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游痞笑了一下,坐到她身边凑近她身上嗅了嗅:“我可不敢,我还是喜欢娘子身上的香味。”
白苏躲开了点,干笑了笑,内心浮现了三个字:老色胚
吴媛媛手指烫的红彤彤的,倒是同她今天这一身艳红搭上了。
云雀心疼拿着药给她上药:“小姐,你怎么就把自己烫成这样了?”
她的手已经烫木了,陵游送来的冰凉的药膏涂上去的一瞬间反而有点刺痛,让她微微蹙起了秀眉:“我烫着了,她不也一样?”
云雀扁扁嘴:“那能一样吗?她什么身份?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您……”
吴媛媛淡漠的看着自己被云雀小心翼翼包扎起来的手,语气冰凉:“她现在是大夫人,我算什么?”
云雀对这些没有什么概念,她只想对吴媛媛好:“可您不管怎么样都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吴媛媛点了点头,心里在盘算如何才能获得陵游的青睐,之前虽然她做家务之类的也是极好的。但也不影响白苏在他心里的地位,不过白苏琴棋书画都略逊一筹,这些方面陵游是同她没什么话题的,她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而白苏这边,因为不想与吴媛媛总待在一个屋檐下,不然没事也总会生些事出来徒热陵游烦心,因为吴妈实在是太烦人了,天天来找陵游去吴媛媛屋里坐会儿,陵游十次能躲过七八次就好不容易了,所以她打算重操旧业,开始做小捕快,和米三儿他们一块儿巡街。
一开始陵游不同意,可架不住白苏请求,他也怕白苏和吴媛媛在一起折腾出些什么让他更不能接受的事情,所以也就同意了。
上街的第一天,白苏就从狗市上收了一只五黑犬,虎头虎脑的,憨憨的脸上一对黑豆眼溜溜转,看起来就十分精明。五黑犬的五黑分别指的是头黑、尾巴黑、脚黑、舌头黑、其形态匀称,四肢修长,经过适当训练可以成为优秀的猎犬。小家伙现在几个月大,也就到白苏小腿高,但异常活泼机敏。比不上现代的德牧,马犬,但在这个时代训好了一起跟着抓抓小偷什么的不在话下。
抱了新宠回去的路上,白苏给这只五黑取了个俗气的名字:黑黑。这全黑的小家伙好像对这个名字不反感,她一喊:“嘿嘿”
黑黑就“汪!”一声回应。
白苏摸了摸他的脑袋,意思性的对它到:“嘘!小点声!”
结果黑黑真的声音就压低了:“汪!”
惹的米三儿和小切都颇为惊讶:“这狗真神了,居然听得懂人话!”
白苏相当得意她的慧眼识狗,搂着小家伙不肯放到地上让它自己走:“那是,这种狗也算是百里挑一,如今能碰上算我运气极好了。”
小家伙听白苏夸他,非常狗腿的窜了窜身子,舔了舔白苏的下巴,逗的白苏直揉它那毛绒绒的小脑袋。
回到衙门,陵游刚结了件小案子,他已经见怪不怪她会带点什么奇怪的生物回来了,之前是大鹅,后来还抓到两只刺猬,还有黄鼠狼,还有一条胳膊粗的大蟒蛇。都是从各个居民家救助回来的,都是她自己照料然后放生出去的。
“这又是救助回来的?”他蹲着身子,拿着肉干逗弄这全身黢黑的丑萌丑萌的黑黑。
白苏正在边上收拾身上的狗毛呢,不经意的看了眼他和狗子:“黑黑?没有啊!一两银子买的。”
“一,咳,一两银子?”陵游有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两银子买了这个狗?”
“对啊。”白苏拍掉了身上狗子的浮毛也凑过去道:“怎么?不可爱么?”
