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笙看着鼻子泛酸,一下红了眼眶,她的娘,玉雪棠曾经也是这般痴情女子,为了那个男人的一句所谓的诺言,便等了他一辈子,直至离开这个世界也没有等到他来。
叶白笙心中一阵怒火,穿进人群一把捏起那人的脖子,眼神里充满了杀气夹杂着几分警告。
可惜她现在说不出话,要不然她非得骂他祖宗十八代!
这时,祁渊走了过来,手里的扇子一摇一晃,一副看戏的样子。
“不会说话就把嘴给老子闭严实点,看你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好意思出来,不怕明日一早太阳出来灰飞烟灭?”
祁渊一袭金丝袍,头顶玉罗冠,腰间左配和田玉,右配苍月宝剑,手握白纸折扇,浑身上下最不值钱的就是那把扇子。他高贵优雅的站在人群中间,宛若浩瀚宇宙最闪亮的繁星,高贵的不容忽视。
而这位高贵的清冷公子此时如同骂街的妇人,嘴里噼里啪啦一顿输出,恨不得将毕生所学连成一句骂人的话通通发泄出来。
嘴里说着最难听恶毒的话,却一副优雅高贵高高在上的姿态,脸上带着最柔和的微笑。
“像你长得这副模样就应该烂死在地沟里,一辈子夹着尾巴做人,不嫌丢人现眼还敢出来,不怕吓到别人。别人看了你一眼眼睛都要破溃流脓,你是不知道你这长相可比药王殿药缸里泡的药人好看多了,这是夸你,莫要动怒!”
说完,祁渊笑着微微点了点头,好一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君子。
原本还在一肚子火的叶白笙被祁渊这一出弄得算是气也消了,看着那人一脸的囧样,她更是别提多开心了,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叶白笙一笑,祁渊也笑了,漫不经心地摇了摇扇子,歪着脑袋想去看她的表情,“你想说的我可都帮你说了,不知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叶白笙松开那人的脖子,回头看了一眼祁渊,他冲她笑了笑,得意洋洋地冲她挑了挑眉,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哼!丢人现眼,有屁快放,这么晚把我们叫起来到底是为什么?”
白衣服的女人显然已经十分不耐烦了,语气有些懒散,还有几分不耐烦,估计是因为他们大半夜叫醒这事气还没消。
众人寻声望去。白衣女子一袭白衣清丽洒脱,一头乌黑长发高高束起,发髻间自然垂落下来的洁白流苏,眼神坚韧,虽为女子,眉宇间却凸显得傲然高洁,英姿飒爽。
众人皆是一惊,是奉侯都百里家的大小姐——百里南歌。奉侯都虽为江湖一派,却也效忠皇帝,奉侯都宗主百里云卿与当朝天子曾是过命的兄弟,无论朝堂还是江湖,奉侯都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有人见势,便狗摇尾巴,上赶着讨好这位百里家的唯一千金,一副狗仗人势的姿态。
“就是,听见百里小姐的话没?有屁快放,别搁这浪费我们时间,明日一早大伙还得赶路呢!”
其他人也愈加嚣张起来。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终于坐不住了,连忙起身安慰道“各位各位,各位莫动怒,不如先安静下来听小生一言?”
男人花花绿绿的衣服在人群中仿佛一只大蝴蝶,鲜艳的颜色在人群中十分显眼。
男人转向百里南歌,眉眼带笑,“百里姑娘真是闻名不如一见,果然长得天生丽质,倾国倾城。”
男人轻浮的姿态挨了百里南歌一记白眼,估计若是在场没那么多人,她早就一个大耳光扇在他那比城墙铁皮还厚的脸上。
晏君和,司明殿少主,众人皆知的浪荡公子,但凡长得好看的姑娘家都喜欢上去搭讪,尽管被人白眼相对,拳脚相向,也是改不了他这恶习。
说到底还不是仗着家世显赫,要知道司明殿乃江湖上的贵族,富可敌国。
虽是浪荡公子,喜欢招惹姑娘,可偏偏多的是姑娘求着他去招惹,若不是晏君和自小与尚家小姐尚清夏自小有婚约,只怕早就妻妾成群。
偏是当初双方父母立下婚约之时设下一个条件,便是晏君和必须娶尚清夏为正房,其余妻妾需得尚清夏嫁入司明殿才可以娶。
这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