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更令冯氏兄妹绝望的是,跟着从京城过来的几位官员还朝那小姑娘揖了一礼:
“郡主!”
“郡主?”冯盛肝胆俱裂的匍匐在了地上,“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郡主,还请郡主赎罪!”
冯三妹亦是悄无声息的跪了下去,脑子里飞快的反思着她刚刚都说了什么,又会有什么后果。
谁知并没有人搭理他们,容钦正忙着教训他的小姑娘:“‘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下次可不许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了明白吗,万一掉下来怎么办?”
“嘿嘿嘿!”对真心关怀自己的人,李月贞向来虚心受教:“多谢哥哥,哥哥最好了~”
顺带的还不忘阴冯盛一把:
“我就是有些纳闷,为啥西散大哥只抬脚那么轻轻一踢,他就很夸张的飞下去了!
跑到栏杆边一看,他果然没有什么事,还中气十足的让人把我们通通都捉起来。
您说,他们是不是专门设了陷阱来敲诈勒索人的?”
冯盛一口老血反到了嗓子眼儿,冤枉啊,他是真真实实的挨了一脚,且那一脚速度之快,用力之狠,根本就没有给他留任何余地。
至于敲诈勒索,那就更冤枉了。
他这回是……真没想勒索!!
“不是,我……”
可李月贞这回似乎并不打算再给他蹦跶的机会了,低声给西散交代了几句,待西散转身离去后,她便说话直击命脉的道:
“听说他就是这样把好多有钱人家给搞垮的,只要是他选上的,总会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把人给抓进牢里。
比如拿块假玉在街上晃悠。待到目标出现,就假装不经意的与他相撞。
玉器碎了,正好利用职务之便把人给扣到牢里,紧接着再向其家人勒索钱财。
并且屡试不爽……”
李月贞之所以在容钦等人到的时候当即明了身份,便是怕这些在场之人有一个算一个,绝对没有敢说实话的。
毕竟“官官相护”这个词,早已深入民心。
更何况,王爷也好,其他官员也罢,还都是百姓们亲眼看着县太爷带过来的。
不向着冯盛才怪!
李月贞想,若没有把握将冯盛等人一击毙命,他们是绝对不敢出头的。
这是生存之道,也是人性。
山阳县令却是立不住了。双膝一软,立马跪了下来,“此……此话从何说起,下官……倒是未曾听闻,想来也当是些无稽之谈,不足为信!”
他若不承认自己知情,最多也就是个失察之罪,反之,那后果可就大了。
冯盛自然也不愿坐以待毙:
“都是那群刁民的恶意污蔑,小的确实冲撞了郡主。但小人捕贼办案,向来都是有理有据,天地可鉴的啊!还望王爷明察!”
“喔,说道这个,”李月贞施施然的站了起来,“我还听说,有那不服的将一纸诉状递到了青天大老爷手里,结果毫无意外,俱都家破人亡。
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为了还县太爷与冯捕头等人一个清白,不若……让人彻查一番?”
什么?
这下山阳县令与冯家兄妹彻底傻眼了,他们做的那些个勾当,哪里能惊得住细查?
见状,三皇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脸色铁青的将茶盏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来人,给本王统统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