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教养之道,贞丫头可是在尚书房由皇家教养的。”二皇子反应极快且语气自然的笑道:“皇婶就这么把咱们皇家的功劳给抹了去,侄儿可不依啊!”
“对,对,是皇婶疏忽了……”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她质疑那丫头教养的同时,不就是在质疑皇家,质疑尚书房吗?
想通其中关窍的裕王妃,不禁暗自捏了把汗。
这样的话……不仅会徒惹圣上不喜,还会把尚书房的夫子们给一并得罪了个干净……
更何况,还有外邦使臣在。
她虽是一介妇人,但放下内斗一致对外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自己刚刚的行为,差点儿被满朝文武所不耻。
多亏二皇子把话给圆了回来。
幸好,幸好……
酒过三巡,隗霄试探的笑道:“听闻西芜已大旱一年有余,百姓早已哀鸿遍野,四处逃生。
而此时元皇却不思救济,反而横征暴敛,竭泽而渔。只为……集结一只猛虎之师,以进犯大煊来寻求生机?”
“没错,西芜大旱是事实,集结军队也是事实。但那是不是只猛虎就未可知了,朕只能说,它若敢把我大煊当成绵羊来宰,朕就让它有去无回。”
“哈哈哈,说的好!”隗霄只见永昌帝面沉如水,眸黑如潭,却不知其所想。只能继续试探的道:“你我两国早在五十年前,便已缔结了兄弟国之盟。按说哥哥有难,弟弟岂能袖手旁观。
只是,北狄贫瘠,若也能有些似南朝这般富饶的土地,哪怕只有两三个州的,也能使上力了。”
此言一出,大煊全朝肃然。
这是要趁火打劫呀!
当年,太祖初初统一中原,平定战乱。大煊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北狄来犯。
而此时早已元气大伤的煊军,却无力再与北狄一站。
为了休养生息,补充战力,太祖曾多次派人北上谈判。
最后在不割地不和亲的基础上,与北狄签订了兄弟之约。大煊为兄,北狄为弟。以每年数量庞大的岁贡,来换取两国和平。
这才刚过几十年,北狄就坐不住了?
莫不是想趁西芜进犯之际,也来大煊咬上一口?
岁贡还不满足,还想割地呢,早干嘛去了,简直是痴心妄想。
“帮忙的话,就不必了,我大煊还不会把一个小小的西芜放在眼中。”五皇子冷哼一声,继续说道:“须知,如今的煊国早已不是一个软弱可欺、任人宰割的王朝了。”
哦?是吗??
隗霄等人将信将疑。
实在是南朝之人多狡诈。
当年签订盟约之时,他们煊国根本就没有一战之力。
若是北狄直接挥师南下,必然所向披靡。那时,金钱也好,土地也罢,想要什么,还不都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只可惜,最后却在南朝使者的巧舌如簧之下,只要了些岁贡。
他们不甘啊!
所以这次西芜进犯,他们说什么也要来分一杯羹。
不过,历经几十年发展的南朝,恐怕没这么容易让他们咬下一块肉。
所以割地,也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至少在南朝人的讨价还价之下,再多加些岁贡也是好的,亦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