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从山谷出来后,回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桩桩件件,详详细细的梳理了一遍,超出自己设想的就有三件:一个是可以间谍侦查的八哥鸟,一个是水晶棺,还有就是山谷和红狐。目前来看,都没造成什么危险,也不知道这三种情况是出自一个势力还是各自为政,总之可以确定后两者与设计欧阳家族的幕后黑手没有明显的关系。
见到在座的各位如此担心自己的安危,青鸾也没隐瞒什么,就把这几天遇到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并把红狐和镯子都拿出来让他们研究。
欧阳靖问:“小姐,你是说如今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他们的目标不是钱庄?”
青鸾:“我觉得是。你们在密林里除了发现拓跋婷她们,应该没抓到其他任何有嫌疑的人了吧?”
完颜卓:“是的小姐,我带人翻遍了密林以及后山,没有任何人,至于你说的莲花台,我们在山顶没见到过。”
青鸾晃晃手腕:“要不是手腕上的镯子还亮着,我也感觉是做了个梦,太不可思议了!”
何老说:“丫头,你能把那药丸拿给我看看吗?”作为医者,何老对药丸感兴趣很正常。青鸾顺手把红狐拿给自己的密封蜡丸递给了何老。
青鸾问完颜卓:“这几天,我们的人查到什么特别消息了吗?让你盯着拓跋婷她们,有什么发现吗?”
完颜卓:“小姐,探子那边没发现有什么特殊人出现,但是查出来拓跋婷她们正在到处搜罗财物,暗中征集粮草。还有,府城的税务增加了不少。至于那个骑卫队的情况,有点特别。骑卫队是先帝为自己的嫡公主训练,以待将来与他国联姻时作为嫁妆跟长公主随行的,里面有先帝的死忠暗探。先帝死的突然,很多后续事宜都顾及不到,这个骑卫队现在成了尴尬的存在,不得皇后一脉的信任。帝京里的皇后一脉不知道要干什么,怕骑卫队坏事,就打发到长公主这里来了。”
青鸾:“莹莹,我记得你曾经说过,长公主是你娘从河里救出来的。”
莹莹:“是的青鸾姐姐,当时的长公主可惨了,不但差点淹死,身上还有严重的伤。哼!就该让她死在河里!”
青鸾:“完颜卓,有没有觉得奇怪?堂堂一国公主,竟然独自一个人受伤遇险,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和实力?我们劫到的公主骑卫队可不像吃干饭的。而且公主身边的武力值也不止这些。”
完颜卓道:“小姐,你是说,骑卫队里有叛徒?怪不得拓跋婷那么不在意骑卫队,竟然让堂堂皇家骑卫队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波遇到他们的人,前两天检查密林时发现,有军队驻扎的痕迹,而且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人都被劫走了,拓跋婷也不着急,看来其中的隐秘有很多啊。”
青鸾说:“应该不止这一个原因,不是说拓跋婷她们在暗中搜罗财务吗?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骑卫队应该不止我们劫到的这几人,其他地方的劫匪,说不定也有骑卫队的影子。拓跋婷是没钱养这个骑卫队了,所以随便打发了一些不得自己信任的人。”
欧阳靖说:“是的小姐,我们一直都有人监视拓跋婷和她的府邸,发现在府城的最近半年里,长公主的暗卫增加了不少,府城的护城兵马也增加了不少。除了明面上被打发出帝京的骑卫队,应该有不少的人由明转暗,被编入了其他部门。也不可能所有的骑卫队都忠于先皇,忠于拓跋婷的人应该更多。”
青鸾问:“欧阳靖,嫡公主的随嫁骑卫队有明确的人数规制吗?”
欧阳靖回到:“有,嫡公主从小到大的骑卫队人数一般控制在千人左右,到出嫁时,所有陪嫁人员最多不得超过三千人,包括宫女太监,以及一些技能出色的工匠。不过,先帝已经不在,皇后是不会再忍心让自己的女儿远嫁他国了。”
青鸾问:“那现在的知府大人李风逸算是驸马么?有没有人参加过长公主的大婚?”
欧阳靖说:“李风逸在府城应该算是驸马,只是不知道皇家有没有承认。公主和李风逸的大婚也是在府城,当时我还在孤儿院当伙夫,也去不了公主大婚宴,不知道皇室有没有来人。不过后来查到,公主除了李风逸之外,还养了不少面首,有自愿的也有抢来的。也不知道这个李风逸除了相貌俊美之外还特别在哪里,总之,在公主跟前,知府大人是特别的存在。”
完颜卓道:“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呗!都是一样的无耻!”
