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花- CX
命运伸出手,
把种子埋下,
幽谧的笑着,
等待发芽、开花…
你蹦跶着双脚,
在我的生命里探头探脑。
极光彩虹晚霞…
哀伤到美艳绝伦。
浪潮澎湃的海滩,
摇身一变,
成了皎洁月光下的湖面。
依旧鲜活光鲜的人儿啊,
命运开出娇羞的花,
让隔夜茶情浓却意凉,
唯有隔着空气对望。
没有悲伤决堤,
没有欢喜过望,
一句感谢你曾出现。
命运眨着无辜的双眼,
有时流泪,有时欢笑,
其实,他也从来不知,
埋下的种子会开出红花还是白花…
伴随着宝宝的降生,我以为我的人生就此圆满了,剩下的时光就是全身心地陪伴宝宝长大!不曾想,我的噩梦就是在那条游轮上开始的。
就这样,伴随着极度的疲劳感,我用惊人的毅力,一路抱着女儿晃晃悠悠,恍恍惚惚地结束了邮轮游回到了家。
第二天,去了医院,竟然被立马收治入院了。自己都纳闷,我很严重吗,吃点药不行吗,至于如此吗?我还得回家看孩子呢,从出生,她可一天没有离开过我的。
然而,显然我是过于乐观了,住院当天,我就失去平衡感,双腿无力极了,根本不能自己行走,而且医生让家属签了病危重通知书,24小时需要家属陪伴。我先生被吓坏了,他以为要永远失去我了!那一夜,我永远记得,他躺在医院的行军床上紧挨着我的病床,他一直拉着我的手,仿佛一松手,我就会飞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接下来就是漫长而迷茫的恢复,急性期过后就是从瘫痪逐渐恢复的过程,我仿佛婴儿一样,要重新学习走路,还要自己重新练习洗脸、洗头,因为得病平衡感产生了问题,所有闭眼睛的时候都会有摔倒的风险。看着咿呀学语的宝宝,想让妈妈抱,而妈妈却没有这个能力。
听很多病友都说过,在发病的时候都有过轻生的念头,说实话我也有过。从一个无所不能的人变成了一个不能自理的废物,内心真的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唯一驱使我坚持下去的动力就是这个孩子,我是她的妈妈,我要对她负责任,我绝不能中途逃跑,不能让她和我一样没有妈。
半年时间,我的身体慢慢的好转,但是有些症状却时时刻刻伴随着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体。因为那时中国没有靶向药,只能靠吃治疗癌症的药瞎治,我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身体无时不刻不在遭受病苦折磨。
一年后2017年的秋天我再次复发。眼睛看不清楚,头疼,身体感染低烧等等的症状,又一次卷土而来。医生说一定要住院马上冲击激素,不能拖,不然的话有可能很快又瘫痪了……
随着第二次复发的急性期冲击激素治疗结束,我就又回炉重造了一回。这个病真的是太可恶,剥夺了我们的正常功能也就算了,还因为激素的缘故毁我们的容貌,我有一阵子自己不敢照镜子,害怕看见镜子里涨得要爆炸的脸。但是又是我女儿治愈了我,她从不会嫌弃我,她会拍拍我的脸对我说:妈妈的大胖脸最漂亮!在她心里我是最美的妈妈。
然而真的世间万物都是有两面性,得病固然不幸和悲催,但因此我有了比很多父母都多的时间陪伴孩子长大。每天我俩一起看小猪佩奇,一起玩各玩具和游戏,她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我,她送我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我送她一个最最香甜的吻。有一个游戏她最喜欢,就是我俩当编剧,一人一句的编故事,我们会从一只小狗在沙滩晒太阳开始,一步步发展到小狗飞上了太空,最后能让小狗跑到冥王星采摘巨大的钻石!各种各样的故事从闺女的大脑里飞出来,她给了我太多的惊喜与治愈。我也会和她会双语交流,尽可能给她点语言环境,日后能英语学习不太困难。
等我用上了靶向药一年左右,我的疾病竟然被控制住了,一天一天的好起来了,我恢复的不错。我和先生带三岁多的女儿去了日本,这是带她看世界的第二旅。在酒店办入住时,她遇到两个金发小女孩,她跑上前就和他们玩起来,Hello,my name is Emmy. let’s play together !三个小姑娘就在大堂里追跑着玩了起来。我又一次被她惊讶到。也特别有看到教育和陪伴成果的成就感。
回忆过往时,那些坎坷和磨难都变成了屁,只剩一缕青烟而没有了恶臭的气息!写诗送给命运,未知的花总会惊艳到你,不管它有多美或者多丑!接受命运,做好自己,努力活好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