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一次次的三公里跑步,我每一次都像漫反射出的那一个点一样,孤零零的脱离了群体之后。
同寝室的兄弟们也终于发现了,我是无法自己完成蜕变的,一定是需要他们的努力的。因此,兄弟们也就主动开始了不遗余力的为我奋斗。
我们寝室一共六个人,按照年龄,我排老四。
和普通的大学不一样,公安大学,每年的住宿费只有400元。所以,每个寝室自然也就人多了些。
六个人减我一个,还剩五个人。这个人数儿倒方便了他们的排班儿。周一到周五,每人值班陪我一天。周末呢,就是大家一起陪我了。
陪我干什么?自然就是跑步了。
中午吃完了饭跑。晚上吃完了饭还是跑,总之,就是任何的闲暇时间都要在跑步中度过。
他们讲话,那就是,生命不息,跑步不止。
我想这就是和平时代战友的友谊了吧,不过消受起来确实还有点儿消化不良呢。
我这样一个漫反射出去的点所形成的像,要想和他们一样形成镜面反射,那估计需要动个大手术了。
不过战友的友谊那可不是盖的,挫折永远都是他们更加努力的源泉,也许这就是公安干警应该拥有的最基本品质和素养吧。越是难啃的骨头,越是崩了门牙也要把它啃下来。
当然,我现在就是那块儿骨头。
老大叫做杨刚,性格呢,和名字一样,纯爷们儿,倒三角的身材。两个胸肌,至少能够达到36D。
他值班儿那天,那对我的训练也一样的,纯爷们儿。陪我加练的公里数,永远都不会小于十公里。
老二叫鲍光,说他是老二,其实不如更准确的说,他是老大的跟班儿。
人如名字一样,有点儿什么事儿,他都会第一个将事情曝光给老大,就像那水浒传中的鼓上蚤时迁儿一样,那小眼睛每天四处的瞄着,观察信息,那可是一把好手。简直就是老大的顺风耳,千里眼。
他值班儿的时候,我更是一点儿都不敢偷懒儿,连表情都不敢偷懒儿那种。生怕他那小眼儿一翻,领悟出了什么我的抵触思想,随之就曝光给了老大。
老三叫范保。长得也确实像个电饭煲。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身体,反正哪儿都是圆的。
不过每次跑步呢,都还挺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完成驮着这么沉的一堆肉,跑的还那么快的。
数他自己讲话就是,俺们陕西人,从小就是放羊的,跑的不快,羊都丢咧。别看俺们胖,俺们有力量。有时候我都在想,他究竟到底是跑的,还是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变成球滚的。
反正他值班儿的时候呢,似乎我还能轻松些。因为他秉承的是人是铁,饭是钢,带着我吃好吃的,给我补充体能。说心里话,他值班儿那天的伙食确实不错。
不过,这也就造成了我在其他日子的训练上更加难过。
在他这天,身上长上的肉,其他日子都要再掉下去。有的时候我都怀疑,范保,他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