青鸾说:“汝之砒霜,彼之蜜饯。在我们这里李风逸是个祸害,在公主那里,有大用。一个寒门学子,能凭自己的知识和才学当官,肯定是有真本事的,一个面首不可能有这待遇。这个公主之所以不回帝京,应该是要留在这里发展自己的势力,或者还有其它不为人知的目的。就是不知道她手里现在养了多少人,能达到什么水平。”
完颜卓:“既然拓跋婷手里有不少的人要养,那她就一定不会放过莹莹的钱庄。无论她背后有没有人,拓跋婷都会向莹莹动手,以后你们要加强防范。”
欧阳靖回道:“这是肯定的,我一定会护好莹莹的。”
青鸾说:“欧阳靖,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知道怎样做,才能使草原上的羊群长得强壮又少生病吗?”
欧阳靖回道:“找最有经验的牧民,精心管理,吃最好的草料,饮最好的水。”
青鸾又问完颜卓:“卓弟弟,你的答案呢?”
完颜卓:“在草原上养几头狼。”
欧阳:“······”
其他人:“······”
完颜卓的回答让其它人无语。
顿了顿,青鸾对欧阳靖说:“想明白了吗,欧阳?······客观外在条件的改变是有限的,必须有主观的危机意识才能更好的成长。狼的存在不一定是坏事,没有狼群追逐的威胁,羊群的质量会越来越差。现在的长公主之于莹莹,就好比狼和羊,虽然有天生的强弱之分,但也是莹莹成长最有力的催化剂。我知道你很在乎莹莹,但是,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莹莹有你教养,这句话对你也合适。你对莹莹的保护如果太过了,未必是好事。我不希望莹莹成为一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弱者。”
青鸾的话震惊了欧阳靖。也使在场的其它人陷入了深思。
李莹莹忽然接话:“姐姐说的对,我不怕那个什么公主的!······嘻嘻······姐姐,我喜欢这个小狐狸。”
莹莹姑娘的关注点永远是特别的,如青鸾猜测的那般,自从见到红狐,莹莹的小手就直接抚摸上了那身油亮发光的红色皮毛,再也没有离开过。“天才儿童”并不代表是“全才儿童”,莹莹对于成年人的算计还是不能全盘理解。
这丫头不像其他人那么担心青鸾的安危,因为“青鸾姐姐”是她心中的神,强大如神祇,还需要人类担心安危吗?莹莹哭也是自责后悔自己给青鸾惹麻烦了。莹莹也不关心府城由谁掌控,帝京发生了什么之类的问题,小丫头晶晶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红狐:“姐姐,它叫赤炎对吗?我好喜欢,能让它跟着我吗?”
青鸾对这些或主动,或凑巧来到自己身边的动物朋友们,从不视为自己的禁脔,来去随它们自由。青鸾对莹莹说:“赤炎特别聪明,它能听懂人言。你问问它自己吧,如果它也喜欢你,我没意见。”
李莹莹很认真的对着赤炎说:“赤炎,我很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以后我会非常用心的照顾你,只要我有的,都不会亏待你。”也许是天定的缘分,看得出来,赤炎也非常喜欢莹莹,对着莹莹真诚的眼神,赤炎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一跃而起,窝进了莹莹怀里,很舒服的蹭了蹭,引得莹莹一阵咯咯娇笑。
虽然这一人一狐的相遇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多年后的李莹莹因为与红狐的同进同出,却被人们传说,是成了精的狐狸。李莹莹的几次危难,也都是有幸得红狐的相助,这一人一狐的渊源以后再详细说。
被莹莹一番俏皮打断,众人内心的凝重也散去不少。失宠的金色灵猴也不甘心的跃进青鸾怀里蹭了蹭,寻求安慰。青鸾不禁哑然失笑,小东西还知道争风吃醋呢!“怎么着?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没给你也取个好听的名字?”灵猴讨好的对着青鸾笑笑,摇摇尾巴坐等······
青鸾想了想,说:“曾经听到一个关于神猴孙悟空的故事,呼风唤雨,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你虽没人家那本事,也随了神猴的姓,就取名悟明吧!希望你随我在这尘世历练一番后,能领悟明白一些道理。”
灵猴悟明也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一阵吱吱叫着,抓耳挠腮,欢喜的直打滚。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