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电视上学的

牧清宜的后一句话简直就是坑,或者说米春从开始就是在挖坑,只不过后来牧清宜加入,紧接着牧淑雅也跟着加入,其他的男人虽然没说话,但似乎也不反对。

杨舒舒见所有人这样,最后只能看向牧老太爷:“爷爷,我不是不愿意帮您操办寿宴,可是您也知道,我的出身,怎么能办好您的寿宴呢,您还是选别人吧。”

一直在冷眼旁观的牧老太爷这时终于像个活人似地动了动眼皮,看向她,这老人看起来老筋巴骨,可是双眼却犀利有神,看人的时候即使不用力,也是威势凛凛,杨舒舒每次与这双眼睛对上,都莫名的胆战心惊,就好像自己其实是个借尸还魂的小鬼被阎罗大王给发现了似的。

直觉地想要避开那目光,但她却硬掐着自己的手指,一动不动地迎上了,直至与之对视了近一分钟,老太爷才开口:“既然大家都不反对,你就接下吧。”

老太爷金口一开,就等于圣旨下,杨舒舒从前身的记忆里翻了一些有关牧老太爷的记忆,不多,但传言不少,都说这老头儿是个一言堂,不爱是公司还是家里,都是他说了算,除了牧时苍那个这个孙子有可能改变他的想法,其他人别想。

于是,杨舒舒看向了牧时苍,可是他就像是感觉不到她求救的目光惟的,气得她牙齿又开始咯吱地响。

看着众人兴灾乐祸的神情,杨舒舒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件好差事,而此时一脸嫉妒又遗憾的二婶子马青看起来倒是更可亲了一些。

莫名其妙就领了个任务,还是吃力不讨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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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舒舒和牧时苍从牧老太爷那边往他们的住处去,一路上柳荫花香,石板小路清悠安雅,如果是正常的小两口,手牵手走在这条小路上,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浪漫。

但可惜,他们不正常!

“你为什么不帮我回绝了?”杨舒舒跟在牧时苍身后质问他:“你不是很怕我给你丢人吗?我可没办过宴会,万一办不好,不止我丢人,你也跟着丢吧?”

牧时苍走在前面,突然停下来,杨舒舒脚下一个急刹车,但还是一头撞上了他的背,后背硬像是钢板,差点把她鼻子撞歪,再加上刚才在主宅受的憋屈,让她的临界点瞬间崩盘,抬手就推了牧时苍一下:“你干嘛?想谋杀啊?什么仇什么怨?”

三连问,一声比一声高,充分表达了此时杨舒舒的心情。

牧时苍则回头定定地看着她,镜片后的眼睛微眯,危险的气息,丝丝缕缕地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杨舒舒的感觉神经很敏锐,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但她已经气得不行,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怕,直接扬着脖子就跟他刚上了。

可就在她以为他又要掐她脖子的时候,他竟然又笑了,笑得还特别的缱绻温柔:“杨舒舒,你演技挺好啊,之前我都被你骗了,还真以为你是个软泥巴啊,今天我才真正地知道,原来不是软泥巴,是块硬石头呢。”

杨舒舒愣住了,瞬间脑子里闪过的是:完了,被发现了。

可紧接着,又有一道光划过,跟着眼前就有一条特别顺溜的坡在她面前,顺溜得好像就行装着她自己滑下去。

是啊,怎么不顺溜呢,正愁着自己这性可靠怎么掩示,就有人给自己送来了枕头,这不顺坡下驴都对不起自己。

啊呸!她才不是驴,是顺坡下美女。

于是,杨舒舒很愉快地接过了牧时苍递过来的“枕头”顺着“坡”就滚下去了。

“呵呵,我怕再演自己就被你们牧家人给玩死了。”

牧时苍的沉默就像是一块黑布铺天盖地压了下来,杨舒舒感觉四周的似乎都得沉冷而凝滞,她把手慢慢地背到了身后,用力地捏紧,做好了只要牧时苍动一下,就挥拳出去的准备。

虽然现在这个身体很柔软,但以前半工半读时,跟武馆师父学的那些招式还记在脑子里,总之不能让他再有机会捏住自己的脖子。

杨舒舒扬头看着牧时苍,隔着镜片,她能看到他眼底的恨意得冷酷,那眼神明明是一副要杀了她的样子,可偏偏他要笑出为,嘴角轻轻抽动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发病的变态。

“呵……呵呵……杨舒舒,你真是让人惊喜,不过,我有些好奇……”

他故意把声音拖长,带着一种磨人的魔性,杨舒舒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没有接他的话。

“既然你一直在演戏,那么为什么会自杀呢?依你现在的样子看来并不像是这点承受力都没有的人呢。”

说着话,他又伸出了手来,杨舒舒猛地后退一大步,以警告的眼神瞪他:“别再动手动脚。自杀……自杀那是因为我太爱凌大哥了,他的突然失踪让我很伤心,但我现在后悔了。”

这理由如果安在原来的杨舒舒身上,并不显得突兀,可是放在眼前的人身上,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牧时苍没理会她的话,又往前走了两步,杨舒舒再退,警告声提高:“跟你说了,不许再接近我,小心我不客气。”

曾经的杨舒舒在牧时苍眼里就是一只可以随便搓捏的虫子,一点脾气都不会有,可是现在的杨舒舒却像是一下子成了一只兔子,看着软弱可欺,但急了也会咬人,他甚至有点好奇,她咬人时会是什么样子。

于是,他又迈开一步,同时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肩膀,让她不要再退,可就在他伸出手的一瞬间,杨舒舒突然先他一步,两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娇小的身体拽着他的手往他的身后一转,紧跟着,他便感觉到手臂被人狠狠地别在了身后,有什么死死地抵住了自己的手腰。

这简单的擒拿倒也降不住他,更别拉她的小身板根本没有什么力气,他只是有些好奇,她这手法哪里学来的。

于是,他就问了。

她说:“电视上学的。”