“可……可爱。”陵游瞬间觉得这个狗绝非凡品,他见过人娘子买吃的买喝的买用的买戴的,没见过还花钱买狗的,一两银子,他一个月月份才五两银子不过平时白苏除了些小零嘴,其他的东西很少买,他们俩吃喝都在府里,也不是说就没钱。
因为秦南星怕狗,黑黑一看到他就凶,两个人跟上辈子结了冤家一样,所以白苏就把黑黑带回老宅养,偏巧,吴媛媛也怕狗。
刚刚带黑黑回家的时候,吴媛媛和云雀,吴妈正在院子收拾花草,黑黑也不认生,直接冲进家门,见人就是又闻又嗅的,吴妈还好,吴媛媛和云雀吓得手里花剪子都不要了,被黑黑追着满院子跑,白苏进来看见吴媛媛吓得花容失色的,也惊了,赶紧喝住了兴奋的不行的黑黑。
“黑黑!不准扑人!”
“啊……”
虽然白苏已经冲过去薅住了黑黑,吴媛媛还是一不小心踩到了裙摆摔倒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白苏扔下黑黑去扶吴媛媛,吴媛媛还犹豫了一下才伸出手给白苏拉了起来。好好的衣服蹭破了,手腕和手臂也蹭破了,眼眶含泪的模样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这边刚站起来,随后回来的陵游一愣:“这怎么了?”
云雀过来告状,说二夫人怕狗,大夫人牵狗也不栓,结果让她跌了一跤。
白苏耸肩摊手,非常无辜的看着他:“我也不知道她这么招黑黑喜欢啊。”
陵游就知道两个女人在一起只有事端,也不做评论,只让云雀去请大夫开药,让白苏把狗看好,这个事情本来就是白苏一手撺掇的,他也实在不想夹在女子中间为难。
白苏啧了一声,把黑黑交给了瑛瑛带去另外一个小院,自己拉着吴媛媛回屋去找伤药,边找还边念叨:“还是上次我被鞭子打了用过,不一定找得到,找不到就让云雀去请大夫,我是看上次我用着不错来着。”
.寻摸了好一会,白苏才寻到一个小包,里头是一个瓷罐和一卷纱布,然后吩咐云雀:“云雀,去打些热水来。”
吴媛媛也不敢动,就看着白苏一通忙活,帮她换了破衣服,清理伤口,又小心上药,包扎,全收拾好了自己才松了口气,微微一笑,赞叹了一下自己这个蝴蝶结打的不错。
云雀在一边不情不愿的看着白苏帮吴媛媛包扎,心里道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吴媛媛只觉得包扎好了伤口就没那种火辣辣的痛感了,起身向白苏道了谢,带着云雀离开了白苏的屋。
瑛瑛把黑黑栓到了后院回来时就看见白苏在整理纱布,还以为她也受伤了。结果一问是给吴媛媛包扎的有点愤忿:“她自己滋儿哇乱叫的惊着了狗一直追她才摔倒,怎么还要您这个主母给她包扎收拾?让她自己回去拾掇便完了。”
白苏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叹了口气,道:“黑黑是我带回来的,也不知道她怕狗啊。给人这一通吓,难道不该对她好一点?如果拿着主母仗势欺人的架子,还不知道吴妈后面要怎么折腾你家大人呢。”
瑛瑛切了一声:“那个吴妈,自打二夫人来了,眼里就没您这个主子了,成天伺候那边儿,这边要什么都不赶趟儿。都得我钱弄,还不如在衙门呢!”
白苏听她说衙门,才想起来今天上午看见秦南星出去了,也不知道她们离开的时候他回来没,就问了一句:“我们走的时候,秦少爷和冰心回来没?”
瑛瑛想了想摇头:“没呢。”
白苏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心理道奇怪了,他都来这么久了。怎么走的意思都没有?
结果第二天大清早,高飞就来敲门了说是出大事儿了。
陵游本来还有点没睡醒,听高飞耳语了几句整个人立马就严肃了起来:“路上说。”
后来白苏才知道,城外出了人命案,有两个里长被人砍了头,剥了皮做成了人皮天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