿,轻轻挪到了一边儿。玉米秸秆捆的后面儿,露出来一个水沟眼儿。他单腿跪地,把一只手擩进,水沟眼里一摸。摸到了一个,肉乎乎的东西儿,当时吓了他一跳。他涨了涨胆一发狠,抓住了那个,肉乎乎的东西儿,就拽出了水沟眼儿。他拢眼神一看,原来是一个,直径有半尺左右,一尺来长的个,小白布口袋儿。他皱了一下眉头,就好奇的解开了,扎着小布口袋嘴的,布扯条放在了地上。一只手撑着小口袋嘴儿,一只手伸进小口袋里。他在小口袋里,抓出来一把香喷喷的,炒黄豆面来。他知道这黄豆面儿,是喂牲口的牲口料。所以他当时心里,就明白了深更半夜的,岳要春回到家里,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把小口袋嘴扎好了,把小口袋又擩进了,水沟眼里了。重新把那捆玉米秸秆儿,平放在墙头根的底下,挡住了水沟眼儿。然后他便悄悄的,离开了岳要春家的,院门口回了家。

正月里趁着大地不返浆、不起喧。生产队里得抓紧时间,用大马车往种春庄稼的,白地里运粪。

李真钢这天上午,被分配跟着鲍云发,一辆大车往地里运粪。李真钢、鲍云发来到场里,要套大车装粪往地里运。饲养员岳要春,告诉他们俩,牲口槽里还有点草,等牲口把槽里的草,都吃完了再套车干活儿。所以鲍云发、李真钢、岳要春三个人,在队部屋里,并排坐在炕沿上,一边说着闲话儿,一边等着牲口,吃完了槽里的草,再套大车干活儿。

李真钢站起身来,走到屋里地当中,站在了鲍云发、岳要春面,问:“云发叔、要春叔,我问你们俩点事儿。”

鲍云发:“你问我们俩点儿,什么事啊?”

李真钢:“你们俩说说,这个人办什么坏事儿,最缺德、最害人、犯的罪最大呀?”

鲍云发:“人办什么坏事儿,都缺德、都害人、都是犯罪。”

李真钢:“我问的是,人办什么坏事儿,最缺德、最害人、犯的罪最大。”

鲍云发:“这个事儿,我可说不好。”

李真钢扭脸儿,问岳要春:“要春叔你知道吗?”

岳要春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李真钢嬉嬉一笑:“你们俩要是,都不知道这个事儿。今儿个我就当,你们一回老师,我来告上你们这个事吧。”

岳要春:“你说说,给我们俩听听。”

李真钢:“人办坏事最缺德、最害人、犯的罪最大的是,莫过于贪污牲口料,为己个所用。你们俩想想,牲口每天都在,帮着人干话儿,比人干的活还累的慌。而且人贪污了它们的料,拿的家走为己个所用。它们瞪着俩大眼的看着,心里有多不愿意,有多着急。它们也是干着急、干不愿意,打掉了牙、含着冤、只能往己个的,肚子里头咽,因为牲口没有地方说理去。即便是牲口有地方去说理儿,怎奈牲口不会说话、都是哑巴,有理也是说不出口哇。要比当官的坏人,贪污老百姓的钱己个花、贪污老百姓的粮食己个吃去,罪加一等啊!因为老百姓会说话,要是知道了坏官,贪污他们的财物,为己个所用去。还有地方诉苦、说理去哪!你们俩说说,是不是人办,贪污不会说话的、哑巴的牲口料的,坏事最缺德、最害人、犯的罪最大呀。”

鲍云发点点头:“对,这就成了一个齐全的人,办骂哑巴、打瘫子的损事了!”

岳要春听了,李真钢的话,他做贼心虚的心里一沉,脸皮一发热。这会他还自认为,他自己昨天晚上,办的做贼的事儿,别人不知道。他努力镇静着,佯装着:“现在没有人办,那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李真钢看着岳要春:“要春叔你是不知道,现在也有极个别的人办,那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岳要春:“就算是有极个别的人,办那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也会背着人办的,别人知道不了。”

李真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该着你丢人现眼,都叫你出不了高梁地。要春叔你信不信?”

岳要春听李真钢的口气,好像李真钢知道,他昨天晚上干的,那个做贼的事了。他立刻精神紧张,皱紧眉头、瞪起一双大眼睛,盯着李真钢的脸看,嘴唇抽畜了两下,没有说话。

鲍云发:“真钢,我听你小子说的这话,话里有话呀?你是不是夜里个后晌,一宿没有在家里,守着侄媳妇睡觉。给村里办好事儿,义务转悠着打更,看见了坏人办,什么坏事了?”

李真钢扭脸儿,看着鲍云发,一笑:“叔叔,夜里个后晌,我倒没有给村里办好事儿,义务转悠着打更,看见了坏人办坏事儿。我给我们己个家里,打了一宿的更,保住了我们家里的,二、三斤猪料了。”

鲍云发一愣神儿:“怎么,还有坏人上你们家里,偷猪料去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