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需要检讨的,为晚间的失礼及之后的不愉快。
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一个无辜而又热情的老人?我是有病吧!竟然摆着一副臭脸,露出厌烦的神情。别人不吃你,不喝你,不劳烦你,你为什么要令人难堪,给人添堵?我这奇葩的脑回路是和大肠串线了吗?憋出了一个屎一样的举动。我是多么高攀不起的一个人吗?芸芸众生都放不到眼里了?哪里来的上帝视角,如此唯我独尊?实在欠打欠骂,不够得体。
在你看来我确实错了,我也需要向你说明这其中的原委。容我先指明一点,我们应考虑到这样一个可能的状况,对于惯常事情做出异样举动的往往是早有预兆,也就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今日之举动实源于某一时间生出的若干否定的想法,否定今日的情景,否定往常的行为。基于这种否定的认识,我果断的漠视了自己原本持有的态度,坚定了这截然相反的念头,也是我的出发点。
我们都知道事物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上述认识也非空穴来风,自然事出有因。事情的因未必是真因但也不会相去甚远,此事顾虑颇多加之时间较远故无心多做考证,况且世间事有几多能找到真正的因,无非人云亦云中看看落得个众口铄金还是积毁销骨罢了。按常理我当无视其言,奈何我个性阴暗,好走个冷门,都相信的我反而不信,都夸好的我反而生疑,这大概就是脑后生了反骨。所以,我在骨子里更相信“真”因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存在于被人忽视的地方又往往于现实相背。虽不全然,时有道貌岸然者狼狈为奸,曲高和寡者男盗女娼,众人毁谤者清正端庄,众人嫌隙者品优德备。基于以上所思,我只拿现在些许事情略一比较心里已大致明朗,孰是孰非已有定论。
他人的事,自己的理。说完外因,自然得谈谈内因。相由心生,在心中我非好人,亦难称恶人,实打实的庸人,站到了圣人的对立面。我总觉得圣人大致都是相同的:忧国忧民,智慧卓著,胸怀远大等等凝结了人类无数想象中的美好品德。庸人却是大不相同,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自扰之事奇多不穷。整日纠结致使怪诞之念堆满天地,正经想法却是难入心脑,好在自行打压下,怪诞行为尚未过多露头,但正经行为亦是难觅踪影。
综上所述,我为何会冷漠对待一个长者,而这个长者于你而言至亲无比,那也许是我站在你不曾有过的角度感受了一些你不曾或不会体验到的情感。和别人相处,我非常看重这个人的过往,因为那里全是人性描摹的轨迹,撕去了所有的遮盖。如此这般,必然是我得出了异于你所见的结论,从而定下了相处的心态,往昔之事与我并无多大关系,只是个性使然让我无从妥协,外因内因相互作用,今日之事也就不足为怪。
想来这也是我那可怜又可鄙的自尊心,这一切怪诞的源泉,将我困在无形的牢笼之中,无力摆脱。透过这自尊心,我无法看到真善美,给予我的和我做出的全是浅薄与荒谬,还有迷茫的自卑和狂妄的自大。
借用“天道好轮回”,伤人者,终会伤己,于你于我皆是如此,当然这不是命,而是其中包含的原理如此。我这心病实在难医,几多尝试无功而返,愈发厉害,只能束手待死,等着墓有宿草。
有时候啊,就很期盼真能有个下一世,让我从一开始就能走上所谓的“正确道路”呵。
“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我所欲也,却难成也。今世唯多举袖掩泪,无语凝噎之狼狈。邓公曾语“哭哭啼啼,没有出息”,唉,当头棒喝却也难久醒。如此世道,如此精神,久而久之,故态萌发,世间妄人何曾少了一个?
我时时抗争又时时妥协,想来是我分心太久,积弊甚深,掣肘巨多,真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迪迪埃在《回归故里》完成了对父亲的原谅,他写到:“父亲的一生,受到他所生活的时间和地点的双重决定。他所生活的时代以及社会区域,决定了他的社会地位,决定了他了解世界的方式,以及他和世界的关系。父亲的愚笨,以及由此造成的人际关系上的无能,说到底与他个人的精神特质无关:它们是由他所处的具体的社会环境造成的。”这段文字我不时就会看一看,从起初的不以为然到心有戚戚及现在已是忧伤自身。
在我们的一生中,作为后人埋怨前人的过失,何曾多点时间想想自己的后辈会如何埋怨我们的过失。物质世界的发展一日千里,但精神世界的成长对于个人永远在从零开始,不难想到我们的父辈也曾经历过我们现在的种种心境和苦恼,他们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因而有了现在我们所看到的样子,而这样的轮回还将延续下去,直到人类灭绝方能停止。
问世间,人为何物?呵呵!bye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