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格鲁老爹的认可
听到格姆没精打采的声音,安德鲁觉得他怪怪的,很明显格姆今天不高兴。安德鲁看向格姆的时候,格姆慌张的低下了头,呲了呲牙。虽然是很正常的动作,但细心的安德鲁还是看到了格姆的不自然,他想要掩饰自己的表情。“难道他是因为我今天成功打造出“狗腿子”而嫉妒吗?亦或者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格姆这个人平时不太上进,工作起来喜欢偷懒,平时总想要同化我,让我也变懒,然后他会成为懒人中的智者,以此来维护自己的地位。同时,他还不愿意接受别人的优秀,总认为以自己的智商是完全可以做到别人能够做到的事情,即自以为是,又愤世嫉俗。”安德鲁这样想着,却也下定决心不要和格姆走得太近。
“谢谢!”安德鲁说道。
“连称呼都没有了,不就是打造了一把千锻钢的武器吗,这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真是小人得利。”格姆心里更是气愤了。
午饭在一个很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每个人都低下头吃饭,不愿意多说一句,或许是感受到了这发酵中的莫名情绪,格鲁老爹有两次欲言又止,只是在饭后交代:“桑巴和安德鲁一会和我来锻造房。”
锻造房里只有格鲁老爹、安德鲁和桑巴的时候,格鲁老爹郑重的开口:“桑巴,你是我来到小镇的第一个学徒,也是最刻苦努力的学徒,你有天赋、有韧性,将来一定可以成为一名杰出的铁匠,或许能够成为名匠也不一定。安德鲁,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小伙子,不论是打造,还是创意,我不知道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总之,你的第一件作品很杰出。虽然我现在还是不知道你的来历,不过没关系,3个月来,你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很放心你,就像桑巴一样,桑巴看着老实,但其实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他的嘴巴可能不是很厉害,但眼睛却是很明亮的,你可不要小瞧他。”
“我的来历你们可能听说过,没错,我就是前任的北方军团的首席铁匠,高级铁匠格鲁·乌瑟尔。一次意外,我受伤了,手艺虽然没有落下太多,但是身体却不能支持我在进行高强度的工作了,虽然资历足够我在那里混吃混喝到老死,但我还是决定辞职,然后在巴特小镇了此终身。”
“镇长的父亲是我的一个朋友,可惜我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不过镇长对我还是很尊敬,所以我才决定作为巴特小镇的固定纳税人。本来想着这一生也就这样了,但是你们俩的出现确实是个意外,当然也是惊喜,是铁匠之神赫菲斯托斯送给我的礼物,我将会收你们为真正的徒弟,把我所有的本事都交给你们,那么我就此生无憾了。”
(注:铁匠等级按照铁匠公会的技艺评分细则打分,分别划为1、2、3直至12级,其中1—3级为初级铁匠,可打造普通装备;4—6级为中级铁匠,可常态化打造优秀装备;7—9级为高级铁匠,可打造精良装备;10级以上可以称为宗师,亦或者是名匠,稀有、史诗、传说装备都是他们打造的,但每件装备的打造都需要一定的机缘。传说12级还有以上,但是没人见到过。)
“从明天起,桑巴,你和安德鲁一起来和我学习。桑巴的基础好一些,目前已经是一名4级铁匠了,能够打造一些优秀的基础兵刃,但是还没有领悟到打铁的节奏。安德鲁来的时间太短,基础还是不够扎实,虽然能够打造出一把优秀品质的匕首出来,但也是偶然,怕是连2级铁匠的都算不上,天赋是好,也得坚持下去。”格鲁老爹一边叨叨着,一边拿出一张羊皮纸,“这是给你们安排的授艺计划和练习计划,你们好好看看,明天正式开始训练!”
说罢,格鲁老爹头一扬,胸一挺,背着双手转身走了。安德鲁和桑巴互相看了一眼,安德鲁终于感到自己被认可了,像是被这个陌生的世界所接纳了一般,心里头像是落下了一个大石头。“耶!”他开心的一跃而起,想要和桑巴击掌祝贺一下,但是却一掌击了个空,他看着桑巴莫名其妙的表情,尴尬了一下,顺势将手掌拍在桑巴的肩膀上。“走吧,我们去马戏团!”然后立即转身就走,同时扭曲着他的小脸,暗骂自己是个脑残,地球上的祝贺动作怎么能拿在这里用,作死啊!
桑巴还沉浸在格鲁老爹带来的喜悦之中,几年的努力,终于被老爹所认可,也算是打开了真正的铁匠之路的大门。当安德鲁跳起来的时候,他意识到安德鲁想要和他庆祝一下,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安德鲁,只好装傻充愣,避免安德鲁再次尴尬。
安德鲁对这个新的世界充满着敬畏单页充满着好奇,他小时候在地球上是看过马戏团表演的,那是一个广场上的一个巨大的帐篷。马戏团的团队里会有小丑表演,会有野兽与驯兽师的表演,还有杂技、杂耍,当然少不了孩子们的钢丝蹦床和充气城堡,还有一瓶瓶福尔马林泡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畸形的胎儿,两个头的蛇,三条尾巴的蜥蜴,活着的有六条腿的牛,还有四个乳房的女人。在那个年代,这些东西让人新奇,小孩子们都在互相炫耀自己的所见所闻,随着流言,逐渐就夸大到了极其夸张的地步了。
但是,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马戏团,他满脑子都是对马戏团的幻想,他渴望见到新鲜的玩意。正想着,人已经走出小镇了,马戏团就驻扎在小镇的西边,城门一出来就看到到处都是人,一些经常能够碰面但是又叫不出名字的镇民们,会像安德鲁点头示意一下,在这个小地方,铁匠是一个值得让人尊敬的职业。
大人们带着孩子们,不断地穿梭在有小商贩组成的“迷宫”中,有卖蔬菜卷饼的,有卖烤香肠的,还有熏肉卷,酸奶酪块,面包圈,切片火腿等等特色小吃,但卖的最火还属最便宜的地薯片,切成薄片的地薯用滚烫牛油轻轻的一过,再撒上奶白的盐巴和黑胡椒面,装在早就折好的牛皮纸包里,两个铜子儿就能买到满满的一包,足够一个孩子吃上半饷了。安德鲁耶迫不及待得买了一包尝尝,没有地球上的酥脆,但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