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一百五十六章人野心膨胀

那么李惯深在杜柳村的,这门亲戚是谁家呀?不是别的人家儿,正是小陈蛋家。原来呀,李惯深和小陈蛋是姑舅表兄弟,李惯深的姥姥家是杜柳村的。他母亲是小陈蛋的亲大姑,小陈蛋的父亲是李惯深的亲老舅。小陈蛋比李惯深小两岁,小陈蛋管李惯深叫表哥。这表哥俩可真算的上是,老窝瓜配黄杏一个色儿,炕席底下扎猛子,席皮上席皮下呀。李惯深还算是有个家,日子过的比小陈蛋强点儿。强的一点是,因为他有一个老母亲,靠他的老母亲给他照搂着、维持着、支撑着这个家哪,他才有吃、有喝像个主儿,出来进去像个人似的,要不然的话他的日子,过的比小陈蛋一点也强不了。在前些个年接年过节的,小陈蛋拿东西不拿东西的,还去看看他大姑。他每次去看他大姑,他大姑就连他带儿子的数叨一通,教育他们俩往人处了走,别胡闹八光的,净干些让老乡亲们膈应的事儿。这表哥俩谁也不听老人的话儿,反而还挺厌烦。为此、最近这三几年,小陈蛋还一赌气儿,一次都不看他大姑去了哪,两家也就没有了来往。

简单的介绍完了李惯深的基本情况,和小陈蛋与他的关系了,再回过头来说一下,李惯深来到杜柳村儿,开展工作发生的一些个事儿。

这年的春天里的一天,李惯深进驻到了杜柳村儿,正赶上小陈蛋出民工,到外地挖海河去了不在家。

李惯深进驻杜柳村的当天下午,就在村党支部房前的广场上,召开了全村的社员大会,李惯深站在一张桌子的前面正在讲话,村党支部书记邹兵全,坐在李惯深身旁的一把椅子上。

李惯深:“以上就是我代表公社党委,村党支部布置的学习任务。下面我再简单扼要的,讲一下生产劳动任务。目前的生产劳动,重之重的任务就是,为了确保年年粮食儿,旱涝保丰收,我们要在地里修洋井(砖井)。修洋井的砖在哪来呀?咱们杜柳村的庙不是多嘛,咱们把庙拆了,把拆庙的砖用来修洋井。我们拆庙,我希望咱们广大的社员革命群众,不要怕这怕那的,不要怕给咱们老百姓带来什么灾难。因为庙是旧社会、封建社会留下来的产物,是旧社会的统治者为了搞迷信活动,供神、供佛更好的统治、压迫咱们老百姓的!它不会给咱们老姓,带来幸福生活的。当我们老百姓有灾、有难的时候,神、佛、老天爷给我们的总是一张苍白的脸!我们老百姓要想过上,幸福生话的好日子,只有跟着共产党、跟着我们的伟大领袖,走社会主义道路,别无选择!所以我们要破除迷信。在这次拆庙修洋进的,生产劳动中,我希望广大的党员、团员、干部儿、社员革命群众起到积极、模范的带头作用!我的话讲完了。具体的劳动生产任务,下面请村党支部书记,邹兵全同志来布置一下儿。”李惯深坐下。

邹兵全站起身来:“全体社员同志们,刚才李惯深同志,把目前的学习任务,劳动生产任务讲的十分祥细了,我就不再补充什么了。下面我就布置一下,各生产小分队,赶明儿个拆庙的劳动生产任务。每个生产小分队,赶明儿个派十个青壮年劳动力,生产队长亲自带队,参加拆庙的劳动生产任务。赶明儿个咱们前拆,村北面的玉皇庙。散会,各生产队长带回本队的社员儿。”

八个生产小分队的队长,把本队的社员带出了会场。四队的社员由副队长带队,队长陈得明有事外出不在家。

初春乍暖还寒,春天里又是北方多风的季节。中午起了大风,一直刮到深夜,才渐渐的停止。一场西北风,又给冀中平原的夜晚,带来了浓浓的寒意。大风过后,村庄里的深夜,别有异样的安谧。村街道的黑影处里,时不时的还会发出,异样的响动声,如果要是一个人走在村子的街道上,还真有点心惊肉跳,同时也带有几分的神密感。一只黄鼠狼趁着夜深人静,偷偷摸摸的潜入村庄里,溜房根儿、串房檐儿,左瞅右看,停停走走的寻找着,有机可乘的人家儿,进去害人叼鸡觅食儿。

今天晚上,李廷洲家没有开着电灯,而是点的煤油灯,此时灰暗的煤油灯还亮着,两个窗户用棉被,遮挡的严严实实,这是防止油灯的亮儿,透到窗户的外面去。

后半夜了,李廷洲、王华、饶克信、刘学静(因小陈蛋出河工不在家)四个龌龊之人,还围坐在炕上饭桌旁的,煤油灯下挖空心思的开“黑会儿”捏造事实、整黑材料,一心想整垮他们的,对立面范祥照等人。

李廷洲抽了一口烟,恶狠狠地:“要叫我说呀,咱这回就来个马现粮弹棉花,把邹兵全也捎着得了(马现粮是七队的社员,他是管给人们弹棉花的,每天走乡串村,,呦喝谁家弹棉花,如果有人出来说自家弹棉花,他习惯说一句口头语,捎着。久而久之他的这句口头语,在当地人们的口里,就成了一句歇后语)。我是看出来了,他跟范祥照穿的是一条裤子!”

刘学静:“要是把邹兵全也捎着整垮了,谁当这个村支书哇?”

饶克信:“廷洲哥当呗,他是党员,咱想办法托上面的人,他好当上。”

王华:“嗨,咱就不用想别的办法儿,托上面的人去了,李惯深是小陈蛋的亲表哥,咱就叫小陈蛋托他表哥,办这个事不就得了吗?”

饶克信:“对呀,咱们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

刘学静:“敢情忒好了呗,廷洲兄弟要是当上了,咱村的村支书的话,咱们也能沾上光,想办法叫咱们几个人,掌管了五队的大权,咱也出几天顺当气儿。”

几个人都无声的笑了。

突然,远处传来“嘎嘎嘎”的几声小鸡绝望、惨叫声,在寂静的深夜里,让人听了有些瘆的慌。

李廷洲等几个龌龊之人,被这突然小鸡的绝望、惨叫声吓的,顿时也是全身一哆嗦,一颗歹心“突突突”的急促的跳动啊。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扭头盯着窗户上,挂着的棉被不错眼珠儿,两只眼呆愣、直勾勾的看着。

接着就传来了男人,追赶黄鼠狼的喊声。不知道谁家的小鸡儿,又遭了丧命之祸,被黄鼠狼叼走饱腹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饶克信眨巴了几下眼,凶狠地:“对范祥照等人,咱们就得赛黄鼬,叼小鸡一个样儿,一口就把小鸡的嗉子咬住咬死它,不叫小鸡有挣脱逃跑的机会!”

李廷洲、王华、刘学静同时看着饶克信,上牙咬着下嘴唇点点头儿。

雄鸡报晓,饶克信、刘学静才走出了,李廷洲家的院门儿,鬼鬼祟祟的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