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祀子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心中明了,怪不得今日早晨饭菜如此丰盛,原来是下了毒的断头饭。
司沁儿倒是会下本钱,自己下毒,自己过来吃,倒是跟她昨夜自己弄伤自己异曲同工之妙。
司祀子手指一收拢,给忍冬递了个眼色,忍冬点了一下头转身就往外跑。
司祀子见她跑出去之后,反手一把薅住离儿,厉声道:“我在饭菜里下毒,你倒是清楚的很,下的什么毒?”
离儿大声道:“当然是下的耗子砒霜毒,不然还能下什么?”
“那你也吃点,和你家主子同甘共苦。”司祀子把离儿压在饭菜上,用手拿着饭菜,往她嘴里塞。
离儿大惊失色哀嚎:“救命啊,大小姐要杀人了。”
“杀人?”司祀子冷笑一声,把离儿嘴里塞满了菜,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吞咽下去,而后把她往地上一甩,甩在了司沁儿身旁:“我看你是没有见过真正的杀人。”
司沁儿捂着肚子在地上,额头上冷汗津津:“姐姐,你怎么能这样,不但对我下毒,还为难着我的丫鬟,你的心怎么会如此坏?”
司祀子真是恨透了司沁儿,前生她装无辜,和赫连决暗度陈仓,把自己当成跳板,杀她,辱她,霸占她的女儿。
现在又装无辜的自动送上门了,自说自话自演。
“我坏?”司祀子一把拖起了司沁儿,把她往外拖:“妹妹到底是没有见过姐姐真正的坏是什么样子。”
司祀子眼中的冰冷,让司沁儿心中一慌,母亲让她过来打头阵,说随后就把祖母叫过来,怎么还没过来?
司祀子把她拖到井边,打了一桶水,满脸寒霜把司沁儿压在了井口边,手扣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
一桶冰凉的井水,灌进了她的嘴里。
司沁儿被灌得直呛声。
司祀子灌完一桶之后 ,又给她灌了一桶。
司沁儿被井水刺激,肚子发胀,吐的撕心裂肺,“ 来人,去找母亲祖母。”眼泪鼻涕一把,狼狈而又凄惨,没有一点小姐的样子。
“看来妹妹没吐好啊。”司祀子阴鸷地望着司沁儿,反手把水桶扣的绳子,往司沁儿腰上一系,用力一压,把满脸骇色的司沁儿往井里一推。
扑通一声,司沁儿落井发出巨大的声响。
就在此时,司府管家和司老夫人身边徐妈妈带着家奴匆匆赶来。
离儿艰难的从屋子里爬到门口,看的管家和徐妈妈哭喊叫:“大小姐把二小姐推下了井,大小姐下毒毒害二小姐。”
管家和徐妈妈一听,脸色微变,往井边跑去。
司祀子手拽着绳子,往井口上一坐,阴沉地看着管家和徐妈妈:“妹妹中毒,我正跟妹妹解毒,若你们上前,她有什么三长两短,谁负责?”
管家和徐妈妈一愣,温和大气都不喘一个的大小姐,什么时候气势如此足,眼神冷得吓人。
不过徐妈妈听着井里的噗通呼喊声,稳了稳心神,冷声道:“大小姐,中毒就得看大夫,您在这里把二小姐扔下井里,您就是凶手,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司祀子估计着司沁儿喝了不少水,把手中的绳子往徐妈妈怀里一扔。
徐妈妈连忙抓住,管家跟着上前,连同徐妈妈两个人,把司沁儿拖了出来。
司沁儿小脸苍白,捂着胸口,身体发抖,剧烈的咳了起来。
司祀子转身把趴在门口的离儿,绑在了院子树上,拿了一根木棍,打在离儿在肚子上,把离儿打得口吐鲜血,吐出被她塞进去的饭菜。
离儿痛苦凄厉的叫喊声,让管家和徐妈妈对望一眼,随即徐妈妈上前道:“大小姐,老夫人吃斋念佛,最忌讳血腥,您这样打骂下人……”
“别人不仁,我不义。”司祀子打断她的话,脸色阴狠:“这个丫头大清早的带着二小姐过来,张口闭口说我院落的饭菜里下了砒霜耗子药,我岂能放过她?”
“肯定有什么误会,您先去老夫人那里说清楚,奴婢帮您这里收拾收拾。”徐妈妈心中直骂离儿是一个蠢东西,在后院里下毒,老夫人掌管后院多年,从来没有人敢在后院下毒。
收拾掉还有证据吗?
司祀子嘴角一扬,余光瞥了一眼满眼阴毒的司沁儿:“别啊,二小姐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得把我的冤屈洗刷掉,麻烦徐妈妈,去把夫人和老夫人请来,还我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