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中心东边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的一户人家此时迎来了他们欢庆,喜悦,祝福洋溢的一天。
这家房子的主人是一对夫妇,他们年过四十膝下却无一子一女。男的叫杨二牛,他倒是想的很开,他觉得这应该就是天意了吧!
女的叫柳明月,女的就是愁眉苦脸的,上香拜佛什么都试过。可是现在她已经四十岁了,都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生了。
但是年过四十的柳明月今天一大早起来吃早餐就感觉恶心,杨二牛就有些担心。会不会是得了什么病!于是带着妻子来到了东边的小镇上去看医生,结果一出来。杨二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妻子怀孕了,他就要当爹了。
知道结果柳明月也是一脸的吃惊,还以为丈夫是在哄她而已,东问西问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最后得知自己确实怀孕了,喜极而泣。一直念叨着:我终于为杨家留了个后!我终于有脸面对公公婆婆了!
杨二牛百说百劝最后才以这样会伤到孩子为由她才终于停止了哭泣,她小心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生怕腹中的孩子会受到影响。
之后在医院检查了几天,然后二人就又回到了村里。得知消息的淳朴村民们纷纷上门道喜,杨二牛也很是高兴。但最高兴的还是杨二牛的爹娘了。
他们得知自己的儿媳终于怀孕了,风风火火地骑着一架三轮车从西边的小村赶了过来。二老来到家里硬是和两夫妇唠了半天才疲惫地踩着那辆破旧的三轮车离去。
杨二牛他们所在的村是就是从那个村里分割出来的。两个老人不愿意离开,说是:我们老了喽!走不动了,这里待久了,就有感情了。
面对坦然的两老,杨二牛两人也是只有顺着他们的意了。两人也是每逢佳节都会去看他们二老,他们也乐得如此。每次来都会看见柳明月的肚子一点点的增大,喜悦之前也都洋溢在脸上。现在看他们二老就好像年轻了二十岁一样。
一转眼年终又到了,杨二牛带着妻子柳明月来二老家吃年夜饭。二老家也不是很富裕,饭桌上只有二老准备的一些陈酿。这也是二老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呢!杨二牛两人虽然不是很富裕但是凭着二牛努力打工做事,日子过得也还算可以,所以也带来了一些好菜。
年夜饭本应该是吃得很喜悦的,可是接下来柳明月却要生了。一直喊着要生了,杨二牛和二老可是吓坏了。想要将她送去镇上的医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眼看就要生了,二老匆匆忙忙从村里找来了一个接生婆。
这个接生婆叫花生莲,年纪也很大了,和二老也是差不多。年轻时候三人也是好友,好乡友。从小一起玩到大,长大之后杨爷爷当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而这个老婆婆则是当了接生婆,随着时代的转变接生婆也已经渐渐少了。这个年代谁不是上医院开刀,谁还找接生婆。又累又痛。
这不,关键时刻二老就想起来了这个人。于是就将这个花生莲请了过来,得知消息的村民已经堵满了整个不大的院落。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眺望,脚蹬得老高。
唵……
随着一声婴儿的洪亮啼哭,屋子里面传来了接生婆的声音:“生了!生了!是个男孩!母子平安!”
村们也都是很开心,笑着议论着这个新生的生命。
杨二牛更是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屋里,杨奶奶,杨爷爷也迈着步子跟了进去。
深夜。
杨爷爷坐在床边,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杨奶奶还不停地逗弄婴儿,使得孩子时不时发出喜悦的笑声。躺在床上的柳明月和坐在床沿的杨二牛也是一脸幸福的看着婴儿。
虽然已经是深夜,村民们都已经关上了门栓上床睡觉了。
但是就是这个时候,村口一阵阴风吹过。掀起一片片树叶,树叶随着风进入了村里。随着婴儿的又一声啼哭,熟睡的杨二牛夫妇从床上爬了起来。
杨二牛起来一看,原来孩子尿尿了。正在蹬着被子嚎啕大哭。杨二牛手忙脚乱地换了一个干净的内裤给婴儿,醒过来的柳明月却还要给孩子喂奶。说是怕他饿着。
此时杨二牛已经睡着了,婴儿还在母亲胸前吸着奶。柳明月就这样宠爱地看着婴儿。过了一会儿,婴儿不吃奶了。只是瞪大了眼睛盯着窗户外,窗户外一阵风吹过。
从院子里的那一棵大树飘落下来许多树叶,树叶在空中飘舞着。慢慢落在了地上。慢慢靠近着屋子。
婴儿不哭不闹了,脸上露出了笑。嘻嘻哈哈手舞足蹈地看着窗外,刘明月有些奇怪。但也只是认为他在对外面的树叶好奇而已。
嘭!
可是,房门忽然被打开了。刘明月吓了一跳,想要叫起杨二牛,但是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却又不忍心。于是扶着桌椅来到了门前,向窗外看了看。窗外只有树叶在飘动而已。
吱嘎……
她把门给关上了,转过身就准备上床。但是门又缓缓地打开了,刘明月有些奇怪地将门又关了起来。但是风却越来越大,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推着门不让她关门。
汪汪汪……咕咕咕……
就在这时,鸡鸣狗叫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刘明月意识到不对劲,赶忙将杨二牛叫了起来。杨二牛知道后也没有多在意,来到门前向四周望了望。只是风大而已,迈出脚步就准备出去……
风忽然更大了,杨二牛的脚好像不受控制地往外迈出。就在这时,一个粗大的手掌却一把捉住了杨二牛的肩膀。把他拽了回来,回头一看原来是杨爷爷。杨奶奶也来了,就在不远处。
杨二牛看着杨爷爷不解的问道:“怎么了。爹!”
杨爷爷出神地望着窗外,忽然大惊道:“老婆子快点把屋里的那尊钟馗像请出来!”
杨奶奶也明白了过来,迈着不快的步子走进了屋内。杨爷爷又把屋里的香火拿了出来,在大厅的正堂上烧了三柱香。白色的烟雾弥漫,然后渐没。最后把那尊钟馗像给放到了上面。
“老婆子去把门关上!”杨爷爷大声喊道,于是杨奶奶边匆忙地来到了大门前。抬手捉住了门栓,这次却没有风再来捣乱。门稳稳地关了起来,杨奶奶和杨爷爷也松了口气。
杨爷爷站起身来,转过头来看着被刘明月抱住的婴儿。只见婴儿还是在看着窗外,手脚还比划着。
杨爷爷来到了刘明月身边,用双手抱起了婴儿。来到窗户旁,杨二牛夫妇不明已然。但是杨奶奶却是神情紧绷,甚至能看见她的身体在颤抖 。
婴儿来到窗户旁,更是开心了。双手朝着糊纸做的窗户探去。
嘭!
窗户忽然一阵抖动,整个房屋都在颤动着。糊纸破了一个洞出来,慢慢地糊纸已经破得不成样子。
杨爷爷抱着孩子往后退,脸上都已经渗出了豆大的冷汗。
大院里的动静也是愈加愈烈,鸡鸣狗吠不绝于耳。整个村子都不宁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