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骂得好!”
“小兄弟,算上我们几个,咱们联手抗敌!”
“我等头可断、血可流,绝不效仿诸如此等令人万分不齿的败类和小人的行径,绝不折了我名门正派弟子的风骨与气节,绝不与邪魔外道沆瀣为伍,宁可玉碎也绝不瓦全,誓与邪魔外道决一死战!”
“上!”
“大家一起上,先诛败类,后诛奸邪!”
此时,在那青衫少年咬牙切齿、慷慨激昂的一片声讨声中,继少年刚一说完,人群中,突然,又有二十来人站了出来,紧随其后,包括先前跟那青衫少年一道出列,大义凛然叫骂的那几人,全都纷纷加入其中,用自己的言行齐声声援和支持那青衫少年道。
在这一刻,他们决绝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未给他们自己留一分余地,真正诠释了身怀侠义、铁骨铮铮、视死如归,精魂不灭的男儿大有人在……
且说话间,他们已各自亮出了自己的兵器,会同那青衫少年,从不同的方向冲杀了过来,顿时,厅中犹如被捅了马蜂窝一般,乱作了一团……
桌椅东倒西歪,翻倒一边;杯盘摔砸之声、刀剑之声、喊杀之声,夹杂着时高时低的叫骂及求饶之声,悉数混杂在了一起,此起彼伏,一波又一波,响彻个不停……
“哼,不识抬举,不知死活的一群顽固不化、愚昧无知的蠢才,给脸不要脸,还妄想与我'缥缈宫'为敌,简直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蠢到家了!”
“既然你们上赶着要去阎罗殿报道,那老娘就'善心'地送你们一程,成全你们!”
当下,此一幕,自那青衫少年一剑封喉,狙杀了自己的亲近侍从起,到眼下,在他的号召和带动下,似乎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又有一批人奋起反抗了……而这一切,都被端坐于舞台高处的红绫不落分毫地尽收眼中……
闻听她再度噬之以鼻地冷哼了一声,化得浓装艳抹的一张脸上,堆满了轻蔑和不屑,还有些许嘲讽及冷酷……
“杀,给我杀,活的一个不留,死的尸首喂狗!”
“让他们好生领教领教我'缥缈宫'的厉害,见识见识我'缥缈宫'的铁腕手段,如此一来,其他人,才会乖乖听话,才会知道,凡逆我'缥缈宫'者,会落一个怎样惨不忍睹、死无全尸的下场!”
说着,她'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高在上地最后看了一眼底下的众人,那眼神仿若在看着渺小的、微不足道的、生命脆弱得只要一捏就能捏个粉碎的蝼蚁似的,充满了冷血和无情……
只见她盯着定定地看了一小会后,随即,便面无表情地挥了挥右手,做了一个'必杀'的手势,朝一众待命多时的黑衣人,也就是自己的属下,下达了死令。
“是!”
彼时,接到命令的黑衣人,自然不敢怠慢,他们本就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听命行事、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在如此情势下,令出如山,也自然更加不会手软……
但见他们依据个人的优势,施展诡异的身法穿梭其中,与那蓝衫少年为首的一行二十来人,也算是正式交上了手,狠狠缠斗了起来……
于是,在绝色楼一楼大厅内,在这方小小的空间中,正邪双方阵营的人马,由此,拉开了混战的序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地拼命厮杀了起来……
战况是何等激烈啊,不论是正者一方,还是邪者一方,都杀红了眼,都势要致对方于死地不可……
不一会儿,刺目殷红的血,就在大厅内急剧地汇成了一条小河,蜿蜒着,慢慢穿过了门坎,向外面淌了出去……
“啊……我的眼睛……”
“啊……我的手……”
“啊……我的腿……”
“这帮天杀的杂种,竟然暗中偷袭,用邪术伤人……”
也不知那'缥缈宫'的人到底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术,正厮杀到关键时刻,冷不防地,突见数道刺眼的金光一晃而过,径直袭向了以青衫少年为首的正者这方的人马……
猝不及防,前方只顾应战的几人躲避不及,被那几道金光正好刺中了双眼,摇摇晃晃地,失了先机……
而趁此,与他们交手的黑衣人,瞅中空隙,占了上风,抢先一步,将他们有的砍断了手臂,有的斩断了腿,更有甚者,直接一剑就挑了……
一时间,厅中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不绝于耳,听来,十分凄厉而悲惨……
“各位兄弟们,咱们跟他们拼了,纵然一死,咱们也死得其所!”
“身为名门正派的弟子,作为大好男儿,咱们没有辱没咱们各自门派的门楣,没有给咱中原武林抹黑,对得起天地良心,值了!”
在这当口,由于'缥缈宫'的人使了阴招,仅仅不到半个时辰,渐渐地,形势对正者一方已越来越不利,他们已明显处于弱势和下风,不断有人被杀,死伤不少,最后仅剩下了连同青衫少年在内的七、八人不到……
依稀望去,这七、八人两两背靠背,围靠在一起,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有自己的,也有对方的,简直都成了一群血淋淋的'血人'……
便是处于如此情势下,他们个个都已杀得是筋疲力尽,可依然不改其铁血豪情,依然死死地握着手中的剑,恨恨地盯着越来越靠近他们的黑衣人,随时做好了舍身成仁的准备……
当然了,在这场激战中,那些已卖身投靠'缥缈宫'的无耻小人自然是除外的,因为他们的原因,是故,在一定程度上也削减了正者这方的力量,使人心浮动不齐,导致了正者一方的惨败……
就在这时,眼看这七、八人亦难逃厄运,只见在这几人中最年长的、恰好背靠着青衫少年的一男子,振臂一挥道。
“好,拼了,咱们也够本了,早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